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了十万两了,县令哪里好意思再要云汐出钱。
只能黑着脸把奖金按照规定的百分之一给了衙役甲。
衙役用力扯过县令紧抓在手里的一千两银票,笑的整张脸都是嘴巴。
对着云汐各种鞠躬行礼:“多谢郡主! 郡主您就是天上的菩萨,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有了一千两,媳妇晚上就不会薅他头发,揪他软肉了。
县令在一边脸色很难看。
臭小子,奖金方针是他定的,钱是他给的。
感谢云汐郡主能理解,可为何要把他挤开?
总把屁股对准他?
大屁股还好几次差点把他给撞倒!
你个没良心的墙头草!
县令愤怒了一会会,就没时间生气了。
他要忙着花钱去!
这么多钱,可以做多事情啊,太开心了!
云汐离开衙门,先回到酒馆。
“女儿啊,事情搞定了?” 焦急的林善江,早就在酒馆门口等着了。
“嗯,搞定了爹!”云汐笑着跳下马车。
“啊哟我的丫头哎,你可要小心啊!这马车这么高,你怎么说跳就跳!家里那么多下人呢,你说一声,还怕没人扶你?”
“爹,我高兴嘛。” 云汐嘻嘻笑着,走进了酒坊。
“小青,给小姐倒茶。” 林善江心疼的扶着云汐坐下。
有吩咐厨娘做几道点心来。
林善江剥了一个橘子,拿出一片,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这才递过去:“饿坏了吧?”
“嗯,有点。” 云汐点头。
又饿又累!衙门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闻言,林善江又嘱咐厨房多做几个点心。
“爹,这是衙门给的钱。” 云汐掏出银票。
“只有一万两?” 林善江是个爱搂钱的。
一百一十万两啊,只拿回来一万两,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悬殊太大。
“女儿,是不是县令威胁你?” 林善江紧张的打量着云汐。
早上他应该跟过去的。都怪自己心软,云汐求让他别去,他也就没去了。
云汐胆子很小,在衙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苦。
林善江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心疼钱,也心疼女儿。
这么多欠款,只拿回来这么一点,衙门也太欺负人了!
以为云汐和太子分开就无依无靠了吗?
“没有没有,县令很好的。” 云汐说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爹爹,这个县令年纪跟您差不多大,是个难得的一心为民的好官……”
云汐开始巴拉巴拉的述说县令的典故和在家里的日常。
林善江一听不舒服了。
女儿心里,跟自己一般年纪的男人,最好的不应该是他林善江吗?
怎么可以觉得其他父辈好呢?
那狗屁县令太会演戏了!就这么点功夫,就让女儿觉得他千好万好!
他在心里给方县令打上了叉叉。
“女儿啊,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辞。不可信的。” 林善江赶紧打断。
为官的能好到哪里去?
嘴巴里说的好听罢了,偏偏你们小姑娘是可以的。
到我们这些老江湖面前,看他不现出原形?
“爹,我去衙门之前已经让人打听过了,百姓们对他都很有好感。”
云汐笑道。
“爹您放心,我把那么多钱给他,是因为他很靠谱。他不会乱来的。你不知道,方县令好伟大哦!他有了钱率先想到的,是施粥,办学堂给寒门子弟,办老人院,办孤儿院,修路……”
讲着这些,云汐两眼闪闪发光。
她也是遇见了才发现,自己骨子里也是喜欢帮助别人,喜欢做善事的。
林善江呼吸都困难了:狗男人!骗小姑娘!看我怎么戳穿你的真面目!
“女儿啊,人不可貌相,有些人是很会装的。你第一次跟他见面,不能仓促下定论。”
“也许吧。” 云汐不想为这事儿和自己干爹杠上。
“”
林善江打死都不愿意别人比他出风头。
办学校?修路?这些他也可以啊!
这么好的名气,为什么要被别人给占了?
这么光辉高大的父亲形象,应该是他啊!
怎么可以让别人超过自己呢?女儿会不会失望?会不会瞧不起?会不会仰慕对方?
“女儿,文水县很穷吗?” 林善江打断了云汐的赞叹。
别的男人再好,能有他林善江优秀?
他听着都头疼,赶紧刹车换话题!
“我感觉,不是特别穷,也不是特别富裕。” 云汐沉吟道。
那么多人来存款买酒,证明老百姓的生活还过得去,有余钱。
每个人存的都很少,证明余钱也不多。
“明天我们也施粥。” 林善江双眼凝重。
“爹,施粥是做好事啊,您怎么弄的跟要去打仗似的?” 云汐见他那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
“嘿嘿,你爹我只见过人家施粥,自己没弄过,当然紧张了。” 林善江尴尬的笑道。
“方县令也要施粥的,那我们和他一起吧,晚点让人去问问,具体要怎么做。”
林善江好不容阴转多云的脸,又黑了回去:“这么点小事,你爹哪用得着问别人。”
“爹,不是你自己说紧张的吗?” 云汐白了他一眼,“人家有经验,问一下总归没坏处。”
“我去问吧。”云二自告奋勇。
他闲了好几天了,巴不得有事做。
“嗯,问仔细点。需要准备什么,注意事项,可能发生的问题等等……内容多的话,你拿纸记下来。”
一般人复述时,肯定会漏掉一些他以为不重要,其实很重要的点。
这是云汐多年社畜的心得体会。
“我和云二哥一起吧。” 小青担心云二粗心。
林善江拉着云汐一到书房,就啪的一声用力拍大腿:“女儿啊!你怕是上当了啊!十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给了出去!”
他忍了好久了。
在下人前面,一直憋着。
林善江拼命拍着自己的胸膛:“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呼吸了,我可能要走了!”
“爹,您放心!” 云汐拉住他的手,慎怪道:“送给顾客的赠品,成本不会超过一几千两的。女儿心里有数的,拿来一万两,绝对是赚的。”
“……女儿啊,你不知道,外面的男人,都很坏的!”
林善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
只觉得接下来几天自己饭都吃不下了。
算了,干脆所有人一起辟谷吧,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