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到了腊月里,苏拂衣膝下三位阿哥已然足岁。
如今正牙牙学语,每日咿咿呀呀说个不停,谁也听不懂他们再说些什么,可兄弟三人说得不亦乐乎。
苏拂衣觉得格外新奇,从前可没有在膝下养过孩子,如今瞧着三位阿哥一日日长大,心中格外柔软。
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可到底是她的狐子狐孙,如何算不得亲?
便在此时,紫苏自外头进来,行了一礼,“娘娘,出事了……”
苏拂衣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紫苏,吩咐乳母将三位阿哥抱回东偏殿。
待三位阿哥出了正殿,苏拂衣这才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
“春禧殿的叶常在小产了!”紫苏道。
苏拂衣一愣,随即勾了勾唇角,“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皇上那头大约已然知晓,娘娘可要过去瞧一瞧?”紫苏询问。
“自然要去,不去这出戏如何唱的下去?”苏拂衣意味深长道。
苏拂衣在紫苏的侍奉下披上厚实的披风,还不忘捧着一个烧得正旺的手炉。
她自是不怕冷,也眼下腊月里少不得要学着众妃嫔出行那般,裹得严严实实。
苏拂衣到了春禧殿时,皇上已经在里头了。
见苏拂衣来了,皇上上前两步扶住正准备行礼她,“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苏拂衣道,“听闻叶常在小产了,臣妾主理六宫,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要来瞧一瞧,叶常在如何了?”
皇上神色冷凝,“太医看了,说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
苏拂衣佯装惊呼,“莫不是有人要害叶常在的胎?”
“朕已经命苏培盛去查了!”
便在此时,内殿里的叶澜依哭喊道,“皇上,求您给嫔妾可怜的孩子做主啊。”
皇上与苏拂衣进了内殿,便瞧见叶澜依面上惨白,梨花带雨。
“你放心,朕已经派人严查,定不会轻饶背后作恶之人!”皇上宽慰叶澜依。
便在此时,叶澜依身边的阿绿突然跪倒在皇上跟前。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知道是谁害的我们小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阿绿。
“是谁?”皇上阴沉着脸询问。
阿绿战战兢兢看了苏拂衣一眼,仿佛是被吓得不轻,忙低下头不敢开口。
皇上见阿绿这副模样,越发不悦,“有话快说!”
阿绿这才壮起胆子道,“是……是皇贵妃害了我们小主!”
此言一出,皇上震怒,“放肆!皇贵妃也是你能胡乱攀咬的?”
苏拂衣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瞧着阿绿唱这出大戏。
阿绿仿佛被吓得不轻,可仍旧壮着胆子道,“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不等皇上开口,苏拂衣便似笑非笑道,“那你且说一说,本宫如何害的叶常在?”
“我们小主是用了御膳房的燕窝就小产了,奴婢去御膳房端燕窝时恰好皇贵妃娘身边的紫苏也在,若不是皇贵妃指使,怎会如此巧合?”
紫苏闻言也不惊慌,只是镇定自若道,“去过御膳房的人多的是,偏偏你就攀咬起皇贵妃,是何居心?”
阿绿闻言结结巴巴道,“可…奴婢去时只瞧见了紫苏,并未见旁人。”
便在此时,苏培盛去而复返。
“皇上,御膳房的奴才们都用了刑,可都说没有下药害过叶常在!”
“今日都有谁去过御膳房?”苏拂衣问。
苏培盛恭敬道,“回禀皇贵妃,只有紫苏姑娘与阿绿二人去过。”
阿绿闻言急切道,“皇上您看瞧,皇贵妃身边的紫苏去过御膳房,定是她害了我们小主!”
苏拂衣扶了扶鬓边的牡丹宫花,慢条斯理开口,“你聋了么?苏公公都说了,去过御膳房的可不止紫苏一人!”
阿绿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苏拂衣所指。
苏拂衣的意思分明是阿绿自己给叶澜依下了毒,而后污蔑紫苏。
阿绿忙辩解,“皇上,奴婢是叶常在带入宫的人,怎会害了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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