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极还是把护心镜扣在了胸口,能多有一层防护自然不会嫌多。
“说起来……”摸着胸口明显凸起的柔软触感,路极也不得不开始思考尉迟真仪的建议。
“希望那家伙有空吧,至少在这事结束后。”路极摇摇头,开始翻找其他的东西。
不一会,在被抬起的书架下,路极发现了基本残缺不全的武学功法。
“唉……”路极叹了口气,把上面的灰尘甩飞,结果书页都甩出去几张,更别说上面还坑坑洼洼跟狗啃了似的。
“倒大霉!”这下往日收集的功法算是基本报废了,好在基本她都学了,没学的也没啥用处,路极自我安慰地想着。
把这些废书也扔一边堆起来,路极继续翻找着,不一会便找到了北斗刀,这个没什么事,就是上面盖了些灰,拔出来看,刀身依旧完好无损。
“还有一个……”路极翻找着,从中找到好几个破碎的瓷瓶和散落的丹药,以及一些符箓等等,大半都不能用了,倒是一些备用的小飞刀还能用,带上吧。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路极也没落下通通给收拾好带走,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吧。
“嗯?这个是,尉迟真仪她老爹给的吧?”路极又摸出一个木盒,这个比九殿下给的要大一些,外表同样完好无损。
“看看是什么东西。”
打开木盒,一块黝黑的石头静静安置其中。
路极满头问号地捏起这块石头,不大不小,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一圈,入手感觉冰寒,好像刚从冰箱急冻层拿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路极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检查了下木盒,才发现上面刻有几个字。
“阴冥幽晶,是指这块石头吗?”
就在路极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腰间的云龙刀突然一震,璎姬跑了出来。
“你做什么?”路极疑惑道。
璎姬指了指路极手上的黑色石块,也就是那阴冥幽晶说道:“这东西里面好多灵魂力,很纯净的灵魂力!”
这话说的,路极一看她那两眼放光恨不得扑上来的模样,哪还不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
“你想要?”路极抬了抬握着阴冥幽晶的手说道,璎姬用力地点了点头。
路极看了看这东西,皱着眉头思索着,她似乎有在哪听过这东西来着……好像是之前没事干看的一些书吧,灵魂力…石头……
“对了……修行之物!”路极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是有看过这东西的描述,当时在查关于阴法的东西,就有一些相关的丹药,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介绍。
不过都是文字描述,没有配图,所以路极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更别说联系在一起了。
这东西据说是从某种在特殊环境下天然产生的矿物中用特殊的秘法提炼出来的,其作用是助力阴法修行的速度,也可以提高修行者的灵魂力。
这东西因为其作用不小,产量稀少而比较珍贵,并且大部分都掌握在官方手中,尉迟真仪她爹能拿出来也是正常。
路极想了想,还是把这东西丢给了璎姬,按理说这东西她自己也能用得上,但一来她现在确实不太重视阴法修行,那种纯水磨慢慢来的修行方式她实在没那个耐心,还是属性面板好用。
“你现在修行进度怎么样?到第一层没有?”路极问道。
这家伙实在太懒了,到现在实力才勉强突破到六品的水平,甚至瞬移不动自己,说什么太重了,开玩笑,那重的哪能是我啊,是你没力气!所以你要好好修行,快点突破!
“呃,这个嘛,差,差不多了……”刚拿到阴冥幽晶欢天喜地的璎姬闻言缩了缩脑袋,满脸心虚道。
路极两眼一黑,这明显就是卡着入门懒得修行了:“我给你半月时间,进不到第一层我就电你,迟一天就电一次,迟两天电两次!”
璎姬闻言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哭丧着脸就要大叫抗议,谁知路极直接上手抓着她塞回了云龙刀内,连带着那阴冥幽晶也进去了。
“这……”路极见状顿时两眼一亮,这家伙难道还能当储物宝贝使?
过了一会。
路极满脸可惜地踏出房门,只有那些由阴气或灵魂力组成的东西或相关的高度浓缩物璎姬才有办法带着进刀里,其他的普通玩意不行。
……
白长州城往镇江府的官道上,一批身着黑色轻铠的壮汉正策马奔腾,为首者面覆鬼颜,气势凌厉,腰间暗黄色的令牌随风飘扬,其上的皇字异常显眼。
“哼!好大的胆子!”看着又一个被破坏的驿站,鬼面人面具下的脸色难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这帮子鬼东西真是亡我之心一刻不死,刚刚被收拾了一顿还不知收敛,当真是喜欢赌,正巧老子实力突破,喜欢赌是吧?老子便跟你们玩玩!
“还有多久路程?”鬼面人侧头大声问旁边的下属。
“约莫五日!”下属回应道。
镇江离白长州城的距离不算近,哪怕他们用上了一些特殊手段,速度比之寻常要快得多,也要花上不短的时间。
鬼面人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不止是镇江府,整个白长州有许多地方的驿站都被摧毁,甚至城镇受到袭击,但像镇江这样直接音讯全无好似人间蒸发的仅此一个。
考虑到现在镇江的特殊性,这次的麻烦大概率是围绕着那位展开的,而且白长州的局面如今事关国之大事,不得出差错,必须把这些杂种剿灭殆尽!
而此时,另一条大道上,又是一批身着黑袍的人马向着镇江府疾驰而去,其腰间令牌上大大的明字让人印象深刻。
为首之人是一个面相沉稳的中年男子,追随之人无一不是气势悍勇之辈,一看便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而出的狠人。
“无蚕也好,白烛也罢……你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天下,终归是大玄的天下,甚至……”中年男人抚摸着身下奔驰的爱马,面色恍惚,似乎在思考回忆着什么。
整个白长州似乎都逐渐陷入一股漩涡当中,不知名的阴影将这片刚刚从冰天雪地中解脱的土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