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珈转身的马尾辫很飞扬,柳斜阳三人感觉如果吴楚之站在这里,这马尾辫的一定会扇到他的脸上。
“虽然老大做的是正确的事,但我怎么觉得还是很不是滋味呢?”坐在座位上,赵丰年望着萧珈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着。
吴思明叹了一口,“再坐坐吧,现在出去遇见了挺尴尬的。”
要了点烤串,干脆重新开了一桌。
不过没有再喝酒,老大说的对,明天新生正式见面,喝多了误事。
三人吃的有点没滋没味,见气氛冷清,吴思明喝着冰峰,开了口,
“开始吧,我不知道老大有女朋友,报到的场景让我认为他和萧珈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后来老大亮出大头贴,我又觉得这人挺不错的,客观的说,萧珈很漂亮,他能把持住真的很难得。
运动场的那场乌龙却又把我看傻了眼,那狗粮直接往我们嘴里硬塞。
诶!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我特喵的还觉得味道不错。
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不过实话实说,光看那场景,确实唯美确实甜。”
吴思明灌了一口饮料,摇了摇头,“我没见过秦莞真人,但我真的不认为有能超过萧珈的存在,老大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赵丰年把手里的烤串往烤盘上一扔,“我就不明白了,萧珈有哪点不好?大不了两个一起要了嘛,有钱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柳斜阳闻言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看着萧珈的眼泪,他也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他肯定是坚定的站在从小一起长大的秦莞这边,“是,社会上的风气确实是这样。
但你想过没,秦莞和萧珈是没法共存的,秦莞的家境不输萧珈,两个家境这么好的女生,哪个愿意做小?
何况,你们没发现,萧珈很傲啊。”
想起萧珈窗边独立的身影,和离去时那飞扬的马尾辫,吴思明和赵丰年不得不同意,二者无法共存。
“且看看吧,就是太可惜了!”一直周全着桌上气氛的吴思明,此刻也没了谈兴。
……
“你真是那样说的?小月牙儿,你这不是话赶话的,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吗?”萧亚男没好气的看着盘坐在沙发上的宝贝侄女。
萧珈还在不时的抽抽着,“堵死了就堵死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萧亚男瞪了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自己老公杨斌,“今晚你陪儿子睡!我和珈有话要说。”
杨斌摸了摸头上稀疏的头发,憨憨一笑,端着茶杯进了儿子卧室,把空间留给了姑侄俩。
自家母老虎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惹火上身了。
“愣着干嘛?先洗漱,我们到卧室说。”萧亚男招呼着萧珈盥洗。
萧珈偶尔也会在小姑家睡,自然对房间并不陌生。
今晚她不想在宿舍里呆着,虽然三个姐妹都在劝慰她,但她并不愿意看到别人怜悯的目光。
她也不想回家,自家老爸一定会盘问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今晚的事,她还知道怎么应付,而现在怎么说?
你女儿准备倒追人家,被无情的拒绝了?
且不说自己脸上挂不挂得住,万一暴怒的老爸开始迁怒,他怎么办?
于是就在燕大的小姑家,便是她可以舔舐伤口的巢穴。
萧亚男出了浴室,望着盘坐在床上发呆的侄女,心中一片好笑。
等经历过岁月,你自己回想起来,这算多大点事儿啊?
她上床把箫珈如同小时候一样搂在怀里坐着,这死丫头现在比自己还高了。
“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回答姑姑,你还喜欢他吗?”
萧珈小脸一寒,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萧亚男义愤填膺,“那就好,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把所有优惠条件全部撤销掉。
吴楚之那小子不是要忙事业吗,我给所有老师全部打招呼,天天点他名字,让他挂科退学!总之,小姑帮你把这口气给出了!”
说罢,爬到床头柜拿起手机作势要打萧亚军的电话。
得不到,就毁掉?
小姑这也太极端了吧!
萧珈大急,赶紧起身把手机抢了下来,低头一看屏幕。
黑的,没开机。
她又羞又恼,拿起枕头砸了一下萧亚男,“小姑,你也欺负我!”
萧亚男揉了揉她的头,“还说不喜欢!你这死妮子就是嘴硬。”
萧珈瘪了瘪嘴,“喜欢又有什么用?那个混蛋把话说的那么绝!”
萧亚男坏笑一下,“喜欢就去追啊!女孩子的幸福可不是等来的。”
萧珈没好气的白了眼前这个不正经的小姑一眼,“说的轻巧,你当人人都有你那样的勇气?”
小姑当年可是自己穿着婚纱求婚的彪悍存在。
闻言,萧亚男啧啧有声,“哎呦!那今天早上是谁,把别个男生扑倒在地索吻的啊?”
萧珈怒了,“那个纯属误会!”
“哼!不跟你说了!”说罢萧珈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看着装鸵鸟的侄女,萧亚男摇着头笑了笑,“还没开战就举白旗了,这可不是我们家小月牙儿的风格啊。”
萧珈拉下被子瞪了小姑一眼,“别人有女朋友,而且都同居了!”
萧亚男盘起了腿,转向萧珈坐好,“又没有结婚,怕什么?”
而后她拍了拍萧珈的腿,“小月牙儿啊,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也是好几十年的事儿。
是,他和那个秦莞是同居了,但距离他们可以结婚还有至少四年呢,大学里面又不能结婚!
所以你不用考虑道德不道德的问题,如果结了婚,小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毕竟是道德底线问题。
大学四年里他们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们下个月就分手了呢?
大学里面男男女女的事情,小姑见多了,很少会有一直能谈到毕业结婚的。
就像一场马拉松,领先者有领先者的优势,跟跑者有跟跑者的战术,不到最后达线,胜负谁说的清?
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就放弃了,反而我觉得你的位置比秦莞更有利。”
萧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面带疑惑,“我怎么还变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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