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路极来到倾倒的马车处,这帮子纨绔废物被关君绑了个通透,此时是分毫都动弹不得。
“老大,怎么处置?”尉迟真仪跃跃欲试道。
见着路极面无表情,满身鲜血如恶鬼的模样,本就心慌不已的纨绔团队顿时吓得不敢吱一声,刚才他们可是见着了路极怎么杀雾妖的,那刀子要是落到自己身上……
几人心中祈祷,这些该死的贱民最好赶快被哪里跳出来的恶鬼杀个干净,好让自己脱离险境回家享受去。
“搜一下马车,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路极下令道,三人走后,她的目光看向了被绑的这几个家伙,眼中黑炎一闪。
倒都是人,没有鬼装的。
路极上下打量了下这帮人,或许是受不了路极那种看货物般的神色,一个衣着稍许暴露的年轻女人尖叫喊道:“快滚开!你这个该死的贱民!脏死了!!血快要滴到我身上了!啊啊啊啊啊!”
路极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给整乐了,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搞不清状况还把自己当什么特别的例外。
路极把还在滴血的云龙刀插到那女人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差点就酿成了一个美丽的意外。
原本还在鬼叫的女人顿时噤若寒蝉,面色惊恐地看着微微颤抖的刀身,努力往后缩着身子,想要远离这里。
“算了,不逗你们玩了。”路极刚把刀拔起,就见张欣欣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指挥使,你看这个。”张欣欣把信递给了路极。
路极伸手接过,信封已拆,路极便直接拿出信纸查看。
“你们……”
几个华贵青年见状顿时怒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因为绑得过于严实和自身过于弱鸡,蠕动了半天没什么变化。
“……事成之后,暂莫回城。”
路极沉默地阅读着信中的一字一句,落款是司马鸿文,也就是那位被路极一巴掌甩江里那位,看样子这帮人之间联系确实不浅,不过也不意外,毕竟一眼过去就有共同点。
信中大抵说要他们在丘阳至镇江的官道上埋放某个东西,完事之后暂且不要回镇江府。
路极看他们的模样和大马车里的配置估计是直接去踏青出游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听司马鸿文的话,但如此看来,这些雾妖很可能和那所谓的某个东西有关。
“也就是说,就是你们这帮家伙把雾妖引来的是吧?”路极把信纸叠好放回信封内,对着地上的几人淡淡说道。
从这封信里的信息来看,幕后黑手是司马鸿文,但考虑到这家伙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就算他爹是皇城司司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狗胆私下干这种事。
“这么说来,各地的迷雾也许和皇城司脱不开关系了…甚至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鬼怪们……”路极心念电转,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坏了,难不成敌在本能寺?
“才不是!你这个贱民!莫要血口喷人,若是我们引来的怪物,又岂会被它们追杀至此!”地上躺着的一个青年人大喊大叫。
“谁知道呢,我看你们也不像有脑子的模样,就比如现在,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路极把沾血的云龙刀在他脸上拍了拍,血肉残渣沾在脸上,刺鼻的铁腥味和恶心的触感疯狂刺激大脑,让这位公子哥忍不住干呕起来。
马车上下,三人满脸困惑挠头,看着满地的奇怪小玩具不知所措,若是路极来看一眼,只能说是玩挺大。
“好像,没别的了吧。”尉迟真仪随手扔掉一柄镶嵌满珠宝玉石的装饰剑,满脸无语。
“我这有个空盒子,怪怪的诶,我给指挥使看看。”张欣欣拿着个装饰华贵的木盒跑了。
“哎呀,这帮家伙的兴趣真是难以言喻。”关君满脸尴尬地跳出了马车。
另一头,路极接过张欣欣递过来的盒子,在鬼眼中,这盒子里残留有某种猩红的气息。
见着这个木盒子,刚才还在一阵跳脚鬼叫的公子哥太子爷们顿时安静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
路极嗤笑一声:“这盒子便是用来存放司马鸿文那小子让你们埋的东西吧,说说吧,你们把那东西埋哪里了。”
看着还在装傻充愣的几人,路极叹了口气,三两步上前把刚才叫得最欢的那个不正经的女人提了起来,这人似乎属于是这个小团体的团宠。
“你要干什么!”
“快放开果儿妹妹!”
“你这个该死的贱民!”
果不其然,路极刚刚动手,便有几位公子哥叫了起来,就属领头的那位叫得最大声。
“接下来,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回答一个,一息内没有人回答或者你们的回答对不上,撒谎,我就捏断她一根手指。”
路极语气平淡地陈述道,但在几人看来这简直是恶鬼的宣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恶的贱种!
就凭这些家伙引来雾妖害死几乎所有卢南村村民,不知多少来往的行客和整个驿站的人马,这帮人当场被凌迟了都不为过,路极当然不会和这帮社会渣滓客气。
“铮”长刀一指,刀刃上的鲜血生生把几人的叫嚣堵在了喉咙里,路极的眼神不由更加轻蔑起来。
“第一个问题,那司马鸿文让你们埋的是什么东西?”路极不急不缓道,把长刀在手上的便携抹布上擦了个干净后收刀。随后一手提着人,另一只手已经捏在她的小指上了。
“你要干什么!快松手,快松手!”感受到手指不断传来的压力,感到疼痛的团宠公主殿下不由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开始大声喊叫。
见其余几人虽面色犹豫但仍不为所动,路极无所谓道:“时间到。”
“等等!”
“咔!”
“啊啊啊啊啊!”
团宠小姐在路极铁钳般的手上疯狂扭动起来,脸上涕泗横流,嘴里发出比witch还恐怖的尖叫声,好似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你怎么敢!”
“果儿!我的果儿!你这个该死的贱民,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要令我回了镇江城,定要你这该死的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路极面色不变,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叫嚣声,继续道:“问题还是这个问题,下一根手指,你们依旧有一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