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江陵侯真活不过弱冠之年!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接着道:“再说,咱们大家伙都熟知的赵栀,赵仵作的故事主编者——谢云华。”
    “听闻其出生时,百里彩云环绕,故名为云华,实属一奇女子也!”
    “噗——”
    谢竹青被茶水呛到,笑岔了气,好半晌才缓过来,道:
    “我虽没比云华大几个月,这什么出生时彩云环绕,哪来的谣言哈哈哈......”
    “这说书先生,比我这亲弟弟知道还多啊。”
    谢竹书亦是连连称叹。
    说话间,自窗外已传来子时的钟声,一波波荡漾开来。
    宫城上方也绽放出绚丽的烟火,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纷纷灿烂如星陨,赫赫喧豗似火攻。
    “这两年商队也赚了不少钱,我原本以为今年会有中秋宫宴呢。”
    谢竹书扶着阑干,望向空中那美丽的烟火。
    他们的陛下属实是铁公鸡转世,一毛不拔。
    简直是抠门她娘,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说是中秋休沐,就真的只是休沐!
    宫宴什么是没有的,大费银子的事你想都别想,最多给每个大臣发些月团。
    还是那种只有官阶高的,食材用料好,官阶低的就普普通通......
    “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
    谢玉衡倚窗,侧脸在烟火的照耀下,显得红扑扑的。
    只是......谢玉衡蹙眉,手抚上小腹,攥紧了衣袍。
    倏地头脑发晕,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无力背靠墙壁缓缓滑落。
    众人齐声惊恐道:“小玉衡!”
    离得最近的谢明诚率先窜出,给谢玉衡做了肉垫,避免其磕到地板上。
    然后将其半揽在怀中,此时谢明礼也到了近前,搭上谢玉衡的手腕。
    方触碰到肌肤,冰凉的触感传来,谢明礼狠狠一拧眉。
    迅速扫了眼其他人穿着,皆是只着一件外衫,内搭不是竹衣就是素纱。
    谢明礼快速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谢玉衡身上,这才重新开始把脉。
    那边谢明诚也没闲着,沉着冷静吩咐道:“容时,你且去寻知意,黑墨就在后院。”
    黑墨是谢明诚马的名字,因全身漆黑,故得谢玉衡赐名——黑墨。
    谢明诚觉得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妹妹的脑瓜子就是好使!
    可此时少年的一颗心,仿佛被人攥在手心里,狠狠捏着,难受的紧。
    “疼……”
    谢玉衡只觉全身无力,冷得很,脑子也昏昏沉沉,眼皮似有千斤重。
    最重要的是,小腹阵阵绞痛……
    谢明诚面色焦急,往日稳稳握刀的手,不住地发着抖:“哪疼啊,二哥陪你一起疼!”
    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不知挨了多少刀箭早就习惯了。
    ‘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是为滑脉。’
    滑脉,除喜脉外,亦可见于女子癸水时。
    谢明礼指下微顿,玉衡年近十二,也是寻常女子该来月信的年龄了。
    偏今儿闷热难受得紧,这小家伙又贪凉,晚上吃了许多冰饮,可不就……
    唉,小家伙自己遭罪啊!
    谢明礼用外衫把谢玉衡裹了个严实,拍了拍谢明诚道:
    “你们先送玉衡上马车,我等会儿就来。”
    众人虽心中有疑,可谢明礼作为家主的大哥,总归不会害家主。
    谢明诚微微弯腰,双手绕过谢玉衡的膝盖和背部,稳稳将她抱起。
    谢竹书也早已将厢门大开,任谢明诚通过后,一行人快步离去。
    “咦,那不是谢小将军吗?我早些时候,还在城南见过他呢!”
    “云华姑娘貌美如花,真乃咏絮之才啊!”
    “谢小将军怀里抱的那个,莫不是江陵侯?!”
    “我天,这脸白的!”
    “早闻江陵侯活不到弱冠之年,而今……等等,江陵侯多少岁来着……”
    “果然早慧必早夭啊,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听着外边的议论声,谢明礼快速检查,包厢内谢玉衡触碰过的地方,可有残留的血迹。
    只在墙根处和坐过的凳子上,发现少量血迹。
    谢明礼蹲下身,用手绢沾了茶水,仔细擦拭数遍那处墙根。
    末了,又将几人未喝完酸梅汤,倒在包厢各处。
    确认无误后,方简单擦拭过那凳子,直接拿在手里,推开厢门走了出去。
    “不用找了,多了的算赏钱。”
    抬手扔给小二一枚银锭,谢明礼只着白色中衣,快步下了楼。
    谢玉衡的马车,早已往江陵侯府去。
    只剩谢竹书双眼无神环抱膝盖,蹲在另一辆马车里。
    见谢明礼还带了张凳子上来,谢竹书脑子有些懵,不太明白清之兄这是干啥呢?
    可见其面沉如水,谢竹书乖巧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江陵侯中秋夜在茶楼昏倒,不省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
    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入各高门大院,豪庭贵府。几家欢喜,几家愁。
    池家,水榭边。
    池观旭手里拿着羊脂白玉九连环,正逗弄着怀中小儿。
    听完下人的汇报,池观旭将小儿子,交给乳母带下去。
    池观霁望着满池月华,大笑道:“如此,那计划便再等等吧。”
    “这小子自己病死了。总好过我们动手,留人把柄要强。”
    池观旭亦是哈哈大笑,“先前还以为活不过弱冠之年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云间茶楼,可是池家二夫人的产业。
    早在众人高呼玉衡之名时,便有人悄悄偷听包厢内的动静。
    小二亲眼目睹了,谢玉衡苍白无色的脸,才将其禀报给信人。
    “说起来,我儿真是佑我哈哈哈!”
    池观旭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慈父的笑。
    被笑容刺痛的池观霁,仿佛没事人一样,扬眉附和道:“那可不,难怪楚天辰要寻幼女。”
    “这年纪小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就打娘胎里带了气运啊。”
    “观霁啊,我知你和弟妹感情深。”
    “可天底下,哪有男子为女人守身如玉的,不若......再要个孩子,你也还年轻。”
    池观旭好言相劝,池观霁却连连摆手,“算了,可能我这辈子没有子嗣缘吧。”
    “反正大哥有孩子,咱池家有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