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眼见如此细心,也不好推辞,于是笑对着魏亦萱:“雪地难行,妹妹不如与兄长同行?”
魏亦萱原要拒绝,只是慕玘诚心,魏安辰还在身侧,只好点头:“好。”
辰鸢宫到听雨阁有段距离,再加上雪地难行,脚程便慢了些。
魏安辰见亦萱和慕玘稍微对付了些,想是二人都很喜欢雪景,而且慕玘才华横溢的缘故。
是了,妹妹原本就喜欢这样出尘的女子的。
只是她很少表现出来,后宫里这样的女子很少见。
她也是很喜欢周夫人的,只是不是像他一样接触得多罢了。
他们兄妹俩的喜好,终究是一样的。
有些欣慰,于是趁此机会,将方流苏在宫里做的事情一一告知魏亦萱。
“亦萱,你到底很久没有回来了。”话语里都是感慨。
魏亦萱絮絮听着魏安辰的话,有些心惊。
知晓错信了人,不免往沈氏那边瞧去。
原来沈氏,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祁国生死。
是了,她从来都是最自私的,哪里有变化呢。
“她之前,还想私自给金朝割地呢,我竟然忘了。”魏亦萱私语着,不再多说。
魏安辰看着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慕玘,使了个眼色。
“不如叫皇后和你说一说张锦绣。”
慕玘会意,点点头,对着魏亦萱温和道来:“妹妹方才的话,很是。张家毕竟是后起之秀,祁国也并没有非皇后作为公主结亲使臣的例子。”
魏安辰点点头,这些话一语中的,慕玘果真是最厉害的。
“皇后说的是,你们婚礼也并非是一起的,只是皇后受累些。”
魏亦萱听在耳里,知晓这事从此作罢。
方流苏为使臣,这件事确实是考虑欠妥了。
沈太后固然想要方流苏得到权力,但是方流苏终究是庶出的女儿,是不能和高门相比的。
而且魏安辰最近在前朝盯得紧,方家那个庶出的儿子终归没有继承他兄长方无得的官职,并且告知朝臣,官职并没有继承一说。
这样一来,就将授官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若是沈太后有什么话说,就是越权了。
后妃和前朝的权是不一样的。
皇后,确实是个例外,皇后不仅是后宫的主人,也是皇帝的正妻,不仅有辅佐君主的权力,更有主人之权。
祁国的皇后是可以在前朝参与政事的。
只是沈太后没有如此,因此才会在后宫极为专权。
若是一人专权,也是在不是什么好事。
魏亦萱这才开口:“是我疏忽了。”
她管理篁朝庶务,管理军队多年,原来也会犯错。
魏安辰看在眼里,知晓她的心意:“你多年未回来,那些人对你说了什么,也会让你有所误会,此刻说开了,便是最好的,也不要被人蒙蔽了才好。”
魏亦萱知道兄长说得不只是自己对于方流苏过度疏忽误会,而是慕玘。
再看一眼,一直温柔的慕玘。
到底是叹了一口气。
自己对慕玘的误会没有由头,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