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再不能做的事情,他也会一步步做下去。
比如,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把心爱的人尽力困在身边。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
她既然是皇后,那就一起孤独。
相处的方式有很多种,这样极端的样子相结合,就算不爱,也要紧紧的在一块。
她想要的生活,无非是自由自在的,追寻喜欢的人事。
但是他做不到,她也不能做到,那就守好一世夫妻。
情至此处,到底也分不清别的了。
魏安辰靠近道,“我其实想问你。”
“陛下请讲。”
“事情做完,会不会离开?”
他可能,已知晓她要做什么。
为父母平反,本就是人之常情。
也许,她还是会走的。
她从来都是追求自由的人啊, 从在长秋城的热闹街市上见到她的那一眼,她就是皱着眉头抗议兄长半拖着她回府,还想流连在繁华的市井里。
魏安辰叹出一口气来,倒是无语。
慕玘苦笑,“陛下觉得,我能离开吗?”
“我是说,往后。”
慕玘由着魏安辰越收越紧的双手,腰间有些疼痛:“陛下。”
魏安辰往她的脖颈靠了靠,“我喝了些酒,就当我没问过吧。”
慕玘才闻得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醉的味道。
玫瑰醉后劲浓,就连气味也较为明显,经久不散。
若不是换了衣裳,又沐浴过,不会这样不可闻。
慕玘叹一口气,“好。”
作为君王,他时刻都在意形象。
慕玘笑的魅惑。
魏安辰有些恍惚,“做好自己吧。”
做好自己,活得舒心一些,也算是一点宽慰。
“谢陛下。”
慕玘知道,她对皇帝只是逢场作戏,并不能交出真心来。
起码过去和现在,慕玘都只是将他当做帝王。
从来不是夫君。
这几日,太后派人给皇后敲警钟,她并非不知道。
其实,他也知道。
只是他从不在意这些。
后宫嫔妃那般守规矩,每日去给她请安,夺去她七八分精力,中间有无有心人看出她身子不好,想要从中作梗,也未可知。
她不过是防范罢了。
深宫中的盘根错节,不只他一人挡着。
“别太辛苦。”
他良久轻语,她已入睡。
他都知道,这样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
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他如何能奢求她多做一点改变。
若是她变了,他才要觉得害怕了。
慕轩大婚,篁朝亲贵过来庆贺。
如今婚礼已过,自要回去。
他们来给君王问安。
“单于与王爷请等一等。”
小夏子连忙追上正要迈步的洛子安兄弟。
“公公有何事么?”
小夏子恭敬道:“我们陛下请单于和王爷前往听雨阁一叙。”
洛子安看向子川,他弟弟也方才心绪不宁,听到夏公公的声音便恢复了神色,洛子安微微一笑,“可有什么事?”
“回单于,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陛下说今日特地叫奴才留下单于和王爷,说是感谢。”
洛子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说的自然是月前篁朝出兵助祁国平边疆叛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