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证了盈小易的本事,殷寒以风太大为由,把马车的木窗都关上了,实际上还是不希望盈小易多管闲事。
一路上,由清伍解决了两拨意图不轨的劫匪,进入山谷后,大概往里走了不到两里路,就到了客栈,这客栈的豪华程度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天色暗沉,灯笼密密麻麻,把这占地面积不小的三层客栈映的灯火通明,周围五个方向,分别还有五座很高的灯塔。
“这,真的只是个普通客栈吗?”盈小易心想:这若不是在山谷中,时间久了,怕是又要形成一座城镇。
殷寒低头看着盈小易一脸惊奇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果然,还是个小姑娘罢了。
怕她不好好看路,殷寒手指动了动,还是抓上了她的胳膊引路,盈小易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她的心神全都被周围环境吸引去了。
“走吧,进去看看。”殷寒道。
“哦。”盈小易随意哦了声,只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这种带着异域风情的古色古香,可真让人眼前一亮。
“几位,里边请,住店的话我们这还有两间上房,若是订晚了,可就要没咯。”
刚好又进来一波人,小二对他们歉意一笑,立马又跑了过去。
客栈之地看着热闹非凡,甚至还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人群中穿梭,就像清伍说的那样,这里招待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有的挺着个大肚子油腻腻,有看起来正气凛然的老者……还有很多年轻的公子哥,放眼望去,作为客人的女人,倒是屈指可数。
“去吧,订上一间,顺便把菜叫了,按最好的来。”殷寒示意清伍道。
“主子,要把饭菜端到房间吃吗?”
盈小易听了立马道:“可不可以在外面吃呀?这里好热闹,又这么漂亮,去房里窝着多可惜。”说着话,满眼期待的看着殷寒。
她的脸没有做掩饰,只是借着宽大的斗篷帽子,做了些粗略的遮掩。
盈小易在试探殷寒的底线,原本以为这男人会让她掩饰面容,可他根本就没有提过这件事,难不成他真的厉害到不需要顾忌一些麻烦吗?
而盈小易的这一系列反应,殷寒并没有意识到,反而以为这是好现象,她足够信任他了,是了,盈小易根本没有想过,假如自己真的被什么惹不起的人物惦记上,这殷寒也可以选择抛弃她。
不止她没有想过,关于此,殷寒也从来没有想过,盈小易是不相信这人会舍得拥有治愈能力的人被别人劫走,而殷寒,更是想方设法想把人留住。
殷寒眼神微眯,没有笑意,紧接着嘴角上扬,让本来只是微眯的眼睛变成看似真诚的微笑:
“你开心就好。”
清伍听明白了,便去找小二订好房间,点菜:
“把你们这的拿手菜都上来,好酒也来两壶。”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不多时,小二便把酒拿了上来,又冲了壶茶水:“客官先喝会儿热茶暖暖身子,后厨这就开始做了。”
清伍道:“好。”
“好,多谢。”盈小易也跟着道谢。
“客官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盈小易虽然想要试探殷寒,可她掩饰容颜太久,还是没办法完全适应在如此热闹的地方,丝毫不加掩饰的暴露容颜,哪怕道谢,也只是微微侧头,斗篷帽子也没有摘下。
小二倒是意外又来一个女子:“几位,可是要参加明天的狩猎?若是需要,订上房的客人是有优待的,需要小的给几位介绍吗?”
“不必了。”殷寒清冷的拒绝。
“是是,小的明白了。”
清伍的神色也没有太多变化。
盈小易却是不解道:“什么狩猎?打猎吗?谁想打猎自己去就好了,怎么还需要从他们这里参加?难不成猎物是他们从别处抓来的?”
殷寒和清伍对视一眼,清伍开口道:“姑娘还是别问了,我们就是过来修整,然后赶路,别的,我们不用管。”
这下盈小易更是想弄清楚了,打猎就打猎,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托腮郁闷道:“哎,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把我当自己人,想说几句闲话都没有人陪我。”盈小易作伤心状。
“你真想知道?”殷寒似笑非笑道。
“怎么?搞得这么神秘?”盈小易不解。
“与你说说也无妨,但你要保证,这件事,绝对不能插手。”
“嗯嗯!”答应的倒是快。
“这狩猎的可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人。”说完,殷寒紧紧盯着盈小易,担心她有什么太夸张的行为。
听道此,盈小易心中震惊又恐惧,瞬间把自己带入到了那种被人猎杀的恐怖境地,想到被人猎杀的画面,心中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恨翻涌其中,找不到发泄口,她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怕一不小心发出异常的声音,惊动这里某些变态的客人。
人,他们怎么还能称之为人,都是畜生!
“这些人都是奴隶,他们把自己的奴隶如何,不是我们能管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反正这是非之地,我们也不会久待。”
看盈小易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有渐渐有针对到自己身上的趋势,殷寒又继续说道:
“我原本不想说的,是你非要搞清楚,也是不想你心里难受,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而又不能做什么,只能让自己更难受不是吗?”
他说的有道理,盈小易尽量让自己把头脑中一些不该有的牵连想法排除。
他们跟自己不一样,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难以接受,而这些把此等恶劣行径当成理所当然的人,岂不是更可悲吗?
我们的世界就是如此,已经习惯了,我们没有唾弃的资格,我们只能想办法使劲往上爬,争取不做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盈小易喉间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这种事,很常见吗?”
“世家贵族闲来消遣的游戏,不常见,也不稀奇,只是,这里的奴隶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狩猎只是其一,只要这里的人出价够高,可以随意指示场上的奴隶做出任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