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拯救仙草绛珠91
作者:不会飞咩   综影之我的角色我做主最新章节     
    紫鹃拿着旧荷包笑嘻嘻的告辞,准备回去跟姑娘好好畅想一下它片刻不离身的经历。
    贾瑚拿着新荷包捏了捏,心中失笑。
    又来这套!
    仗着自己有文化就可劲儿欺负俺这粗鄙的武夫呗?
    贾瑚打开荷包,取出展开折叠的纸张。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嘿~
    巧了不是,前两联可熟!
    常威,你还敢说你不会武功?
    连着两次都是李义山,这不是爱到深处又是什么?
    破案了,家人们!
    王维只是现任,李商隐才是白月光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是夸自己刚才在清竹馆的默契表现呢。
    古人也忒不爽利,遮遮掩掩,含含蓄蓄,什么都要人猜。
    这么费脑子,竟也少有秃头的!
    贾瑚也就对这句较为熟悉,其他的则是勉勉强强,但“类转蓬”还是懂得,意思是“像无根的草飘忽不定”。
    老师曾经说过,遇到李商隐,就往“排挤、孤寂、潦倒、不得志”这方面靠,绝对能得分。
    再结合上下文,很明显林妹妹这是深夜emo啦!
    没错,肯定是网抑云时间到了!
    贾瑚自信的摩挲着下巴。
    白天有姐妹们作伴儿,还有知心大表哥关心,根本没时间哀怨。
    等到黑夜笼罩,万物静籁,感受被放大,漂泊他乡的孤独就开始冒头了。
    总结一下就是:
    作业留的太少!
    开个玩笑,忠勇侯怎么会忍心摧残小朋友呢,他只是打个比方,让林黛玉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有兴趣的事务上,杜绝抑郁罢了。
    林黛玉这年龄本应该是美好的童年,跟小姐妹吐槽老师吐槽作业吐槽讨人厌的男孩子,再热烈的讨论蜜雪冰城好喝还是瑞幸好喝。
    然而生在大夏朝,女子、男子都早熟,女子十三岁议亲十四岁嫁,又学了那么些待人接物,可不就被迫提前知事了么!
    有人还在争论灰太狼为什么吃不到羊,有人已经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都说慧极必伤,贾瑚觉得,早慧亦伤,寿命短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久居深宅后宫的人,多半都有些抑郁在身上。
    要是有网有手机,他还能带着林黛玉开黑打游戏,刷刷某音,看看西红柿的小爽文,再不济还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嗯?
    旅行?
    好主意啊!
    没有飞机高铁,但咱有船有马车呀!
    嗯……怎么不能旅行呢?
    既然林妹妹感觉孤独无依,那不如就回趟扬州看看林如海以慰思亲之苦,想来会缓解深夜emo的症状。
    贾傲天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霸总附身。
    起风了,那就让林如海生病吧!
    ……
    淅沥沥的小雨飘了一夜,清晨比往日凉爽了许多。
    贾瑚还没来得及安排林如海,就先被别人给安排了。
    “北静王府……”
    等了这么几天,水溶可算是行动了。
    “好,烦请回去告知王爷,贾某一定准时赴宴。”
    打发走了北静王府的人,贾瑚跟齐十三坐着说起了话。
    “咱们向来跟这群王公贵族不合,北静王不会是想给您摆鸿门宴吧?”
    齐十三有些担忧。
    贾瑚轻摇头:“应当不是鸿门宴,水家似乎有意向皇上靠拢。”
    齐十三稍微放心:“那就是示好?”
    “也不一定。”贾瑚皱眉,“我只是个小小的侯爷,他可是王爷,而且这位王爷向来喜文厌武,我直觉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事,让他不得不出面应付我这个武夫。”
    齐十三嘱咐道:“那您明日可要万事小心了,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儿。”
    贾瑚轻笑:“无妨,他们要脸,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对我出手。”
    “可惜咱们在北静王府没有桩子。”齐十三懊丧。
    “咱又不是锦衣卫,插那么多钉子干嘛。”贾瑚慢悠悠道,“水溶有什么目的,明日去了自然会有分晓。”
    齐十三迟疑道:“属下担心……他们明的不行来暗的。”
    贾瑚悠悠的靠在椅背上:“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不是我看不起北静王,他脖子再硬,也扛不住我一刀,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我才不跟他们搞有来有往那套呢,心气不顺当场翻脸才是你家侯爷的作风,只希望北静王懂点事,别逼我发飙才是。”
    那北静王懂事了吗?
    懂了,但没完全懂。
    说他懂事,是因为从贾瑚持帖赴宴进门开始,所到之处、所见之人皆有礼有节,并没有发生“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的狗血打脸桥段。
    且水溶只请了修国公、景田侯二人,未有其他不对付的勋贵官宦,这让贾瑚感觉水溶挺识趣。
    但在寒暄客套过后,宴席进入正题,水溶就开始不懂事了。
    贾瑚以过来人的身份,正跟修国公热烈探讨孩子叛逆怎么办的严肃话题,水溶突然插嘴感叹起了修国公的父爱深沉。
    “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世伯对世子的拳拳爱护之心,本王实在感动。”
    这话显然对了口,修国公抚须笑道:“犬子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经事,倒累的老夫这把年纪不得消停,为他四处奔波,我也不盼他能像景田侯府公子一样拼搏上进,只求他能稳重些罢了。”
    “唉!”景田侯也被勾起了心事,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像咱们这样的家世,自有他一份富贵享受,凡事有他爹他大哥呢,哪里用得着他拿命去拼?咱们做长辈的,只图孩子们能和睦平安,可孩子们不懂咱的苦心,私自就跑到边镇去了,倒累的我日日惦记。”
    水溶不知道是演上头了还是真被戳中了泪点,竟也湿了眼眶。
    “有世伯世叔如此爱护,两位世兄果真令人羡慕。”水溶感慨道,“家父早去,徒留本王一人孤零苟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实乃人生至憾。”
    “忠勇侯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