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只是在微微眯着眼睛笑着。
他想要什么?
有时候……
沮授其实也不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后来……
他就想要一个的听他话的主公!
“吾从未错过!”
“从未错过!”
“听我的。”
“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到目前为止。
沮授还是非常满意潘凤的。
因为,潘凤一直都扎听他的。
他并不挑主公,可以没兵,可以没地,可以没钱,他对主公就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得听他的。
他这个有着一股很强烈的执念。
之前他果断的选择离开了袁绍。
当时,他才刚刚接触袁绍,相互了解不多,但他已经在冥冥之间感觉到了,袁绍应该是不会听他的。
而且,袁绍 的手下兵多将广。
等他加入袁绍麾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能作为袁绍心腹。
袁绍麾下的荀湛,辛评、辛毗,审配,田丰……
能够叫得出名字来的能臣无数。
他加入进去,袁绍多半不会听他的。
就算是他说的对也不行。
很多的时候,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
也并不是只看对错的。
只有沮授,他偏执的在执着于对错!
他这偏执的性格造就了他的同时……
也很有可能毁掉他。
可要是让他丢掉这偏执的性格,那么沮授还是沮授吗?
沮授此时说道:“我昨晚和城中的耆老贵族商议过了,他们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潘凤眉头一动。
沮授说:“将军难道还在犹豫吗?”
“一旦我们和袁绍撕破脸皮之后,就要开战!”
“所以,我们需要资源。”
“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当我们从高唐一路掠夺回去的时候,起码可以带走二十万人!”
“趁着现在的袁绍还分身乏力的时候,我们带着人就跑,他根本就的反应不过来!”
“而我为什么晚上要去找高唐的耆老,望族商议呢?因为,高唐是我们起步的地方,这个地方的百姓,一定是要自愿跟着我们的走的。”
“不然的话,后面从其他城里的掠夺来的百姓我们就不好带走了。”
“一切,尽在吾之掌控中。”
沮授微微的有点儿得意。
他已经为潘凤规划好了以后的路。
“好!”潘凤点头,要走就走。既然要干,那么就干一票大的!
而潘凤的心里想着想着东西,还是城市周围的粮食,小声的问道:“公与啊!我们能不能等把粮食收割之后再走啊!”
沮授微微点头道:“可以啊!”
潘凤见沮授居然点头了,不由的一喜。
不过,紧接着沮授就说道:“我们收割别人的粮食,而别人收割我们的生命!”
“路我已经说明白了。”
“该怎么决断还是得看将军自己。”
沮授每次都是这样,根本就没给潘凤拒绝的权利,却又每次都要补上一句,“看将军自己决断……”
沮授这其实就是典型的谋士思维。
谋士重名。
一般外面穿耀眼的时候,都是那个主公听了谁谁的话,结果败了个干干净净。
那么,这个谋士的名就算是毁了。
树影,人名。
文人谋士,对于名这个东西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所以,在一般情况之下,谋士是不做绝对的判断,而是提出选项来让主公直接的决断。
做错了那是主公自己选的。
做对了。
当然就是谋士的功劳。
重名这个事情也并不是沮授个人的坏习惯。
而是全天下的谋士,都是这样的。
潘凤思考了之后,说道:“好!”
“城中的百姓能带走多少?”
沮授道:“看将军能够给出什么承诺。”
“百姓想跟我们走的话,我们首先得给他们好处。”
“财帛动人!”
潘凤的喉咙蠕动着,说道:“一切全凭公与做主。”
沮授微微点头,道:“首先,的给所有跟着我们一起走的百姓一块地,一块肥沃的土地。”
“只有了土地,那么他们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有家。”
“其次,收税的时候,只能收他们一层的赋税。”
“之前刘备在的时候,都是四层赋税,而我们只收一层!这样才能的吸引更多的百姓。”
潘凤说:“我那儿来的那么多地啊!”
沮授一笑道:“天下这么大,地多得很!”
“比如……”
沮授凝视着远方,说道:“洛阳!”
“别人都不要的,我们捡着要,正好也没人来跟我们抢。”
“洛阳是一个好地方。”
“不过……”
“我们需要大量的粮草,才能养活总多的百姓,然后等他们种出了粮食来之后,才能做到自给自足。”
“再其次,我们经不起任何的一场战争。”
“只要输一次,也就满盘皆输了!”
“要赢就要一直赢下去,以战养战。”
潘凤的脑子里面想着沮授这个大胆的计划,他有点儿迟疑。
因为,这是要带着无数条人命去冒险。
不过,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潘凤在想着事情的时候,一匹快马来到了潘凤的身边,说道:“将军!急信!”
潘凤接过信一看。
是戏志才发来的信,他们在朝歌附近划出一块地,建立了 一个寨子出来。
太守栗成对他们还不错。
只不过新来的那个袁家三公子可就有点儿不太友好了。
他们与之连续爆发了好几次冲突。
具体是什么冲突,信里没有直说。
而这次是戏志才受伤了,急迫的招潘凤快回来。
没有潘凤的话,无人可住持大局了。
潘凤看完之后,把信纸揉碎了。
戏志才是一个文若书生,不过做事情却很刚硬。
他是真会和袁老三开战的。
而戏志才回给他来信,说他受伤了,需要潘凤回去住持大局,那么就说明他伤得很严重了。
而且,戏志才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
要是受伤了,可能人就要没了。
潘凤眼角跳动,他有点儿生气了。
潘凤对沮授,也并不是绝对想象。
可他对戏志才是绝对相信,当成自己人的那种。
“袁本初……”
“是真的过分了啊!”潘凤的嘴里微微呢喃着。
沮授在一旁说道:“我个人建议,就算是和袁绍分裂,也不要跟他结仇!”
潘凤看了一眼沮授,说道:“要和袁绍分裂,又不结仇!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两人正商议的时候。
一辆马车急匆匆的从城内出来。
马车的车帘被风吹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少女美丽的脸颊。
“沮大人,你东西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