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怪罪。”
慕玘平复心情,看着他们。
他们忠心为己,眼见自己出事,如此自责。
到底心下一暖,于是缓缓道:“你们起来吧,这终究不是你们的事。”
三人齐齐站起。
小福子瞧着桌上的石头。
似乎想到什么,“殿下,今日......”
是不是有宫人为了在皇帝面前殷勤表现,这才到宫门前撒了水。
慕玘看着他眼珠转了几圈,平静道:“若是为了邀功,倒也不会如此。”
除非那人实在是太傻,又或者是看准了宫人想要一步登天,借刀杀人。
她心底存着疑问,自然是不能当面问皇帝的。
慕玘晓得,自己宫里有别人的眼线。
方家的,张家的,沈太后。
谁都有虎视眈眈皇后之位的念头,似乎,谁都有可能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隐隐觉得,她越来越看不透这宫中了。
后宫里,似乎总有奇怪的氛围,若是哪个女子身怀有孕,便更加明显。
很久之前,她就听母亲说起过。
后宫是恐怖的地方,最奇怪就在于入宫的人,总是会生出歹毒的心肠,陷害别人,被人陷害,犹如奇怪的轮回。
尤其是身怀有孕的女子和受尽恩宠的女子,总是会被人陷害,以至于无端滑胎,或是药物,或是人为,无一幸免。
防范和不防范,有的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
要想安全,就要学会防备,对于那些身怀异心之辈,更是要提防着他们背后所隐藏的势力。
要在危险出现之前做好准备。
小姐依然是那个看重家族的女子啊。
她唯独会因亲人徘徊不定。
言欢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但还是要劝慰:“您胎气不太稳,千万莫伤神。”
慕玘宽心了些,“去请沈太医来吧。劳烦他了,刚离开又要请来。”
她从来不信鬼神。
自然,今日大张旗鼓叫她险些在自家宫殿门口被滑倒,一定是人为了。
不论是谁,如今要害她之心昭然若揭,也别怪她出手。
等待的时候,魏安辰已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
见慕玘半躺在床榻上,脸色血白,便有些惊心,于是生出气来。
“敢在听雨阁明目张胆伤害皇后,罪不容诛。”
魏安辰带着几分怒意。
“陛下。”她的声音很轻,但魏安辰听得却足够清楚了。
他看着慕玘面色苍白,方才之前,还是很好的样子,如今更显虚弱。
“我……”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魏安辰知晓,慕玘气死心里有了想法。
她早就知道,面对这些,需要忍着。
从来都不像别人 ,出了事,找自己信任的人帮忙。
她从小就是先喜欢自己解决的人。
罢了,叫她自己放手去调查也好。
只她身边有些人,确实该好好整治。
他回过头去,望着跪了一地的宫人,语气不善:“若是再有下次,皇后心善,朕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你们的脑袋要不要,看你们自己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愤怒与威胁。
众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