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回了一礼,说道:“金刚拜会菩萨了,我和赵洪君多有冲突,望菩萨将赵洪君交由在下处理。”
伐难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自幼得浮舍照顾,性格有点偏激,况且她对赵洪君颇有好感,一听金刚如此说话,不禁勃然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地府界面口吐狂言。赵洪君是我弟弟,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你来得去不得。”
浮舍一见伐难动怒,再联想到赵洪君对自己的好,也朝前踏上一步,“地府连天庭都不敢挑衅,那是你一个不入流的妖兽,.撒野的地方,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会合。”
金刚气地一口气都提不上来,差点憋出内伤,今天所受的耻辱,可以说比前大半生所受的耻辱都多,两个金仙中期的鬼修,只差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
金刚瞥了一眼白虎石像,又看了看秦广王,假装没有听伐难,浮舍说的话,又对秦广王一抱拳说道:“不知菩萨意下如何?”
秦广王见金刚非让自己表态,便笑了笑说道:“道友,非常遗憾,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赵小友对地府有很大的帮助,我刚刚聘请他为地府的首席炼丹师,道友若是早来一天,这事也许还有得商量。”
金刚还没有答话,伐难却把嘴一咧,心道,你早来十天也没有用。
金刚化形已经十几万年了,岂能听不出秦广王的弦外之音,加上看到伐难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不由地被勾了起来,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获得的成就,全是靠打拼得来的。
秦广王虽然说也是金仙期巅峰,但身上的气息不稳,应该是吃了赵洪君给他的仙丹,刚刚晋级。
至于赵洪君三个金仙期中期而言,自己有信心一掌便打爆了。
金刚又朝白虎石像,看了一眼,那白虎剑虽然厉害,但显然它要吸收周围的灵气,才能发动攻击。
它刚刚攻击过,现在应该没有能量了吧?
自己就赌它发动下了攻击,先一掌将赵洪君三人打爆,自己一对一和秦广王斗,他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想这里,金刚眼珠一转,一掌击向了赵洪君三人。
秦广王看到金刚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当他一掌击出时,秦广王也伸出一掌接住了,他击出的那一掌。
但听轰地一声大响,金刚只是晃了一下,秦广王却噔噔噔朝后退了三步,嗓子一甜,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金刚望着秦广王苍白的脸,心里想到,果然他是刚晋级的金仙巅峰期,比自己要差上一些,现在他应该受伤了。趁他病,要他命。
金刚狞笑一声,双掌齐出击向秦广王。
赵洪君虽然修为低于金刚两人,但参加的打斗次数多,他一眼,便看出了秦广王受了伤,金刚欲置秦广王于死地。
赵洪君仙念喝了一声,玄羽快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广王望着金刚击来的双掌,拼着手伤,运转仙力,一摆双掌,迎了上去。
只听噗,啊声响起。
金刚双掌把秦广王击倒在地。
秦广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金刚哈哈大笑一声,正想一掌拍向秦广王,眼角却看到了,赵洪君手里正握着那柄,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白虎剑。
奇怪了,白虎剑怎么会听他的?
金刚望着赵洪君手里的白虎剑,心里一片恐慌,一运仙力,腾空朝地洞上方飞去。
赵洪君连忙转过身来,一把抱起秦广王,摸出一颗回春丹喂入他的嘴里。
“大人,好点了没有?”
秦广王幽然叹了一声:“金刚真是太强了,不愧是玄天第一人呀,我和他比,还是差了一些。”
“大人日理万机,操持地府事务,耽误了修炼,金刚在妖魔洞,专心修炼了十几万年,大人自然比不上他。”
赵洪君望了秦广王三人一眼,躬身一礼道:“学生多谢三位的鼎力相助,我新炼制了几炉三元太乙仙丹,送给三位每人一颗。”
秦广王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老夫倒是因祸得福了。”
赵洪君跳进幽影洞,抱起思棋仙子道:“大人,姐姐,姐夫,金刚还会祸害玄天苍生,我欲去探究他们构筑地,周天星辰大阵,时间紧迫,我就告辞了。”
伐难看了眼浮舍,羞涩的说道:“君弟,思棋妹妹还没有苏醒,金刚万一没有走,埋伏在北邙山,你们岂不是危险了,不如你先治好思棋妹妹,我和浮舍哥哥成亲时,想请你们做伴郎伴娘,不知君弟答应不?”
赵洪君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思棋,又看到伐难那殷切的眼神,只好说道:“弟谨遵姐姐之意。”
阴阳离合剑,阴毒异常,蕴含着两位金仙的怨念,只要所中之人的修为,低于金仙中期,他的神智便会被阴阳离合剑中的怨念控制,昏睡不醒。
赵洪君的仙念,刚一进入思棋的体内,便被那两股怨念缠绕着,想把赵洪君的仙念吞噬掉。
赵洪君连忙把仙念化为利刃,朝那两股怨念切割而去。
哪知道那两股怨念轻轻一绕,反而把赵洪君利刃仙念给缠了起来,慢慢地吞噬起来。
赵洪君吃了一惊,这两股怨念的意识体怎会如此强大。
只眨眼的功夫,赵洪君的眉心便如万箭刺穿般的疼痛。
难道仙念就这样被两股怨念吞噬掉了?
赵洪君静下心来,想出其不意一举挣脱两股怨念的缠绕,哪里知道,那两股怨念好像知道赵洪君的想法,紧紧地束缚住他的仙念,根本不给挣脱的机会。
赵洪君的头仿佛炸裂了一般,双手不由地紧紧抱住脑袋。
伐难在房门口站了好久,房间内却一点声息也没有。
她用仙念朝房间内一探,却见思棋躺在地上,白虎剑也掉在思棋的身旁。
赵洪君痛苦的双手抱着头。哪里有半点疗伤的样子。
伐难一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掌劈开房门,一步冲到赵洪君的身边,急忙把赵洪君搂入怀中,焦急地问道:“弟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