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幽都司马
作者:人间道无涯   家族系统骂我是阿斗,我躺成大佬最新章节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总是容易让云雾积压水汽,但没人喜欢阴天。
    想不出时间流逝了多久,往常学的时间计算法似乎又一次被扔进九霄云外。
    小指指尖不经意般蹭了一把眼角,确认没有真的眼泪流出,张北抬头,若无其事看向墙壁挂着的花鸟画,自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平复。
    “现在下面情况,怎么样?”
    张正昭:“正借你鬼玺用做布阵。”
    闻言,张北顿时想起他不小心让自己昏迷的前一天,张景舟派张景戈借走了他的鬼玺,据说是想试试这鬼玺章对异类的镇封威力到底有多强。
    还是受此启发,张北才会在昏睡前,让张瑞环去拿由各个族长带回的鬼玺,看能不能把它们也开光强化,搞出新用途。
    没想到实验还没开始,自己先出了意外。
    握了握拳,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看似与平日一般无二的力道感觉,张北在心里瞟了眼自己的面板。
    上面明晃晃的多了一栏家族血脉【显性】(…)。
    一边伤心一边开心,一边又似乎有点怕五味杂陈。
    目光落于虚无,压下胸膛那仿佛一半开心,一半在伤心,又似乎震荡不安极为发闷的心慌别扭、五味杂陈,张北努力让自己继续想事情:
    “鬼玺对无相有作用吧?”
    张瑞环点头:“有震慑力。但只有您那一枚可以。”
    “家中原本那些鬼玺对无相不生效。”
    说着,张瑞环瞧着张北神色变化,按吩咐从张北床底搬出一件小箱子。
    里面整齐摆着三枚边长4厘米,看似一模一样的鬼玺。
    “三枚?”
    他知道舟哥来时身上带了一枚副玺,关哥也带了一枚,这第三枚又是谁带回的?
    见张北神色有些诧异,张瑞环道:
    “除舟族长与关族长带来的副玺,昭族带回了一枚正玺。”
    张北略惊讶目光顿时投向张正昭。
    但张正昭只是淡淡一颔首,什么都没说。
    自家这历代祖宗,果然还属舟哥最例外。
    张北目光再度落回这些印玺落款之上。
    ——这是。
    跟家族本身的这些鬼玺不同,他持有的那枚现代世界长白山地宫里的鬼玺印外表看着和家里那些别无二致,落款甲骨文刻字却是——“幽都王师”。
    当他(张北)不带配套鬼戒直接用时,哪怕是印空气上都可以留有一道消不掉的金粉印。
    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还特意额外准备了一盒金粉印泥做配套伪装。
    其他人想用这鬼玺盖章想要有效果,则需要配套鬼戒。
    不管是谁(包括张北自己),只要带上鬼戒再用玺,刻字一面会根据鬼头戒数量增加依次出现色泽不同的印纹,依次为青、白、黑。
    青纹写的是:阴王师总。
    白纹是:北阴帝玺。
    到了黑纹时,印出来的字迹则会变成连甲骨文都不是的两个奇特符号:
    ‘幽都’。
    自己那枚鬼玺到底什么情况暂且不谈。
    眼前这三枚是家中的原版鬼玺,刻文分别写的是:
    “阴军假司马”、“阴军假司马”、“幽都大司马”。
    两副玺一正玺,前两个副玺来自张景舟和张胜关,后一个正玺来自张正昭。
    看着这看似相近,实则截然不同的刻字,张北思绪不由有点飘。
    除了他自己手里那一枚鬼玺,他对自家鬼玺其实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东西因为年代和传承等原因,其实不止一枚,而且分了正副玺,是去一些特殊地方的必带物品。
    从字面来看,家里鬼玺建造时间应该在周及之后。
    大司马一职自周时期始,为天子执政三官之一,主掌兵马,军政军赋。
    传说中的姜子牙,任职便是大司马。
    而幽都大司马,含义顾名思义。
    至于假司马……这虽然也由契文书写,但实际是汉才有的职务,意味为司马副手,或者说暂代司马。
    “昭姐,如果抛开你们带回来的这些,我们家鬼玺,到底本该有多少枚?”
    闻言,张正昭认真思索了好一会,才出声:
    “若是数量,到我这时,约莫有三枚。若是指真假用途,至始至终仅一枚。”
    一边说,一边回忆沉思,张正昭又略一摇头:
    “或者……,自张家成立始,所持有的那枚,便是仿品。仅做凭证。”
    张北哑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为什么越到后面越多了?”刻字都变了。
    眉眼微抬,张正昭瞧了眼张北,平淡道:
    “时代更迭,天下动荡,便是再谨慎,再神异,也总会有修葺和遗失的时候。由此而起的便是仿造、篡改,做局。”
    修葺机关,凭证自然也会跟着时代有小幅度更新,遗失信物,自然也需要再有替代。
    只要张家还有人活着,世人也难免会有所发现,两相接触,篡改又或者隐藏原本内容,便成为需要。
    历史记录都一个个遮盖过去了,一个印章而已,凭什么不行?
    “……就像,要骗人,先骗自己?”
    张正昭没有答,不知何时早已阖眼,那无动于衷的面部线条带走了凤眼里残留的威严与淡漠,也没留下丝毫提示。
    看上去似乎都没听到张北这句问话。
    反倒是张北自己,频频看向这位祖宗,感觉自己又成了越发耐不住性子的小孩,明明在努力敲打村头坚硬老石头,想获得些什么,其实全是在做无用功。
    终于,他叹口气,继续做自己已经想好,决定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