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一直以为,万岁爷是变回来了,所以,才把珂儿留下的,结果,结果居然不是!”
“姑姑,我们还是得把珂儿送出去啊。”
“他还小,万一出了什么事?哪里抵抗得了?”
萧娆装模做样的泪眼朦胧着。
文姑姑自然信她!
正所谓:疑人偷斧,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先怀了‘万岁是假’的念头,她回忆起万岁爷来时的情景,越琢磨越觉得可疑。
着实是……
容渊眼里脸上表现出的爱意太明显了。
他太痴迷了。
他太爱恋了。
他,他,他……
他太舔了。
谁家皇帝看自己嫔妃的眼神,跟小狗看主人一样。
“的确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文姑姑沉声,郑重表示了认同。
房顶上的容渊:……
仿佛被五雷轰过顶。
整个人酥酥麻麻,外焦里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爱妻不信他是真的,还说他是狗,又要把他们两个的爱情结晶送出宫去,认别人当爹!
汪汪汪……
不对。
人不是这么哭的。
嘤嘤嘤!
容渊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解释,他就是狗,不是,他就是容渊,他只是变过狗而已。
娆娆,朕是真的爱上你了。
你不要怀疑朕啊。
朕是真的!
他百般心思,千般柔情都说不出口。
毕竟……
他已经自掘坟墓,另外送了‘平安2号’到萧娆身边了。
容渊泪流满面。
屋里……
萧娆感觉头上有一滴,应该是泪水吧,落到脸上,她掀了掀眼皮,仿若未见般抿唇,把求助的眼神递向文姑姑。
“姑姑,我们,我们明日,就把珂儿送出去吗?”
她的语气依依不舍。
文姑姑疑眉,沉默了很久,看着自家娘娘痛苦的模样,她咬唇道:“娘娘,我到觉得不用那么着急。”
“您看啊,后宫里一直针对您和大皇子的,其实是萧琼华和贤妃等人,如今,她们都让那个‘假皇帝’给囚禁了,无召不得出宫。”
“自然找不了您的麻烦。”
“且,最近,咱们景宜宫的待遇直线上升,已经跟能皇后比肩,那‘假皇帝’对外的说辞,是您的份例加上大皇子的,所以,想来,他应该是很看重大皇子才对!”
“最起码,是装的很看重。”
“咱们先不说那个‘假皇帝’,到底是谁?是哪方势力派来了,您只看自老爷流放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后宫没有哪个嫔妃传出喜讯来,大皇子依然是‘万岁’唯一的子嗣。”
“不管是‘真皇帝’,还是‘假皇帝’,都需要子嗣传承,所以,我觉得在后宫不曾有第二个皇子出现之前,大皇子都是很安全的。”
“没必要冒险送他出宫。”
文姑姑苦口婆心,“现下不是萧琼华管理后宫时那样松散了,‘假皇帝’自己接手,各处戒备森严,想送大皇子出去难如登天,太容易被发现了。”
“所以,娘娘,咱们警惕行事。”
“三思吧。”
“这……”
萧娆抿唇,做出为难模样。
房顶上!!
好。
太好了!
姑姑简直是朕的‘知己’。
容渊拍掌,眼眶微红。
不能让娆娆把珂儿送出去啊,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做了这个事,不管朕怎么应对?是装做不知道……
儿子没了。
抓住送回来!
宫妃私送皇子出宫,怎么看怎么是大罪?哪怕他不追究帮着遮掩过去,娆娆心里也肯定害怕。
现在她都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呢,就因为是自己太爱她,对她太好了!
偷渡大皇子被抓,他不治罪,娆娆不得更不信他啊。
怎么能让娆娆信他呢?
说出是狗的经历吗?
啊啊啊啊啊!
好丢人啊!
容渊犬左右为难。
屋里,萧娆似乎也被劝服了,“那……我听姑姑的,咱们看看情况吧!”
——
这情况嘛!
一看就看了五年多。
容珂都开始进御书房读书了,萧娆也不‘相信’容渊是真皇帝。
不管他怎么解释?用尽多少办法?
萧娆主打认准,‘皇帝’就是不爱自己!
甚至,容渊废萧琼华,封萧娆为后,又视六宫如无物,守身如玉!
萧娆都不信他。
他无数次趴在房顶上,听着萧娆猜测他:“应该是不行了吧,可能是伤了生育能力,不能让女子孕育子嗣,又或者,是真万岁爷‘死’了,这个是血滴子营派来的,帮助‘真万岁’抚养遗孤!”
“这就对上了。”
“怪不得封我做皇后呢,原来,是要抬珂儿的身份啊。”
萧娆自圆其说。
容渊:……
气的‘汪汪’直叫。
对,人形态都气叫了,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恼怒。
他耗废了很久,萧娆就是认准死理儿,无奈之下,他直接坦白了自己曾经变成‘平安犬’的经历,什么自责自谴、戴绿帽子、前朝后宫、独掌大权……
一五一十。
他全跟萧娆说了。
萧娆的反应:……
当时下跪请罪,泪流满面,仿佛信了。
转天晚上,容渊趴房檐时,清清楚楚听见她和文姑姑说:“……把我当傻子了,人怎么可能变成狗?平安明明好端端的,一直待在我身边呢,哪来又死又活的?”
“真有意思,也不晓得从哪打听到了我宫里的事,就过来哄我了。”
“娘娘要信吗?”
文姑姑拧眉问。
“信吧,人家都给解释了,咱们也就从善如流,把他当成‘真皇帝’看待得了。”
萧娆无奈妥协。
随后,上了身体痊愈的折子。
那代表着她能侍寝,也愿意侍寝了。
容渊:……
能亲近娆娆,他当然是欣喜若狂了,但,娆娆一直不信他是‘真的’,又侍寝的话。
他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感觉。
就……
非常的别扭、憋屈、窝囊!
王八钻灶炕,憋气又窝火。
不过,哪怕这么纠结了,也没耽误他来找萧娆亲近,身体一点毛病没有,憋了五年,只能‘自给自足’的壮年男子,精力和暴发力是惊人的。
他委屈着‘冒充’自己,做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然后。
真香了。
至于萧娆:……
嗯,单纯的就是觉得孤枕难眠,也有些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