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商春峰思虑了一番之后,做了一个妥协,“不过,你得拿你那个散功丹,和我换才行。”
“没有问题,那个东西本来……”商叔至的话说到一半就拐了个弯,“本来就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谁用不是用。”
商叔至看着商仲尼想要刀掉他的眼神,赶忙把藏起来的散功丹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扭头就塞进了商春峰的手里。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你要不要留一点防身?省得某些人老是在你面前嘚瑟?”商春峰看着这些精致细腻的药丸,又往深渊里推了一把。
“没有,没留了,一点也没留了。”商叔至分明感觉到了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很显然这个东西目前对棺材佬的影响最大,最想消灭这个逆天神药的也是棺材佬。
“儿贼,你让为父传功给叔至,为啥不直接传功给你呐?毕竟你那里为父的把柄……额~我是说,你才是为父独一无二的儿贼。”
“那当然是因为叔至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说人话。”
“叔至从小到大,都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虽然修为不行,但骨骼经脉的厚实程度,就是一般高手也比不上。这点和您是一样的,所以这门功法,叔至才是最合适的传人。”
“这可是人生的捷径,说实话,为父知道你被害之后,就想到这个嫁接的办法,谁坑了我的儿贼,我就必须得坑回来。”
“那,不是我要走的道。最近我认识了一群人,无妙门的那些影子。”
“他们,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功夫修为都一般吧,很特别吗?”
“他们讲究,世间无妙门,皆是苦行人。练功的方法很笨,但却窥到了道的门槛,按理说以他们那个修为水准连道的痕迹都不会看到,可他们偏偏就摸到了道的门槛。您说的那个捷径,不是我的道。”
“那,二哥,我也要有我的道啊?”
“你先别想道的事了,你假圣人的身份诳了张庄两家,庄家是倒了,你觉得张家能咽下这口恶气?你现在不得有点自保的本领?”
“儿贼说得没错,侄儿啊,活该你有这个福分。来,今日先受我一掌,他日再去惊艳众人。”
夕阳下,茶棚里的羽天蓝已经连干了六海碗清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可恶啊,这个商春峰,谁能想到,一个长辈,居然腆着脸偷晚辈的赃物。”
“你还知道是赃物啊。”海睿倒也没有着急离去,陪着对方坐了下来,几天以来难得有这样的清闲时光。“那都是我们橙龙国的财产。”
“还有我青鸟国的财产。父王可是说了,那些东西只是借给你的。你可是要还的。”青花在旁边狠狠的补了一刀。
“那就是说我来橙龙国辛辛苦苦走一圈,什么都没捞着,还欠了一屁股债?”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你还得罪了不少人呐。”海睿说起话来,是真的噎死个人。
“海大人,你不是最勤政吗?怎么有时间和我们俩个闲人在这里喝茶?”
“我这不是得谢谢恩人吗?没有恩人的帮助,我怎么能够找到庄家的隐秘仓库?”
“嗳,海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
“嗯?羽公子误会了,你提供的那几个地方,我们早就掌握了,是这位老板娘提供给我们的才帮了我们大忙。”海睿的手掌朝向在忙碌的老板娘。
“客官客气了,小女子要是没有认错的话,客官就是海青天海大人吧?能为海青天效力,不甚荣幸,怎么敢求一个谢哪?”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啧啧啧。”青花这个女娃说起话来也和小刀子一样,咔咔的剜心。
“嗐,你又能好哪里去,你身上的财物还不是被那个商春峰给偷走了?不然也不能陪我在这里喝凉水啊?”
“没有啊?商叔叔怎么可能偷我一个女孩子的钱哪?再说人家身上也没有装很多钱。倒是天蓝哥哥,现在穷得是不是就剩下再去偷,一条路好走了?海大叔,你不是管刑部吗?你可得盯紧了他,他一花钱,就直接抓他,把他扔到那个水牢里,他怎么折磨仲尼哥哥的,咱们就怎么折磨他。”
“这样~好吗?怎么说我也是在为你父王效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好,简直是太好了。就该把你的头发一根根的薅下来。”青花小拳头紧握做着薅头发的动作。
“啊,今天天气不错啊,看这残阳如血,街上一片宁静。”羽天蓝赶紧把话头引开,避免过多的分歧。
“一鲸落万物生,庄家作为一个庞然大物,轰然而倒,自然会有一些宵小来分割庄家的利益,这应该是临时宵禁了。”海睿看着清冷的街道解释道。
“什么呀,你们都年龄大到耳朵也出问题了吗?没听到有打杀声越来越近了吗?”青花不服气的反驳道。
“打杀声?”
“确实,听这个声音,好像就在这条巷子的另……喏,人来了。”海睿站起身来往远方望去,不多时就看到了两个浑身带血的人从路口窜入眼帘。
“那是谁?还有个好看的小姐姐。他们为什么追杀这小姐姐?”青花的视力极好,观感也特别的敏锐,别人才看到身影,她就看到了脸庞。
“路见不平,”
羽天蓝一身的怨气正愁没地方撒,这就来了见义勇为的机会,自然当仁不让的冲了上去,在追兵的刀剑砍下之前,鬼手探出,拎起两人的衣领,向后就是几个跳跃,不多时又回到了茶摊。
“怎么样,海大人,这两人你认识吗?”
“这~”海睿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认识但又不能说认识。“看着不像匪类。”
“你认识就说认识,我们几个又都不是橙龙国的,有什么顾忌。”青花有些受不了海睿这个样子,抱怨了起来。
“咳咳,”被救的一人咳嗽起来,看向青花,“古灵精怪的少女,这位莫非是青花公主?属下月染见过公主。”
“月染?”青花仔细的看向两人,“你就是月染?那你就是月青梅,是什么人在追杀你们?”
“公主明知故问,国主派你南下,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吗?何必惺惺作态?”月青梅一把扶起要给青花公主行礼的父亲月染,眼神如刀剑一般的扫向青花。
“哈哈,还请了帮手在此地埋伏我等,月染,你好深的心机。”就在几人谈话的时候,后面的追兵陆续赶到。
茶摊老板娘上前两步,庞大的身形将五人挡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这天下第一茶馆闹事?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吗?”
老板娘手指向地上一划,一道凌厉的剑气自手指涌出,逼得近前几人连忙后退,剑气毫无阻碍的剌进地里,犁出了一道浅沟来,将两边分割开来。
“这位大侠,这是我们家族的内部事务,还请大侠不要插手。”
果然会些拳脚的时候,对方都特别的讲道理,刚才还气势汹汹要一并把几人都砍掉的家伙,转眼之间,就卑躬屈膝的口尊大侠。
“多谢大侠相救,此事确实是……”月染正要说明情况,说出去话却被一旁古灵精怪的青花打断。
青花两个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瞬间就想到了好主意,“此事确实是本公主的命令,嗯,你们做的不错。胆子很大,心很细,你们的诚意,青鸟国都看到了,这两个人就交给本公主处理吧。”
“公主?你~您是哪位公主,能管得了我们月族的家务事?”来人虽有不服,但看着地上多出来的壕沟,说话明显客气了几分。
“这么沉鱼落雁的公主,天下间能有几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位是青花公主。”羽天蓝瞬间明白了这是青花公主要打个信息时间差,用自己的真身份来传递假情报,把这伙人唬住。
“青花公主?你~您怎么证明哪?不可能你说是就是吧?”
来人想要不讲理的硬闯,脚步已经伸出来了,踏过壕沟感受到残余的剑气依然那么有温度,又把脚缩了回来,同时缩回来的还有随着队伍不断壮大而生出的底气。
对方不一定能把这越聚越多的月族子弟尽数杀光,但那道壕沟分明在说——谁先过,谁死。
“吆喝,这是人多底气足,怎么想冲进来试试本少侠的剑快不快?”羽天蓝也从腰间拔出佩剑。
“羽公子,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要不然我这些兄弟们有一两个脾气暴的,真的动起手来,羽老掌门的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很显然,来人在面对拳头不怎么大的羽天蓝时,就没有那么有耐心的讲道理了,大有一副试试就试试的威胁。
“哼~谅你们也不敢,不说是我爷爷到此,即便是我的鬼谷军团在此,也吓得你们不敢说话。”羽天蓝一看对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爷爷是谁,这腰杆直接就硬了起来。
“羽公子,你这不是又开玩笑了吗?你这是蒙三岁小孩哪?自从到了橙龙国后,你还指挥得动这鬼谷军团吗?或者说得更直接些,你还见过他们吗?”
来人略带威胁的看着羽天蓝,那副看透了对方底牌,叫嚣着对方有本事全压的眼神刺穿了羽天蓝的所有骄傲。
见鬼了,自从进了橙龙国后,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鬼谷军团,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纸条都没有给羽天蓝留下,害得羽天蓝不得不购买了几十家青楼,把里面的歌女舞女都简单的培训了一下谍报,临时的组成了一个美女情报网,也算是打开了谍报工作的一种新形势。
连羽天蓝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伙仓促而成的歌女团舞女团的情报能力和行动能力居然如此的强,居然还能在自己没有指派的情况下,把张庄两家的女眷都换走。
按理来说,鬼谷军团的事情,连羽天蓝自己都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们为何离去,也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而直到今天,有一伙自称月族人的家伙,突然出现在玄都城街口,揭穿了他的底牌,指出他就是在炸胡吓唬别人,他们仿佛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一般。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鬼谷军团的事情?”
“羽公子,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再不让开,那么即便是和老掌门撕破脸皮,我们也不得不动手了。”
“哼~”羽天蓝傲娇的向对方展示自己鄙视的大鼻孔,身子却自觉的一转,藏在了老板娘身后,“别吹牛,有本事你过来啊?”
“请便。”老板娘竟然毫不负责的让开身形,甚至还礼貌的作了个请的动作。
“多谢大侠。”月族人就要往里面冲。
“嗳,老板娘,你刚才还说谁敢闯你的第一茶馆,现在怎么就怂了?”
“我只有保护客人的责任。”
“那,我也是客人啊,光茶就喝了八碗了。”
“你有钱给嘛?”
“嗨,看不起谁哪?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羽公子富可敌国,会付不起你几碗茶水钱。”
“那么,你现在有钱吗?”
“额~”羽天蓝尬在了那里,悲剧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品尝没钱的滋味。
“你们哪?”老板娘又把眼光扫向踏过那道浅沟的月族人,“进了我的小店,总要喝些茶,才算客人吧?”
“大侠的意思是?”月族人还是非常懂事的,尤其是对手又是一抬手把他们四十来个人的刀剑尽数震断之后,他们对于老板娘的每句话听得都那么恭敬。
“我的意思哪?”老板娘看了看月族人又看了看羽天蓝他们几个,“你要是外人,来我的店里打我的客人,那是不给我这个老板娘面子,但如果都是我的客人,客人之间难免发生点纠纷。”
“懂,大侠高义。”月族人的领头人马上拿出足够买下整个茶摊的银两来,谄媚的递到老板娘手上,“您看,这不是巧了吗?兄弟们走得恰好就渴了,来此讨一杯茶喝。”
“这样啊。”老板娘假装很为难的考虑了片刻,“你们要是打起来了,打死人的话,自然是不当紧,但要是打坏了我辛辛苦苦置办的桌椅板凳?”
“明白明白,”月族领头人又塞在老板娘手里一张大额银票,“兄弟们都是粗人,难免会坐坏一些桌椅板凳,照价赔偿。”
“嗯~既然如此,各位,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自便。”老板娘收起银票转到茶摊的里面,好像是去看看茶水开没开,就把五个人暴露在了四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月族人面前。
“嗳?老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救一半,居然就不救了?”羽天蓝想要借着说话的空隙转身跟上老板娘,却被一只大手按到了板凳上,站不起来。
“羽公子,稍安勿躁嘛。这里又没有你的事情。羽老掌门的面子能给的我们还是要给的,打死自然是不会打死的。略微让你知道一些江湖的规矩,也算替羽老掌门管教了,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计较。”
“呵呵,”羽天蓝有种装逼装大了,被人骑脸输出的尴尬,“各位,先说好,不能打脸啊,我还指着这张脸混饭吃哪。”
“放心,这么多年了,兄弟们承揽各种教导贵族公子哥的任务,获得了无数好评,纷纷点赞,月族人的教育,正在形成一个品牌,冲……额~扯远了,那么羽公子,是不是先移步另一边,准备接受教育,请。”
把羽天蓝礼貌的请到一边去后,领头人再次看向四人,
“青花公主,不管你是不是青花公主,这里哪,我们的不打算认。如果有冒犯,还请公主谅解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悲哀,毕竟你看,我说了这么多话了,你们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姓什么,叫什么。”领头人礼貌的把青花公主也请到了一边,甚至还贴心的派了三四个人给揉肩捶腿。
“这位是……”领头人看向依然坐在那里,和一根钉子一样的海睿,“是不想给在下这个面子吗?”
“这里是橙龙国,他二人是我刑部的逃犯,我是刑部的官员,我坐在这里不合理吗?”海睿虽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半点功夫都没有,但一股浩然气自在心中游,倒也没有半分惧怕。
“橙龙国还有如此有胆色的官?怪不得能独霸一方。佩服佩服,来人,把这位官老爷也请过去,他不起来就连凳子一块抬过去。”
海睿就这样连人带凳子的和青花汇合了,两人离父女二人隔着一张桌子,离羽天蓝也隔着一张桌子。
“怎么样?阿染,现在你还能怎么样哪?你做出了对不起整个月族的事情。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个谁。”
“我不是那个谁,我有名有姓,是月家大少爷,月汾西。”
“哦,汾西啊,你懂得什么叫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我若是真的杀了商仲尼,月族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吗?”
“我不管,商仲尼必须死。”月汾西恶狠狠的盯着月染,手指探进对方的伤口中,肆意的搅动,看着对方痛不欲生的表情,月汾西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哈哈,你月染也有今天,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少爷?不管你认不认,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杂种你看什么看,你只不过是月染和一个歌女生下的野种而已,就你也配姓月。”
陷入半癫狂状态的月汾西抽出腰间的断剑,贱兮兮的看向在向他疯狂吐口水的月青梅,另一只手从月染的伤口中拔出来,在对方身上蹭了蹭,然后扭身抓住了月青梅的秀发,挥舞着断剑,就当起了糟糕的理发师。
“大少爷,家主只吩咐把他们俩带回去,没……”
“滚,本少行事,用得着你管吗?我不但要羞辱他们二人,我还要杀了商仲尼,杀了所有人商家人,为我们月族雪耻。”
月汾西歇斯底里的咆哮,手上的断剑不断的切割着月青梅的秀发,他还嫌不解气,一把将对方推倒,整个人骑了上去,用断剑犁着月青梅的发根,三两下就将对方剃成了一个半秃头的阴阳头型。
还想再进一步羞辱对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警惕的一回头,看到老板娘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而他那四十来个兄弟们早已东倒西歪的趴得到处都是。
“大侠,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处在报复的疯狂欲中,月汾西还是能够面对绝对实力时,选择礼貌和冷静。
“你刚才说要杀谁?”老板娘的剑气已经将月汾西华美的冠子削掉了一半,显然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么下一剑,可就不是一个冠子了。
“杀月染父女,大侠觉得不妥的话,还可以商量。”
“我不认识他们,你要不要杀他们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刚才说要杀谁雪耻?”
“商仲尼,商家和我们月家是亘古以来的仇恨。”
“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商仲尼是我的夫君。”说罢丁亥除去了斗笠和面纱,露出了本来面目。
“丁亥姐姐,你没有死啊,太好了,吓死宝宝了。”青花一看,老板娘正是丁亥,颠颠的跑了过来。
羽天蓝一看,心里顿时绝望,这下绝逼完犊子了,设计陷害对方,现在对方王者归来,在线急等解决方案。
“你就是丁姑娘?”海睿也打量起这位过于魁梧的女子。
“这~”月汾西尴尬的用断剑划着自己的手臂,“额~我的意思是,虽然两家有仇,但是冤家易结不易解。”
蓬~丁亥一掌,将月汾西的整条胳膊压进了桌子里,又紧根一拳砸在对方天灵盖上,月汾西的脑袋登时起了个大包,晕了过去。
“二位,勿怪,这附近还有高手潜伏在暗处,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女侠哪里的话,若没有……女侠今日搭救,我父女……二人,十死无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女侠能够答应。”月染忍着剧痛强打的精神,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你还是先说吧,我这人不喜欢提前承诺。”
“在下请女侠把小女收编进您的娘子军,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这些?”丁亥思考片刻后,追问道,“那么,你哪?”
“我?我哪里……还有归路。”月染苦笑了两声,却又带动上上下下的伤口再次崩裂,笑着笑着就涕泪横流,“今日便是我的殉道之日,此地也恰好是我的魂归之地。”
“早知道你要寻死,我也就没必要再得罪月族。唉。”丁亥也不劝解,转身踹醒两三个殴打羽天蓝的家伙,大声呵斥道,“工作做完了吗?就睡?”
那两三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再给羽天蓝加深一些印象。
“丁亥姐姐,你不去劝劝月大叔?他好像是想死。”
“嗳,他不是想死,他是想让月青梅安稳的活着,他要用他自己的命,换一个和解。这种事情劝不来的,给他们父女些道别的时间,随他求仁得仁吧。”丁亥负手背身,不再看向月染父女二人。
“呜呜呜,丁亥姐姐,你最有办法了,连我父王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就不能弄个假死什么的?你还不知道吧?我三哥青方就是假死,实际上他已经秘密的带兵到了倒马关附近。”
“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能想办法救救他们吗?他们好可怜啊,明明是我们青鸟国把他们抛弃了,他们还要被自己的族人无休止的追杀。”
“什么?青方没有死,还去了倒马关?”海睿震惊中还想问什么,却被青花轻轻的一个手刀打晕。
“真麻烦,还要动手。羽哥哥,你不会为难我吧?”
“不会,我自己来。”又被揍了一顿羽天蓝很识相的捡起桌上都半杯残茶,一饮而尽,配合的晕了过去,那两位参与殴打羽天蓝也是人精,自然也主动的晕了过去。
“青花,你告诉姐姐这些,是存了什么心思吗?是不是这个青方总是欺负你,你想要借刀杀人?”
“才没有哪,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害得人家白白担心这么久,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不跟你好了。”青花两手抱住自己,却只能抱住一半,两只小胖手在那里疯狂使劲。
“多谢丁姑娘,多谢青花公主,让我父亲能够体面的死去。”月青梅已经跪在二人身后,向着二人磕起了头。
“月姐姐,快起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也救不了月大叔。青花没用。”青花回身将月青梅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