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到了最后爆发也不过是一瞬间,因为夜羽已经知道了真相是什么,如果没有这次的袭击,有些事情还不能肯定,但是有了这次的袭击后,很多事情就都能确定了。
靠着黑刀支撑缓慢的移动身体,这估计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段昆此时也觉得他两个小弟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了,难道是自己最近的实力又提升了吗?被打飞的有点远?
远处传来树叶摆动的声音,段昆也察觉到了不对,但是没怀疑什么,毕竟他对自己刚才的那一拳还是很满意的。
“你俩快点成吗?”
“他们俩个快不了了。”
段昆瞳孔一惊,这明显不是自己小弟的声音,刚才的那一击居然没有打死他,这太可怕了,自己的小弟肯定已经死亡了。重伤如此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段昆再次带上铁手打算开始第二次的攻击,脚下的姿势已经就位,全身如箭一样快速飞出,只不过这次的速度肯定会慢很多,毕竟是一瞬间的反应。而夜羽脸色镇定,因为胸口的肋骨全部断裂,基本已经失去站立的能力了,只能靠着树支撑。
漆黑的刀刃已经准备好了,段昆的铁拳也刚好飞来了。黑刀贴近拳套的周边,以一个微妙的方式贴近拳套的周围,贴近周边的瞬间用力一弹,黑刀居然用自己的惯性把把拳套弹开了,弹开的瞬间气力使用过多,胸口鲜血喷涌。
这刚好能击中夜羽的铁拳就被这么简单的弹开了,拳头擦着巨树的边角擦过,就连巨树都被刮掉一大块树皮。段昆脚下站稳,转身又来了第二击,铁拳这次瞄准夜羽的面门。无心破再次施展,黑刀贴近拳头周边,近距离微妙的弹开了拳套的攻击,这种使用刀的方式估计夏琦樊在练习多长时间也不会懂,这估计才是无心破的真正使用方式。微妙之间黑刀就能使用到出神入化的感觉,不管夜羽的人刀合一也好还是无心破也好都是非常出神入化的。
第二次的成功弹开,加深了内脏的气血,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再这样喷下去,再来个两三次夜羽就必死了。弹开了刚才的一击并不能让夜羽觉得侥幸,相反出现的是更加危险的处境。
“我还真想看看你能再弹开几次?”
靠着树的一点点支撑,虚弱的开口道:“再来一刀你就死。”
“哈哈哈。。。让我看看吧。”
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不可能相信夜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一击就击杀段昆。段昆也是这么想的,很快手中的拳头就已经凝聚好了力量,很快段昆第二击已经成型,可别小看这第二击。这第二击段昆使用了暗劲,这一击打出触碰到对方后,力量会瞬间冲击对方的内脏,这是一种很损的攻击方式。
能量的使用转变夜羽也看见了, 那这一刀就必须提前斩出去了。夜羽忍受着胸口的疼痛,手握刀的神态也开始改变了,黑刀变了,手也变了。段昆虽然感觉到了危险,可是不知道这种危险到底在什么地方,当他再次注视夜羽时,居然发现握刀的右手五根手指,从指尖部分开始变黑,朝着手心部分开始延伸,此时夜羽的脸上也出现的痛苦的神色,段昆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奈何下一刻手中紧握的黑刀刀刃居然炸裂着黑色闪电,就算是相隔一定的距离,段昆也能感受到这闪电的危险,可是他不能退后,毕竟赏金就在眼前了。
“受死吧。”
给自己撞了一下声势后,段昆能量凝聚早已完成,凝聚巨力的一拳击出,原本距离就不远,而这一击又是那么的迅速,这巨力的一拳硬生生的根黑刀接触在一起。那黑色的闪电瞬间朝着周围炸开,周围的草木,被这黑色的闪电击中有的燃烧殆尽,有的瞬间被冰冻,有的碎裂成渣,有的化为粉末,甚至还有被光净化掉的。
用力过度,夜羽再次气血上涌,口中的鲜血再次喷出。他的体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手臂的黑色已经穿过手腕的位置,痛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夜羽一咬舌头,竟然开始施展了无心破二段,这是夜羽创造无心破的升级版,在危险的时候备用。
段昆也感觉到了夜羽有点强大,于是就让拳套的力量提前释放出来,强大的能量快速冲击夜羽,将能量来袭夜羽退后半步,快速挥舞手中黑刀居然以无心破二段的方式再加上黑色闪电的运作把这些能量都弹开了,只有一小部分触摸到了夜羽的胸口。伴随夜羽嘴角的鲜血一点点流下,说明这一击还是成功的。
无心破是一种微妙的使用招式,很快黑刀就以微妙的方式接近段昆,快速划过那贴拳套,在深入手臂朝着段昆而去,刀刃很快,根本就看不清楚施展的刀刃是如何划过空气的。眨眼之间十几刀已经过去了,施展结束瞬间退后,而手中的黑刀也掉落了,手臂那延伸的黑色部分也奇迹般的停止了,只不过那黑色却没有因此出现消停的迹象。
段昆就感觉到黑刀快速划过自己的周边,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这招也不怎么样。”
夜羽则没有管这个,直接问:“我想知道谁让你杀我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段昆见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反应后,居然打算反抗。体内能量刚调动,右手的拳套忽然间就碎裂了,而右手的手臂也出现了一条条的血痕。
“我再问一遍,谁让你杀我的。”
不管胸口的疼痛感,夜羽还是问出了第二遍,这第二遍并非给段昆机会,只是在不问就来不及了,因为段昆全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色丝线,丝线渐渐延伸到全身,随后停止到了喉咙的位置,而段昆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分解,皮肉和骨头渐渐分开在恐惧之中咽了气,始终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个问题,到底是谁要杀夜羽。
右手黑色部分疼痛瞬间传达全身,那刺骨的疼痛就连夜羽也很难忍受。虽然右手没有任何的伤口,可夜羽还是用绷带包扎了右手,捡起黑刀还捡起那颗人头,别在腰上朝着参赛点一瘸一拐的走去。
口中的鲜血一直在流淌,但是更恐怖的是别在腰上的人头,还睁着双眼,那是因为肌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杀所导致的。
“痛,真他妈痛。”
原本不远的距离夜羽楞是走了很久才到,胸口的伤对夜羽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很快夜羽也见到了其他人的出现,那些人都是想参加比赛却没有邀请函的人,在门口的位置等待没准能击杀实力不够强大的人。
“快看,那人的腰间。”
“那是铁手段昆吗?他居然死了?人头不会是假的吧?”
“段昆实力可是达到苍狼五级呀,尤其是他那铁手,带上后实力更是不俗。”
“难道这小子真的击杀了段昆?”
“我不相信。”
夜羽靠着黑刀的支撑,一点点挪动穿过人群,此时周围的人见夜羽有忌惮也有亢奋,没准这个人身上就有邀请函。可是很快他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夜羽穿过众人后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对不起,请问你有邀请函吗?”
夜羽苦涩的脸上微微摇头。
“我没有。”
“对不起,你还不能进去其中。”
“需要一张邀请函对吗?”
门口的侍卫点点头,只见夜羽转身横扫周围一圈,一眼而过居然看见了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非常的不对,于是夜羽走了过去,黑刀支撑夜羽的身体慢慢接近,可给人的气势却是那么的恐怖,一个半身是血的人逐渐走向自己给人的压力何其恐怖。
“我知道你身上有邀请函,这不是你能玩的游戏,把你的邀请函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惶恐很明显是在撒谎,而夜羽根本就不关心这个,他随后说道。
“战争是要死人的,那是刀口割开别人血肉的过程,从而剥夺他人生命,为此我们可以付出一切,这是一场生命剥夺的游戏,不是你这种没长大的孩子可以参加的。”
这不是玩笑的戏言,夜羽这是在讲述自己曾经的经历。
那人一愣,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颤抖了,他确实想参加这场比赛从而获得什么,可他没有想过因此丢掉性命。那胆怯的双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邀请函,夜羽拿走了那张代表机会的邀请函,同时也拯救了他的命。
“离开吧,孩子,珍惜自己那来之不易的命。”
当夜羽再次朝着门口的位置移动,这时其他的人得知夜羽有了邀请函后居然开始打起抢的主意。此时只见一人快速冲向夜羽,手中的匕首幻化成无数刀刃打算快速刺向夜羽,夜羽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应许他做过度地纠缠,只能快速地结束战斗。
快速握着黑刀无心破瞬间施展,瞄准匕首的死角,划过手筋在快速的刺向心脏,整个动作加在一起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华丽的表演,动手就是杀招,动手必须死人,这就是夜羽的出手标准。
刚才被抢邀请函的那个人就感觉背后冷汗直流,刚才这招,如果换成他结局也差不了多少,依旧是被一招带走的结果,还好刚才他交出了邀请函,不然死的就是他了。虽然他不懂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可刚才的那番话毕竟拯救了他的命,他还是很感谢的,丢了邀请函,那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快速离开了,就当换取自己的命,也算值了。
收起黑刀,朝着门口走去。
“现在我可以进入其中了吗?”
“当,当然。”
“谢谢。”
衡量一个战士的最基本标准,就是看他在战场上是否流过血,杀过人,是否活下来,看似简单要走完可就不容易了。
穿过大门后,在行走几千步,见到了诸多来参赛的人,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在等待,有的人似乎在闲聊,当看见夜羽的出现他们都抬眼看去,只不过有些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夜羽,你怎么了?”
夏琦樊快速跑了过来,见夜羽重伤心急如焚。柳纤纤和沈冲也快速赶来,夜羽伤的确实不轻,腰间别着段昆的人头,可见这是一场不一样的战斗。夏琦樊本想搀扶夜羽,就在触碰夜羽右手时,夜羽的疼痛感瞬间传达全身。
“不要碰右手,右手的副作用还没消失。”
夏琦樊本想检查一下右手的伤,拆开的瞬间从手指到手腕处都处于黑色状态,这一怪异的状态也稍微的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也就是一瞬间。包扎花了一点时间,
“沈冲,我需要一点东西,你去帮我找找。三对紫蝶的翅膀,黑土二两,在弄一点山泉水,在来一点你的尿液。”
“我的尿液?你要做什么?”
凑到沈冲耳边小声说:“童子尿吸血不知道吗?”
“你。。。。”
估计也是气极了,沈冲指着夜羽的鼻子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夜羽愤恨离去,真的是被夜羽气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童子的?沈冲在周围找了好几圈,还真的被他找到了这些东西,在加上他的尿液搅和在一起后一股难闻的味道出现。
回去后夜羽把这东西直接涂抹在胸口的位置,看的周围人恶心不已。
“最近吃点清淡的东西,有点上火了。”
“闭嘴。”
柳纤纤和夏琦樊都憋笑不已。不知道用了多久,夜羽胸口的泥巴已经干了,从原本的黄色变成了黑色,胸腔内脏的鲜血都被吸出体外,使得泥土干裂成为黑色固化状态。把泥土敲碎后,瘀血已经排除了,剩下的就是肋骨断裂的伤了。
“你这偏方谁教你的?”
“我老师。”
“你老师怎么都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老师是个杂师,什么都会一点点,所以什么都教一点点。他从来不以当一个好老师为荣,他以当一个坏老师为荣,在他的概念中当一个好老师确实能教人东西,却无法教你如何活着。可老师他的教育方式能让我们几个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极端环境都能存活下来,教你什么不重要,你需要什么才重要。”
三人内心波澜起伏,这段话颠覆了他们对老师的基本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