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科走了，唐曼不能为难这个可科。
    她坐在窗户前抽烟，这种事情都渗透到了火葬场来了。
    这绝对不行的。
    唐山是怎么想的呢？
    唐曼一时间的也是想不明白了。
    这事件事，唐曼就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离职，一个就是让唐山停下来。
    停下来的可能性小，离职可以，但是这个问题就推到了衣小蕊的身上。
    这对于衣小蕊来说，也是一个折磨。
    唐曼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唐曼就当不知道，她心里上过不去。
    虽然说，送过来的人，有的并没有到生命的终结点，但是，因为这种情况，也就终结了，似乎这种寿，再用起来，也没有问题。
    但是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说，似乎不是太对。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晚上约到了海鲜楼。
    晚上，唐曼过去，费莹已经在大厅坐着，喝茶，非常阳光的样子。
    这个小巫师结婚后，更漂亮了。
    上楼，点菜。
    “我哥的酒楼，随便点。”
    “那肯定是。”费莹笑起来。
    菜上来，喝酒，小巫师能喝，白酒都是一口半杯的干。
    “姐姐问点事儿，真不好意思。”
    “姐姐，我喜欢这样的，有事就找，没事别找。”
    这费莹到是说出了实在的东西来了。
    “那我直接问，借寿……”
    唐曼说完，看着费莹。
    “这个，是阴商中，最道德的了，就像别人剩下的菜，不吃可惜了。”
    这个比喻，唐曼总是感觉不太舒服。
    “这个……”
    “本来就没有这种情况的发生，过去是停三天，七天，有的是十三天，现在直接就送到了火葬场的冷柜，根本就没有机会，老祖宗留下的很多东西都被改变了，那是有道理的。”
    “嗯，如果你这么讲，我到是接受了。”
    “姐姐，你应该接受的，阴商中，这最道德的一块了，但是很不容易。”
    “你懂阴商？”
    “小的是略懂一二。”费莹笑起来。
    唐曼说实话了。
    “姐姐，五十年之内，人类将进入下一个纪元，完全是全新的开始，这会淘汰一大批的人，自私的，没有自律的……”
    “噢，是这样。”
    唐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下一个纪元的开始，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利润是不是相当的大？”
    “阴商有阴商的讲究，也没有那么简单的，做不好，也会出事的，而且出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情，就像我们正常的经商一样，商场就是战场，不流血，没有硝烟罢了，很残酷的。”
    “你懂的到是多？”
    “我就是道听途说的，然后说给你。”
    唐曼知道，费莹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阴商是非常的赚钱。”
    “没有点本事，阴商是做不了的，死在这上面的人太多了。”
    “沈家呢？”
    “姐姐……”
    “噢，对不起，我都忘记了，你嫁入了沈家。”
    唐曼笑起来，费莹说。
    “姐姐，你别提了，我嫁到沈家的第三天，我回自己的家住了，忘记自己结婚了，三叔打电话，我才想起来。”
    费莹笑得“嘎嘎”的。
    唐曼也笑起来。
    “你不想生一个小巫师？”
    “姐姐，我还小，不想。”
    闲聊，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费莹说的，到是没有问题，唐曼还是有很多的质疑。
    第二天，进鬼市，走了三，六层，一切向好。
    唐曼找老恩，鲐背在。
    “你不在正量场？”
    “你不是也不在吗？”鲐背现在的情绪是不对的。
    “老鲐，我发现你，从负量开始，你……”
    “你也别怪我，太多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说了。”
    老恩看了唐曼一眼说：“老鲐也是没办法。”
    唐曼也不再说鲐背的事情。
    鲐背也知趣。
    “我回去了，三万多人，现在好转了有百分之八十了，我看着也高兴。”
    鲐背走了。
    团长把鲐背的腿弄残废了，鲐背说是因为端木清心。
    端木清心行棺而行，也是够窝囊的了，但是没有选择。
    唐曼问老恩，借寿的事情。
    “这个到是没有问题，怕的就是借活人的寿，而被借的人，还不知道。”
    “那这样的人，会怎么样？”
    “你别以为，恶有恶报，在这样的事情上，并没有，阴事无轮回，无报的。”
    “无报，无因果？”
    “对。”
    “所有做阴生意的人很多？”
    “其实，并不多，能做阴生意的人，是无因无果，但是有其它的事情，弄不好就入棺。”
    “各有难处？”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场子……”
    “你就当不知道。”
    唐曼点头。
    其实，唐曼心里就感觉不舒服。
    从鬼市出来，回宅子，休息。
    唐曼第二天，上班，就这件事，她感觉不安全。
    唐山打电话，问三个人的情况。
    “挺好的，认真负责。”
    唐曼这是官话了，唐山要问的，还真不好问出口。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让衣小蕊把饭打到办公室。
    她和衣小蕊说了，可科干什么，都不要管，就当不知道。
    衣小蕊点头。
    吃过饭，唐曼开回宅子，休息。
    起来，去沈家小镇，沈媛给的宅子。
    这宅子确实是不错，唐曼也是挺喜欢的，但是这小镇，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唐曼说不出来，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书。
    东北的二月，依然是寒冷，但是小镇的人依然是不少。
    天黑下来，小镇放花了。
    随后就是秧歌队，东北的特色，反正是非常的热闹。
    沈媛并不满足这些，非得要做阴商。
    唐曼出去，想找个地方吃饭，三叔沈元，在街口出现了，和贝勒爷一起。
    唐曼想躲都躲不了，两个人从胡同拐出来，唐曼正好走到那儿。
    “小曼，一起喝一杯。”贝勒爷说。
    这贝勒爷，活得痛快，洒脱。
    三叔沈元找的地方，一个酒馆，进去，都是木偶，北方的琥珀木，散发着好闻的气味，但是木偶并不美好，一个比一个丑陋。
    沈家就喜欢这种东西吗？
    坐下，点菜。
    三叔沈元说。
    “这里的木偶，也许就会有你们。”
    “什么意思？”唐曼问。
    “沈家有木偶制作的人，随意的就会选择一个人，做成木偶，所以这个酒馆的人很多，但是人多，被选上的机会并不多。”
    “白送？”唐曼问。
    “对，一个木偶制作的时间是三天，最久的需要三年。”三叔沈元说。
    “什么木偶需要三年？”
    “这个，一会儿你看看，这里摆着的木偶有近百个。”
    唐曼从来不知道沈家有会做木偶的人。
    对于木偶，唐曼是不喜欢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吉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