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淑兰此时和云汐了两人,在云汐的卧室里,相对而坐,头挨着头,商量的不亦乐乎。
根本不知道自己家门口演了一出大戏。
何佑君面对管家是有些犯怵的,可面对自己的妻子就毫不纠结了。
他指着管家,鄙夷的看着陈婉丽:“这就是你的娘家的管家?”
陈婉丽双手交握在前,脸色也很难看。
自己的相公不能进娘家门,这算怎么回事?她好歹还是正宗的丞相府庶女吧?
段老夫人管家时,对这个庶女也是一样疼爱的。
习惯了被无差别的对待,管家强势的表现让陈婉丽根本无法接受。
深吸一口气,她上前一步,指着管家骂道:“你不让他进门,就不怕我让我父亲收拾你?”
她自从几年前回了娘家,平时都做缩头乌龟,能说话就不说话。
突然吵起架来,除了这句,她也想不出有力度的话来。
何佑君在一边鄙夷的说道:“蠢驴!你这么说有用吗?他怕你?一点小事都办不成,你真是太没用了!我何佑君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不下蛋就算了,还笨!”
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当众被自己夫君羞辱,陈婉丽当即羞的脸色通红。
咬了咬牙,突然就冲着门口的石狮子撞过去。
说话说不过旁人,那她就求死!只要她的头撞上去了,管家肯定会被吓死!
管家吓了一跳:这女人是疯了吗?为了这个不是东西的男人去撞死?
她是丞相的女儿吗?怎么智商和丞相差这么多?
管家慌忙三两步下了台阶,就要去拉她。到底是丞相的庶女,闹出人命来可不太好。
可惜,陈婉丽人笨,也不会耍滑头,撞过去的一点不作假,速度自然也是杠杠滴。
管家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几米外的地方,头就靠近了石狮子了!
这怎么来得及?
管家紧紧的闭上了眼:算了算了!丞相若是怪罪,我承担就是了!
意料中的喊叫声迟迟没有响起。
管家睁开眼一看,就见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单手拉住了陈婉丽。而她的头,和石狮子差了一寸。看来是被那男子救了。
管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放开她!”何佑君见有个男人抓住自己的妻子,顿时脸色超级难看。
他再嫌弃,也是自己的女人。岂容别的男人染指?
刚才,笨女人差点就撞到石狮子了!
他本来还很欣喜的:死了就死了,这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正好趁此机会,和丞相敲诈一笔。丞相临近辞官,万事只求安稳。只要他拿此事要挟丞相,不管金银财宝还是官升三级,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男人,坏了他的好事!
那男人手一松,很快放开了陈婉丽。
陈婉丽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刚才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就扑过去撞了,被人拉住了才反应过来:我差点死了?
双腿还在颤抖,抓住自己的手却又突然放开了,她腿一软,直接往地上滑去。
腰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掌托住,将她拉了起来。
陈婉丽脸一红,挣脱了那男人的手掌。
刚站稳,脸上啪的一下,得了一个大巴掌:“贱人!”
就见何佑君一脸的狠戾,对着她就是一通猛扇:“你是不是给我戴了很多绿帽子?这是不是你的奸夫?”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却见刚才的男人,皱眉上前抓住了何佑君的手腕。
何佑君挣扎了几次,都没挣开,气得暴跳如雷:“你个奸夫!还不快放开我!我要告你和这贱人通奸!我要让你们俩统统沉塘!”
男人的眉头紧锁,抓住何佑君的手用力一扔:“放什么狗屁?”
何佑君被他用力一扔,摔的远远的。
陈婉丽见自己男人摔在地上,心疼的跑过去:“夫君,你怎么样啊?”
何佑君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颜面尽失,一记狠狠的耳光,啪的甩在陈婉丽脸上:“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刚才拉住陈婉丽的男人,眉头仍然锁的紧紧的。
看着陈婉丽被打,顿了顿,刚想抬腿上前,被管家喊住了:“这位壮士,尊享大名啊?”
男人看向管家,见他冲着自己微微摇头,收住了脚步,拱手行礼:“是在下冒昧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何佑君大声喊道,“你个奸夫!碰了我的女人,想就这么走吗?”
陈婉丽被打翻在地上,双手撑地支起上身,哭的不停抽搐:“夫君,他不是!我不认识他!我从未见过他!夫君,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那男人转身看向何佑君,冷笑一声:“在外面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打女人谋求自己可怜的自尊。”
何佑君被他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以为你和这贱人有一腿,就能有前途了?做梦!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和她双宿双飞!”
那男人看傻子似的看着何佑君:“有病!”
说完,他转身对管家拱手:“在下刘志勇,若是因此事让贵府为难,还请托人传话到东大街十三巷。”
“刘壮士辛苦了!”管家拱手相送。
对一个见义勇为,救了庶小姐却不求回报的人,他只有敬重。
“你别走!”何佑君着急的喊道,“你若是想娶陈婉丽,咱可以谈个条件啊!”
陈婉丽惊呆了:她是不是听错了?
管家也诧异的看向何佑君:这男人,难道是想把庶小姐给卖了?
脑子抽风了吧?
这里是小姐的娘家哎!!!
“佑君,你说什么?”陈婉丽颤抖着问。
“你既然和那男人有一腿,我干脆好事做到底,成全你们。”何佑君看向她,一脸的鄙夷。
“夫君,我没有啊!”陈婉丽眼泪哗哗直流,“你误会了!”
“我不会误会的。”何佑君一把甩掉妻子抓住自己的手,“这个人应该就是送聘礼给你姨娘的人吧?若不是他,那你就是有两个姘头?”
梅姨娘确实收了人家的聘礼。陈婉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哭着不停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