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你答应过我的……啊……”刑苓的腰颤抖，两条细白的腿挣扎着，想要摆脱。
    “我是答应过不碰你，那你呢？背着我约男人，是要我站在旁边看？你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夜司寒的手指曲起，掌心施压。
    “啊啊……”刑苓无助地摇头，“不是……求你了……”
    “告诉我，你们说什么了？”
    “不……唔……呃啊啊——”刑苓的腰肢猛地痉挛，身体剧颤，深深地仰着脖子，两条腿绷紧发抖。
    前前后后也就一分钟。
    夜司寒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黑眸变暗，血液沸腾，青筋暴突的地步，却硬生生地忍着。
    呼吸粗沉底盯着她潮红的小脸。
    “舒服么？”夜司寒哑声。“以后你再和他……”
    理智回拢的刑苓，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夜司寒的脸微偏，身体僵硬。
    刑苓踹开他的手臂，翻身下床，一边拉好睡衣，一边跑出去。
    床上的夜司寒脸色沉下来，气势可怕，要说发怒，更多的是深处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刑苓跑到以前她住的房间，进去后，将门锁上。
    她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夜司寒进来，但这种行也是属于一种自我保护。
    进了房间后，两条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夜司寒为什么要碰她？
    都说了不要碰，哪怕只是手也不行！
    她不要！
    不想再让自己受更多的伤害了……
    刑苓靠着墙壁，就那么一夜。
    期间有睡着，那也是迷迷糊糊的，心里仿佛有什么在压着，很难受很难受……
    第二天，趁孩子们起床之前，先整理了自己，走出房间。
    往楼梯去的时候，碰到也下楼的夜司寒。
    两个人面对面，有两米之外的距离。
    昨晚上发生的事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让周边的氛围都变得不正常。
    刑苓只觉得难堪，收回视线，撇开脸下楼。
    手腕一紧，被拽住。
    “昨晚上没睡好？”
    刑苓将手臂抽回来，“一夜没睡，满意了么？”
    “……那不是碰。”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进去都不算碰啊？”刑苓的脸色发白。“我们说好的取消算了，总之，我肯定会离开京都，离开你的！”
    夜司寒黑眸闪过慌乱，垂放在身侧的手颤栗了下。
    上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以后不会碰了，我保证，好不好？”
    刑苓脸上的表情变得麻木，连挣脱都无力了。
    难道夜司寒不明白么？
    不管他怎么挽留，都是没用的……
    中午，刑苓给孟季霖打电话，说有时间了。
    约了地点后，刑苓坐着车直接去了宠物医院。
    念念在里面做结扎的时候，她和孟季霖坐在外面等。
    “你是不是没睡好？”孟季霖作为医生，一眼看出刑苓的睡眠不足。
    “最近有点失眠，没事。”刑苓说。
    “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谢谢孟医生。”刑苓说。
    “你和我这样出来，夜司寒不会有意见吧？”孟季霖问。
    “他能有什么意见？我是自由的。”刑苓强调。
    “那就好。”
    刚说完，刑苓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脸上露出排斥的表情，但还是起身去医院门口接了，“我在外面有事。”
    “和孟季霖？”夜司寒的声音有些冷。
    “不行么？”
    “……想跟你一起吃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那边的夜司寒忍了又忍，说。
    “今天中午不行，我这边事情忙完就回剧组了，别打电话来了。”
    “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夜司寒的声音阴冷。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么？”刑苓问。“至少，我不会随随便便和异性上床！”
    气得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之后手机安静了。
    夜司寒如同困兽一般坐在办公椅里，扯开领口，无法疏解心中的痛苦。
    在剧组，刑苓给刑宴桀打电话，“二哥，忙么？”
    “只要是你打电话来，天塌下来都阻止不了我。”刑宴桀说。
    “晚上想吃什么？我下个厨，在你的公寓。”
    “你和夜司寒吵架了？”
    “我只是想给二哥做饭，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欢迎欢迎。”
    之后刑苓又发了条短信给夜司寒：晚上我去我二哥那里吃饭，不回夜宅住。在那边住一个晚上的自由总有吧？别来打扰我。
    发送过去后，许久，得到夜司寒的一句回应：好。
    刑苓看了短信后，没什么精神地靠在座椅上。
    她问过导演，差不多十天，就要杀青了。
    刑苓感觉度日如年。
    下午早早回去，一个人买菜，做饭，刑宴桀回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开饭。
    刑宴桀伸着脑袋往桌上瞅一眼，“这么丰盛？”
    “我难得有这个心情，请珍惜。”
    “好，我全部吃光。”
    坐下来吃饭，聊了公司，聊了拍戏，最后安静下来的时候，刑宴桀注意着刑苓沉默的脸色。
    刑苓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这里，之前都是不让她下厨的。
    今天直接答应，是猜到刑苓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干脆让她做饭，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晚上回去住么？”
    “不回啊。”
    “是不是夜司寒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没关系，跟二哥说说，二哥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就是……不太想看到他。”刑苓说。“虽然导演说只有十天，但很煎熬。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话，我一秒都不想和夜司寒接触吧！”
    “那就为了孩子再多忍忍。毕竟你离开京都后，要和四胞胎分开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当是对他们的补偿。”
    “或许你可以把孩子一起带走。”刑宴桀说。“刑家不会连四个孩子都养不好。”
    刑苓想都没想，摇摇头，“夜司寒是不会允许的。”
    刑宴桀便没有说话了。
    他倒是觉得，现在的夜司寒的脑子也不是很理智。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晚上刑苓回房间后，刑宴桀在书房的时候给夜司寒打电话，“忙呢？”
    “她呢？”夜司寒只在意这个。
    “这个关心，怎么不来看看？”刑宴桀意外夜司寒能憋得住。
    换做以前，晚饭就出现了。
    现在都八九点了，还能沉得住气。
    难不成要半夜三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