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尸鬼被人识破幻象,便运用两边长长的头发朝他缠去,然而对方却体态轻盈的跃出,躲过袭来的两边如水浪流转的长发。
同时在空隙中旋转,他算好的时间,运用那把骨制刀器,转动一下手腕顺势将两边的长发割断。
当割断头发的那一刻,那些没了滋养的头发紧接着消散,而阴尸鬼两边头发也往回缩了缩。
阴尸鬼仿佛勃然大怒,利落的伸出六只爪子,干脆的朝他飞扑而来,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然而在她靠近苏言墨时候,他闪身一躲,顺手朝着阴尸鬼扔出来骨制刀器。
那把锐利的刀“嗖”的一声,好巧不巧的扎进了阴尸鬼的胸膛,稳稳的正中她心口。
阴尸鬼胸膛冒起了一阵黑烟,甚至都能听到火钳烙在皮肤上的声音,阴尸鬼痛苦的动了动尸尸手,却奈何扎挣无果。
接着苏言墨扯了扯自己手上的丝线,从而转了转丝线,将其收回骨制武器。
当刀收回时,阴尸鬼脸皮瞬间起了裂痕,瞬间她整个身体都渐渐化作了一具普通的干尸,再最后不甘的嘶吼了一声。
正如苏言墨所料,干尸身上显露出了一个有着不同顺序孔洞玉器,随着空气流通正发出那些乐声。
他手起刀落的毁掉了玉器,玉器上面所刻的古文字,令他有些疑惑,思索着喃喃自语道:“祭司竟变成这样…”
周围没有回应苏言墨的人,苏言墨干脆收敛起自己思绪,尽可所能将还活着的人拖到一起并成一排。
然后稍稍喘着气,坐到了一边粗阔地上,背靠着一根柱子,闭眼休整了一下。
周围十分幽静,一片光洒在了他头顶,显得他乌黑的头发越发光润,而眼睫与鼻侧投下了一小块阴影,苏言墨神情让人恍惚多了一分安逸。
不知过去了多久,脖颈处蔓延的墨蓝色血管纹路渐渐地淡了下去,恍如隔世般恢复成之前普通人模样。
等待了好一段长时间后,先后有人分别醒了过来,只是肢体上似乎有点微微一颤,等他们精神上缓过来。
队员试探性的坐起身,察觉到周边一些无故死去的同伴,尸体反而干瘪这显得太奇怪了,他不由吃惊道:“这这?!”
“你大吵什么呀?”
不等黄二声音有些干渴的喝道,齐家老师傅揉了揉太阳穴,对眼前的事还是有点恍惚,他先一把拽住了黄二,眉宇严肃,厉声地讲。
“我敢肯定,在我们昏迷后,还有什么东西被触发。”
“老师您是说,在我们昏迷期间还有什么东西?”
黄二先咳了咳自己的嗓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看向了无故死亡的队员。
就连他们齐家一部分人,整个人都仿佛像是被榨干水分一样,变得憔悴不堪。
他们从中拿出了水壶,队员事先接过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的喝起,润了润喉咙,缓解了一下口渴,接着懊恼的说:“不得不承认这主墓室还留了后手来杀我们,我们前边都中招了,那后面我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那一具六只手的干尸是什么?”
“乐器声音去哪,怎么就没了?”
有人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干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转头看了看那具六只手的干尸。
喝过水的老师傅拧了拧壶盖,而老师傅眼里划过一丝凌光,又想到之前昏迷时,所看到的一个人影不知道是谁,他干脆闭口不提。
而黄二连忙移开了眼,不想再多想这匪夷所思的事,干脆滑稽般爬起,晃晃悠悠将老师傅拉起。
而王叔等人迷迷糊糊间,在队员声音中醒了过来,叮当耳边越发有点回音让他有点刺痛,索性的坐起缓一缓。
“叮当给。”
王叔从身上取下了水壶递给了他,叮当正好嗓子干了,干脆的接过道谢一声。
“谢了,王叔。”
听闻他们所说的话,叮当喝了几口水,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自顾自将自身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们都中计了,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主墓室,这也许是一个假的主墓室。”
叮当声音并不大,但能让人听到,有人听了先一震,心里仿佛一惊,反问道:“你又不是怎么知道?”
听他反问自己,叮当免不得难堪,把手上的水壶重新递给了王叔。
叮当将自己之前未说出口的话,索性的全盘托出:“这间墓室方位柱身就连本身,都按紫微垣北斗星排列,每根柱位置就组成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闿(开)阳、摇光恰好七星成为斗柄,古曰杓。”
“而棺位正好指西北时,在古代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决定季节,而这恰好暗有所指的线索,植物趋向衰残,处于生死搏斗之际。”
“而我们所开的棺椁,故以为天帝使万物出于震而终于艮,兑势已是一阴来到,一切开始进入阴的境界。”
队员难免听的云里雾里,挠了挠头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还真察觉不到这里的问题。”
而叮当却默默的低下头,抱歉的自责道:“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先说出来。”
阿虎难免对叮当有些意外,他什么也没说,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背说:“谁都会有怀疑自己的时候,错误本身就是由于你对自己的不相信,你应该跟我们讨论讨厌的。”
“嗯。”叮当回应了一声,脸上却十分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