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爬到了那块可支撑自身的石层,双手因为伤势微微颤抖,刚踩上结实粗糙的石层,他先扯下了手臂上的绳索,就自己背着的背包给卸了下来,顺势放在石块上。
现在能够坐下歇一会,突然想到掉下万千深渊的所有人,他心里更多是惆怅,要说不在乎和担心是假,自己转念一想,也许下去能够找到他们。
兴许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叮当才没多多虑,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拆掉白色绷带,自顾自处理起自己双臂上伤痕。
看着自己因为多动而导致伤口被扯开,涌现的鲜血顺着线条分明手臂肌肉,使红艳血液颜色缓缓滴落在石块上。
擦拭着自己手臂上的血,擦干净发现伤口隐约发紫,叮当灵光微转。
突然间顿住了,按道理来说自身家族血脉能够愈合伤口,怎么没有任何一点要愈合成痂的趋势。
难不成是被蝙蝠爪伤会感染,脑海里自动过滤一遍,北山经传闻的寓,它是辟除邪气的一种蝙蝠,感染性是不大。
他突然间仿佛明白什么,神情十分严肃,嘟囔了一句:“难道…”
紧接着从包中找出了那包药粉末,他仔细的闻了闻,虽然和普通药粉没什么两样。
叮当犹豫了再三,决定涂抹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不涂直接包扎,如果自己的想法成立,那么这东西是真的有问题。
包扎过程却不怎么样,只能用一只手缠,另一边只能用嘴叼着绷带边上扯。
他瞟了一眼幽深且灰暗的崖底部,虽然他手上没有手电筒,对于叮当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在黑暗中即使没光他也能看得到,一时半会思绪早已飘然。
稍作休整时,叮当拿出一小包单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一角,接着露出里面麦色的压缩饼干,啃着压缩饼干补充一下。
和印象里的有点不一样,并没有很干很硬,相对较咸一些,而是入口咀嚼会有股淡淡的麦香,连同醇厚花生味自然散开。
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吃什么都一样是填饱肚子,只是口味变得不同而已。
叮当在想着其他,以至于啃食手上压缩饼干也变得浑然无味,休息半晌后开始沿着石层往下而去。
轻轻一跃落在一个大自然砌成的石坎上,脚踏上去就像凿成的台阶一样,叮当向下看能察觉到石坎往下一直延伸类似于坡式梯田。
叮当往下大跨了几步,落在一个粗糙无比的石坎上,蹲下来仔细看。
发现石坎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波纹,他一眼就能瞧得出这是常年经过水的流动而产生的纹路,只不过是这水早已流干了。
叮当看得出这似真又似假的自然形成的石坎,陷入了沉思,自己嘀咕道着。
“这样子像梯田,倒底是因为地势下降而导致梯田下沉从而被掩埋在墓里,还是是墓主有意修建出丰饶的样子?”
他眼睛一瞥,喃喃自语着。
“莫非是地壳的痕迹,难不成还运转过从而下沉?”
叮当这么想着已经无法排除两种可能,但又感觉这两种都不太可能,第一种如果下降的话为什么偏偏是在墓内,周边也看不出哪里还有着裂开石料或者坏损的痕迹。
而第二种,假如真的修建了一模一样的,石坎的施工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成本较高,可为什么要如此废力修建,修建连墓同一起葬,从而在秋天丰饶之时有着脱胎换骨的说法。
叮当在这片刻停留间想了很多,通过石坎的承重和防护功能,在当时会有效地解决土壤侵蚀和滑坡问题,他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令他抓不住。
他不再多想,将自己的思绪收回,缓缓朝着幽暗的下方而去。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必须要找到他们,也许他们会遭遇到什么不测,叮当边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往下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石坎,终于到底后他听闻到哗哗的流水声,看去是潺潺流水,阴暗的下边还有条波光粼粼的河。
细细听着洄洄流水声,踩在滚圆滚圆有着菱角的小石头上,他沿着河边上走,隐约能感受到徐徐吹来的微风。
他试探着丢了点碎布片下去,看着它慢慢顺着一个方向流,判定是活水无疑。
叮当猜测估计他们是已经沿着河边走去了,要么就被河水冲出去,远远就望着河流流向至于通向哪里他就不知了。
他沿着路找寻,大概十二分钟,在黑暗下前方一道小口处见到了一丝光亮,叮当想着也许是他们但又不得不谨慎,带着探究走去。
目光落在显而易见,走去逐渐变大的小口,当叮当想在走近时,不得不蹲下缓缓伐步进入,他内心开始悬着,无论遇到什么他已做好准备。
不到一会儿,叮当从洞口进入到里面,空间变得宽阔,叮当环顾了一下墓室四周,寻着光亮抬头落入眼帘。
如此巧夺天工将上方石头雕刻成形,四只方位不同的石鸟,石鸟下半身贴在顶上,前半身展翅朝下婉如不失高贵却落凡间似的,托着里面散发着光亮巨大珠子,令人都叹为观止。
叮当对于光亮些许适应了,仔细看了看石鸟,他脑袋忽然一转似乎发现了,这石鸟是鹓鸾传说中像凤凰一样的瑞鸟,比喻身份高贵的人例如朝臣。
明白这也许是某个在历史上数不胜数陪葬臣官的墓室,更说明自己或许离主墓室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