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竭力克制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怒火,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别忘了,你可是从我这肚子里出来的!没有我哪来的你?”
然而对面之人却丝毫不示弱。
云汐眼神平静,却大声反驳道:“没错,您确实生下了我!但那又怎样呢?
就在我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已经被您给弄丢了!讲一句不好听的话,就连自己亲生女儿被别人掉包这样的大事儿,您居然都一无所知!
如此失职,您哪里还有资格自称母亲啊!”
“放肆!”一声怒喝传来,冯夫人满脸怒容地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那声响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得颤动起来。
然而,还未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中回过神来,一旁的云汐却毫不示弱,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手掌狠狠地朝着桌面拍下,其力度竟是比冯夫人还要大上几分。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四溅而出。而此时的云汐,则是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大胆!”
“你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难道就丝毫不惧怕那些朝廷大臣们的联名弹劾吗?”冯夫人大怒不已,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然而,面对冯夫人的质问,云汐却毫无惧色。
她平静的回应道:“哼!你我之间早已没有任何母女情分可言了,请你还是赶紧回府去好好瞧瞧那份断绝亲情关系的文书吧!多谢不送!”
说完,她甚至还轻蔑地笑了一声。
听到这话,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好啊!就算是说到天上去,你终究也是从我这肚皮里出来的骨肉!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可谁知,云汐却丝毫不让步,反驳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父亲好不容易寻到我的时候,你为何又要狠心将我驱逐出门呢?难道这就是一个做母亲该有的行为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八度,眼神却很平静。
她不是原主。
对现在的父母,并没有孺慕之情。
冯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她瞪大了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人,声音尖锐而刺耳:“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了你,难不成你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云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不甘。
她紧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冷冷地回应道:“既然你都已经亲口承认我是你所生,那么请问母亲大人,为何您宁愿将别人家的女儿捧在手心里视为珍宝,却对我这个亲骨肉如此绝情,甚至连家门都不肯让我踏入一步呢?”
这是原主到死都不明白的事,她要帮她搞个清楚。
冯夫人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还不是因为你自小就身份低微、卑贱如泥,根本配不上我们冯家的门楣!
但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狠狠地瞪了云汐一眼,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云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她轻声说道:“你如此惧怕我重回冯府,莫非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整个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云汐的笑容看似轻松,但实则蕴含着深深的疑惑和探究之意。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个所谓的“秘密”更是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此刻,她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冯娇娇,试图从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答案。
冯夫人竟然破天荒地理解了云汐话中的深意。她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妄图诬陷本夫人与他人有染、通奸之事!一想到这里,冯夫人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她那张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双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
只见她猛地抬起右手,手掌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狠狠地扇去。
这一掌若是打实了,恐怕那丫头非得当场昏厥过去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云汐身后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看似柔弱的小丫鬟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向前冲去。她动作敏捷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冯夫人那纤细的手腕。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小丫鬟猛地发力,手臂一挥,竟然如同扔沙包一般轻松自如地将冯夫人整个身体狠狠地甩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冯夫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距离她们好几米远的坚硬地面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冯夫人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自从来到皇宫,云汐就在庄子里训练出来的女死士里,选了几个出来,贴身照顾自己。
一个摆在明面上,三个藏在暗处。
事先都跟她们讲明了,只要遇见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打了就是。
这四个女死士,云汐赐名:春夏秋冬。
贴身照顾的,是初春。
还有盛夏,深秋,寒冬,是隐身陪伴的死士。
初春性格相对沉稳,本事也是四个人里面最高的。
冯夫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温顺乖巧的云汐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将自己狠狠地摔倒在地,并甩出老远一段距离。
冯夫人只觉得腰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她痛苦地呻吟着,试图用手撑住身体,但却无能为力。就这样,她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才终于看到了希望。
原来,是她带过来的嬷嬷闻声赶来。嬷嬷连忙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冯夫人搀扶起来。冯夫人靠在嬷嬷身上,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然而,尽管身体还未恢复,她的怒火却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云汐!你个臭丫头!你居然怂恿下人谋杀母亲!”冯夫人大声怒吼道,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恨与指责。
她的眼神如同喷火一般,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云汐,似乎想要将对方生吞活剥。此刻的冯夫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优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扭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