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尚倾慢条斯理地坐下,脸上面无表情神情绷紧,站在一旁的冯管家自然是明白家主紧张。
在他们等待不到五分钟时间,见从楼梯口下来一名身材做胖的年轻人,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之前那位员工
这年轻人长相虽平平无奇,眼眸里多了这个时候的年轻活力,略微疲惫脸上只留一抹淡淡的微笑。
见到冯尚倾第一时间,对方不经意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但只是匆匆一瞥,亲切中透着礼貌性开口:“想毕您就是冯老伯伯,父亲在世时还是承蒙了您的帮助,对此我由衷感谢,栋茶馆大门无论何时都为您敞开。”
“嗯,小张,也别多寒暄这些事。”
冯尚倾微微颔首,脸上虽是看上去亲切,但实际上周身带着着疏离感,他将话题换入主题。
“对此,我需要麻烦你一件,不知你可否愿意?”
“嗯,冯老伯伯您说。”
在张岢乐意效劳目光注视下等待他的话,冯尚倾语调漫不经心,在他对视下还是清声开了口。
“我打听到最近蒋老板来这,不知你可否让人转告他,就说一位之前的老竹友来找他,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您是指蒋先生…”
张岢眼神中有点难以置信,二者竟然会认识,尤其是听到老竹友这三个字时,像是才反应过来。
他在冯尚倾不容拒绝和倔强见上一面目光下,连忙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找人亲自转告他的,至于他,见不见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嗯,我知道了,那就有劳小张,不知我是否坏了你们的规矩?”
向他询问,张岢纠结的几秒开口。
“不,这算得上是一次破例。”
“那就麻烦你们了。对了,…顺带将这个东西交给他。”
冯尚倾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眼神一划而过的黯淡,脸上绷紧的神色有点复杂更多的是缅怀。
在他人目光注意下,冯尚倾心里一堵无比沉重,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从左胸处的弧形口袋内,拿出了一枚刻着久远铭文的小型玉壁。
这块玉身光润有着复杂纹理,冯尚倾先定了定神,拇指留念的在小型玉壁停留一秒,也算得上是对某种放下的情绪不舍道别。
“好,我会向他传达的。”
伸手将这块玉递给了张岢,他接过这块价值不菲的玉,冲冯尚倾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了就转身而去。
一间包厢室内,从里面装潢来看,木质的桌椅子上,还有暖黄色的古仿灯照亮一小范围的阴暗,无意间透出古朴韵味。
墙上挂着典雅复古字画,阳台上微风拂过毛笔字所书写的窗帘,蒋末师身后两侧伫立西装革履的保镖,而他却练字慢悠悠的消磨时间。
恰好这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敲门声,被这突然打断笔恰好停住了,毛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张,使得滴染了小点黑墨,蒋末师挑一挑眉。
默不作声的将毛笔放靠在墨具盒上,侧看脑袋脸转了转,示意保镖开门。
开门看去竟是这里的老板,先是令他愣神一瞬,蒋末师收敛起被打搅不满的心情,变了张脸蔼可亲地询问:“不知今日老板来打搅,是有什么事情?”
见他直言无讳,张岢先拿出了那枚小型玉壁,这枚玉一出蒋末师瞳孔骤然一缩,有一瞬间出神,就连按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泛白。
见他稍微愣神,张岢接着继续说:“这是一位冯先生让我转递给你的,他希望您能见上他一面。”
随后听言,蒋末师先顿了顿,后知后觉反应的上前接过,有一丝迫切开口:“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就顺带麻烦你,带他过来。”
“好的。”
张岢有一丝意外,然后了然的转身,对方还是头一回轻易去见一个人一面,不过他没有仔细想,毕竟冯家的确在这座城很有影响力。
保镖还真是头一回见蒋爷这样有些失态,蒋末师缓缓回神递给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到外面等候,保镖显然察觉他现在心情不好。
等他们两个都出去后,他才略微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挺拔身躯靠在椅子上,目光飘忽看着这手中的小玉壁分神,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圆形的玉块。
当两个玉正式拼接起来,蒋末师眼底有一丝复杂和忧郁,思绪又重新回到那时,在此期间他想了很多事。
片刻直到屋外传来有规律敲门声,他才立马收回神,顺带将这两枚玉放回兜里,冷声道:“进来吧。”
下一秒门被保镖推开,一道熟悉却又陌生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冯尚倾缓缓地踏入,两人时隔多年不见,二者相望目光陷入诡异的平静。
冯尚倾早有预料会见面,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蒋末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是那么的措不及防。
“我们来谈谈。”
“可以,不过呢…他们不能进来。”
蒋末师目光瞟向他身后的人,像是在谨慎,冯尚倾会意冷淡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示意说:“你们先到门外等候,不必担心我。”
闻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家主的决定,冯尚倾确切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便随意坐在了一张单人椅子上。
对此蒋末师坐到对面,给他倒上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
“冯先生这么不请自来?”
“都已经在做屋里了,你我都别寒暄了,在此之前先把话挑明。”
冯尚倾此次前来的目的,蒋末师见他如此直接,垂眸有一丝郁闷和疑惑,但他还是表现得岀奇平静,沉声道:“好吧,你说。”
冯尚倾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间打量着他。
“你知道吗,冯家长孙少失踪最后还是在郊外区域,我查到了一条线索跟你最近动向有关,你不要说他失踪,你不知道。
之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之前承诺过绝不再牵扯冯家任何人和事,这一点我相信你。”
蒋末师对于他的信任,没有任何起到一丝安慰,冯尚倾一字一句的质问和提及,之前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不由联想到最近手下人的动向。
只听冯尚倾冷不丁地继续说:“但我相信你私底下的手下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你手下人到底出于某种原因?
但是只要他们作死触碰我的雷区,我不介意亲自处理你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