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看不得他这样,抬手给了一拳头:“娘们唧唧的!”
说话就不能爷们点!
黑三尴尬的看了看萧辰逸:“主子,对不起,我没进去。不知道白大夫里面的情况怎样。”
萧辰逸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进不去?”
黑三的脸都红了:“是。”
主子就是聪明。
一听就知道他是进不去。
他还想蒙混过关,耍耍语言艺术的呢。
“你个臭小子,主子特地让你去府里看看的,你居然没进去?你搞嘛呢?”
粗条的黑一没注意到细节,一下子嗓门大了起来。
他们做暗卫的,唯一的宗旨,就是要服从主人命令。
可这厮跑出去那么久,回来说了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真正主子让他办的事情,却根本没办好!
黑一急着想多了解白大夫的事情,还有一个目的。
主子失忆了这么久,看过了不少大夫,毫无起色。
白大夫是京城的名医,这次回来了,本来就是想请他看看的。
正好趁此机会,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若是奸诈小人,主子就不让他看病了,不安全。
萧辰逸失忆的事情,他们对外隐瞒的死死的。
被有心人知道了,会加以利用。
萧辰逸的关注点,完全在另一方面:“你情况和我详细说说。”
那云汐的情况他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来京城之前毫无背景。
来京城之后莫名成了大儒的学生,和大儒的四徒弟交往甚密,对方带着她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他打听到的所有消息里面,都没有有人保护她的情况。
想到她带着人把洪老大的人打的落花流水,萧辰逸微微垂眸,掩去了眼里的复杂情绪。
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现在在的将军府里面的人,如果他的消息没错的话,都是些干活的人。
这些人最多也就是有点力气罢了,和黑三是根本没法比的。
按照黑三的水平,哪怕当着他们的面飞来飞去,他们都无可奈何。
可现在,他听见了什么?
黑三居然进不去?
这就好玩了!
“主子,我先是爬到了墙头,见里面没人注意,就跳了进去。可是,刚跳进去,脚还没站稳呢,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直接扔出了墙外!”
黑三低着头不敢看主子,太丢脸了!
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你就这么算了?” 黑一生气道,“一次不成,总要再试吧?将军府那么长的院墙,总不能到处都埋伏着高手吧?”
黑三的脸更红了。
“我试过的……”
试了好几回,每次都选不同的地方。
可没次都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出来;
每次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准备了再准备,还是没有对方速度快。
明明事先看了没人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下子把自己抛过墙头。
这是他一辈子最丢脸的时刻!
黑三好想死一死!
幸亏他激灵,快落地的时候一个空中翻身,再一个鲤鱼打挺,总算在落地时优雅的站住,保留了一丝体面。
换其他人,肯定吧唧一下,脸朝下四肢着地,跟个乌龟似的趴地上!
幸好墙外四周无人,也幸好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带着黑帽子围着黑纱巾。
不然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里可是将军府啊,他以后长期居住的地方!
他长的又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材出色,周围的人哪怕只见过他一次,都会终身难忘,下一次就肯定会认出他来的。
不行!
为了以防万一,黑三决定了:自己也要跟主子一样,带面罩!
主子带着的是金色面罩,那他就带银色的?白色的?黑色的?
黑三短短的一句话,让黑一不淡定了。
他拔高了嗓音:“你说什么?你试过了好几次都进不去?”
那不就是说,将军府里有高手?不仅有高手,还有好几个!
战士的本能,让他瞬间浑身紧绷:“将军,这里面肯定有情况。这个云汐的身份,怕是有猫腻啊。”
一个民间女子,身边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高手?
“怪不得她一定要把这活儿揽过去。将军,属下觉得,赶紧终止吧!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一她在府里挖了地道什么的……”
黑一越想越可怕。
难道她是敌国的奸细?
想在府里搞什么鬼名堂,以后栽赃给将军的?
还是想以后半夜从地道中钻出来,对将军图谋不轨?谋杀?
萧辰逸好笑的阻止了他:“别想太多了。”
这么到处猜忌,路都不敢走了。
他又不是没脑子没能力没本事没武功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和云汐初次见面,虽然交流不多,可他一点都不排斥,反而觉得有点亲近。不然他怎么能把这么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也许是因为她草根的生长环境,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自以为了不起?
说到地道,这会儿在将军府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个地窖。
这个地下室面积不小,起码有三百平。
云一拦住干活的人,让他们只管通风。其他的等云汐来了再说。
有钱人的地窖,很难说。
万一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呢?
屋子里,白大夫边发牢骚,边写药方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好好的打什么打?就这么贱,喜欢挨揍?”
“不知道我很忙吗?好好的人,把自己伤成这样,再找我治疗,很好玩是吧?”
他一般看的都是实打实的大病。
而不是这种被人硬揍出来的。
他鄙视他们!
虽然钱赚到了,可这钱他赚的不开心。
每天的看诊病人都排的 满满的。一般人的病,他诊个脉开几服药下去就完事儿了。
可这几个,除了开药,还要处理伤口,包扎伤口。看他们一个,相当于看十几个常规病人了。
浪费他看诊的时间不说,还真他娘的恶心!
一个个大男人,躺那边哎哟哎哟的,身上乱七八糟,翘着脚露出不应该露出的地方,他看了也想揍他们。
他带来的学徒很专业,在一旁目不斜视,认真的涂抹药膏,包扎伤口。对他们的不雅姿态更没看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