赵墨然换好夜行衣,黑巾罩面,带好武器,配带上暗器、毒药走了出来。
夜色如墨,没有一丝亮光。
看了看黯淡无光的夜色,天阴沉沉的,预示着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心里很兴奋,这老天都在帮自己。
司徒空从房间里出来,一身夜行衣,黑巾罩面,来到徒弟跟前,轻声的说道:\"走吧。\"
赵墨然回头看到师父的穿着,立马惊呆了。
给他一千种理由,也不敢相信师父竟然帮自己,不惜触犯谷里的规矩。
说小了是违规的小事,说大了就是欺师叛祖的大罪。
大罪、小罪的确定就在于定罪之人的心情了。
赵墨然噗通一声跪下,心情复杂的磕头,带着哭腔说着,
\"师父,这可使不得,不能冒险,会辱没师父的威名。\"
一个人的名誉,也是立世之本。
\"弟子虽是'神医谷'弟子,也是大周朝的皇子,犯错受惩罚是不可避免,也不会危及性命。\"
赵墨然的想法简单粗暴,即使自己救人暴露了,'神医谷'也只能惩罚一顿,不能害他性命。
即使想要他死,也得考虑一下他的背景,
首先要考虑一下'神医谷'里众人的命能否保全的问题。
\"快起来吧,马上行动,说不准那丫头已经行动了。\"
司徒空平静的说着,头也不回的率先走出了小院。
赵墨然站起来心情复杂,既感激师父的仗义行为,也担心师父以后在谷里的处境。
两种情绪很纠结,不安的紧随其后离开了。
两个人隐匿行踪,躲闪着巡逻的护卫。
院子里时不时的传出惨叫声,回荡在禁区的上空。
禁区附近挂着几盏点亮的灯笼晃动着,在黑暗的夜色里散发着微弱的光,给这神秘的院落增加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司徒空师徒飞身上房,隐匿身形。
赵墨然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屋顶的瓦片揭开一些,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的窟窿。
趴在洞口向下看去,屋里黑乎乎的,看不清室内的情况。
两个人在屋顶静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时,远处一个娇小的影子闯进两个人的视线。
东躲西闪的向禁区移来,靠近一点、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点。
屋顶上的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小身影。
黑影躲过巡查的护卫,小心翼翼的躲进了院子,打开门锁闪进了屋里。
娇小的黑影进了屋里,轻轻的关上房门。
回身靠在墙上,抬起的手里握着一颗夜明珠,屋里顿时有了亮光。
房顶上的两个人就着夜明珠的光芒,看明白屋里三个药人的位置。
地上一个'药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着;
一个'药人'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
另一个'药人'瘫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赵墨然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齐天,心里就有了目标。
屋里的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把夜明珠靠近,仔细的观察一下'药人'的长相。
又伸手试试鼻息,呼吸微弱,有种要嗝屁的危险。
黑衣人的身体颤抖一下,回头瞧了瞧,也许是被吓到了,心里有些发毛。
黑衣人来到躺在地上的'药人'跟前蹲下,打量着地上痛得翻滚喊叫的'药人',确认是中了自己下的毒。
眼睛里露出杀意,为了逃避受罚,还是很不情愿的拿出一颗解药,塞进他的嘴里,
嘲讽的语气嘟囔:\"呵,你不是很能装吗?想死吗?有能耐你都死啊,嗷嗷的号丧呢?
说完站起来,还不忘踢上两脚解恨。
转身来到瘫倒在椅子上'药人'的面前,仔细的瞧了一眼,
小声的嘀咕一句:这个太像被我下毒的人了,怎么没反应呢?
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对比一下好确认哪个人是忤逆自己的人。
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伸手试试鼻息,哼了一声:还没死呢,手拿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就要给齐天喂下。
齐天晃着头紧闭着嘴不肯张开,躲避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一手拿着夜明珠,一只手喂药丸有些笨拙,忙了好一会也没有成功。
突然,'吱'、'吱吱'的叫声传来,黑衣人吓得一嘚瑟,药丸从手里滑落。
突如其来的叫声,给这个本就阴森吓人的屋子里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黑衣人惊慌失措的环视一下屋子,回头又看看地上翻滚的'药人'。
心里不免有些胆怯,顾不得隐匿行踪了。
露出马脚,受罚都是小事了,保命要紧,于是乎,就见一个黑色的炮弹冲出房间。
就像有一头恶狼,张开带着獠牙的大嘴在后面追赶一样,头也不敢回淹没在夜色里。
\"谁?站住、站住……追……\"
动静大了点,巡逻的护卫发现了逃跑的黑影,大声喊着'追',紧跟着随黑影追了下去。
赵墨然目送黑衣人跑远了,确定了救人的目标。
掏出迷药从房顶撒了下去。
等了片刻,地上痛得翻滚的药人没有了声音,室内一片安静。
赵墨然立马从房顶跳下,顺手捡起黑影受到惊吓,失落在地上的夜明珠。
看着个大圆润的夜明珠,心里吐槽:还是嫩了点,胆子不够大,老鼠的叫声就吓跑了,短炼。
心里腹诽着,脸上有了愉悦的笑意。
借着珠子散发着的微光,向椅子的方向走去。
把解药给齐天喂下,伸手拍了一下肩膀,诚恳的自言自语,\"放心,马上就自由了。\"
药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努力的睁开眼睛,眼里流出泪珠。
掏出准备好的钥匙,顺利的打开铁链,搀扶着齐天走到洞口下。
司徒空用绳子把人拽上房顶。
赵墨然随后从洞口出了房间,跳上了房顶。
\"快点带着他离开,河边有条小船,过河方便一些,快去快回。\"
\"是。\"
赵墨然应着,不敢耽搁背起齐天快速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司徒空快速的把瓦片还原,抹去了痕迹,才纵身跃下,向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惊魂未定的黑衣人快速的跑着,还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总感觉身后有一双寒冰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禁打一个冷颤。
加快脚下步伐,拼命的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司徒空运气轻功,紧紧跟着小身影,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快速的跑到一个院落,回头看了看甩掉的尾巴。
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观察一个房间里是否有动静。
司徒空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
黑衣人站在房间外听了一会,屋里没有人,才慢慢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房门开了一条缝,一棵小脑袋探出来仔细观察一番,没有见到人影,快速的出了房间,关好门。
走到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破绽。
用手轻轻的拍着心脏,长长的呼了一口长气,\"吓死我了。\"
转身就快速的离开,去了另一个院子。
司徒空确认:这是杨万来的书房。
心里嘀咕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敢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出去杀人,有倭瓜一样大的胆子,将来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个外姓徒弟操心的太多了,惹出的麻烦自有家族承担。
回头一想就明白了:杨丽雪能够进禁区'药人'的房间,一定是偷了杨万来的钥匙。
关押'药人'的房间,只有谷里三个师弟为了行事方便,每人手里一把钥匙。
作为大师兄的司徒空,热衷于医病救人的医术,对毒没有兴趣,从不踏足禁区。
当然了,也没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