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配妥人已超凡正文卷455章出使许舒从善如流,返回车驾。
他和梁璐没什么交情,只因着晏紫的缘故,救过梁璐几次,结下几分香火情。
晏紫存尸五色棺,许舒便和梁璐断了交集。
但梁璐落魄至此,他也于心不忍,总是要过问的。
左右朝会也就一两个小时便结束了,许舒便将梁璐的事儿暂时按下。
十分钟后,车到内城承天门前止住,又有专车接上许舒。
这回,上的是公羊牌小汽车,五分钟后,车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偏殿前的广场上停下。
下得车来,许舒送目打望,便将宫室成群,殿宇连檐,青墙黛瓦间,数不清的舞榭歌台环置于碧绿如玉的太液池中。
许舒在一个侍者的殷勤指引下,入了偏殿,接着便跟着两名礼仪官,学起了朝堂礼仪。
许舒记忆绝佳,虽然学得极快,但还是不免腹诽,都立宪多少年了,这一套还是免不了。
看来不管谁当了人上人,总是喜欢被躬着敬着,驾在云端之上。
七点四十七分的时候,许舒进了元极殿。
这座,他在历史中见过几回的殿堂,第一次出现在眼前时,许舒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尽管他已经见惯场面。
纵横十丈的大殿,穹顶巍峨,装饰辉煌瑰丽,正中的皇帝宝座,散发着一种难言神秘气势。
许舒默默盘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十七位帝王,先后端居在那张御座上,掌握天下,御极万方。
很快,许舒的注意力被御座左侧的一把太师椅吸去,虽是第一次见这把椅子,但许舒已能猜到这把椅子的主人是谁。
一想到二十分钟后,便能在此间见到那位鼎革天下,再造玄黄的奇男子,许舒竟忍不住心潮涌起。
许舒视线接着游走,很快便注意到,满殿随处可见的刀砍斧劈的痕迹,虽然经过修饰,但只要细心观察,还是很容易便查看到。
随即,许舒脑海中便冒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多达十三次发生在此间的政变。
哪一次,都是人头滚滚,尸山血海。
念头及次,许舒探究的心思,便息了。
他干脆收敛心神。
这一收敛心神,许舒才发现,越来越多的视线朝自己身上汇聚。
横流君、沧海侯的大名,无疑是这一年来,东都最为响彻的名号。
许舒不理会众人的观察,默运玄功,澄清杂念。
忽听一声罄响,便听一道尖利的声音喊道,「议政到!」
御座后方的龙纹帷幕后,八名身披紫金蟒袍的重臣依次行来,行至御阶上时,八人立定脚步,那道尖利的声音再度响起,「行礼!」
殿中上百重臣皆向御阶行拱手礼,八名议政回礼后,这才行下御阶,在最前方按次序站定。
许舒默默注视着八人,只觉这八名议政身上的威势,竟不逊色于六阶强者。
他心里清楚,这是权位带来的气势。
若在以前,他或许会被震慑,而今,他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又五分钟后,九声磬响,众皆悚然。
便见一人,从御座后方的帷幕后行出,直踏上御座前的最高陛阶,含笑扫视全场。
从那人现身起,许舒的目光便牢牢锁定在那人身上,当今执政,大周第一人。
若单论相貌,这就是个四十五六的普通中年人,身形偏瘦,笑容温润,仿佛邻家大叔一般。
若非要说特点,他的鼻根骨有个不太显眼的隆起,细察之下,令他温润的气质多了三分冷峻。
「大礼!」
那道尖利的声音
再度传来,许舒随着众人向御阶上的执政行欠身礼,三次欠身后,执政回注视礼后,尖利的声音再响,「问圣安?」
众臣皆拱手道,「愿圣安。」
执政拱手道,「圣躬安。」
「礼毕!」
尖利声音落定,执政阔步走到御座边的太师椅上落座后,朝会正式开始。
许舒原以为这次朝会,纯是为了鸿胪廷的外交事宜举行的,没想到还真处理政事。
各部官长轮番奏报,报的都是近期的工作总结。
许舒听得倒也不觉乏味,主要是其中几件奏报,和他也有几分关系。
其一,南统会覆灭了,匪首胡神通不知所踪,南统会偃旗息鼓后,南疆平乱工作正有序开展。
奏报中,对南统会为何覆灭,语嫣未详。
许舒却猜到几分,在轮转秘境中见识了仙界真真切切存在,许舒就不信哪个六阶大能,还对在凡俗世界中称王称霸感兴趣。
胡神通不愿意继续率领南统会,从事造反大业,也在情理之中。
其二,便是宗门管理委员会和超凡站的合并事宜,超凡站彻底合并进了宗门管理委员会,成了宗门管理委员会的一个分支机构。
当听到这个奏报时,许舒特意瞟了一眼超凡站总站长成默言,此君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原来的独立机构,现在头上多了个婆婆,任谁也不会开怀。
早在宗门管理委员会成立那一刻,许舒就知道超凡站被收编是迟早的事儿。
无他,只因宗门管理委员会的编制太高了。
多达四名议政是宗门管理委会员的金委员,这就注定是个统管大周境内超凡事的最高组织。
其三,便是赵安邦***事,许舒始终挂念着,成了沧海侯后,他不惜成本,推动赵安邦***。
到了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中枢正式给赵安邦恢复名誉,批准建祠祭祀。
在听到这个结果时,许舒忍不住闭上眼睛,默默祝祷,「守一先生,您之嘱托,我完成了,安息吧。」
在经过了接近一个半小时的工作总结后,又听一声罄响,便听那尖利声音喊道,「宣各国使臣进殿。」
五分钟后,三四十号人涌入殿来,居中的那人一身白袍上祥云缭绕,正是大秦帝国的官员制服。
果然,这帮使臣,也是此君最先开口。
外交无小事,繁文缛节必多。
许舒听了半个小时,都是在走场面流畅。
他正听得打哈欠,忽听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