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在树丛的叮当心里纠结时,黑衣队员仍在对新来的参赛者笑脸相迎,还不忘关切的说道:“恭喜你们到达终点,你们也许这几天都累了,不如这两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再和我们一起返回吧。”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三人同时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中,感到没来由的好一阵感慨。
“嗯,真的吗?!”
对于他一阵感慨肺腑的话,黑衣队员微笑着选择性打断。
“你还在愣神什么?这当然是真的,还有其他几名参赛者也跟你们一样,你们现在我想你也是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却怯生生地听到这句确切的话时,整个人激动到热泪盈眶。
“休息是应该的。”
“这实在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再吃压缩饼干了。”
“既然过了,我再也不用考了,谢天谢地让我一次过。”
“我也是一次过耶!”
在考核者几人有人欣喜有人激动时,都未察觉到黑衣队员他们彼此交换了警惕的眼神,仿佛在那一刹那,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
随着他的话说明,紧接着另外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黑衣队员,他也跳出来热切对几人说:“喜悦归喜悦。”
“我先带你们几个去分配一下房间,毕竟这两天估计还有其他考核者的到来,你们可要占好位置。”
听了他这句话,考核者的其中一人一副讨好的样子,毕恭毕敬道:“您说的也是。”
看着他们有一问有一答的聊天踏入这片大大小小的屋舍后,树丛里的叮当毫无波澜的心有点不太淡定了,但其实纠结的要死,自己如果出去肯定会很尴尬。
想着不如原路返回从不远处,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返回来,叮当躲在树丛里暗自心想时。
唯一可以直通的道路上,其中站着的一名黑衣队员见那几人已经远去,才板下刚才热切的脸来,吐露着苦水说:“说实话我还真羡慕他们,不像我…,我还要为考核打工。”
“我真待不下去了,考核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身旁的人也无聊般的问起。
叮当无意间听到黑衣队员这么说,按捺住了想要出去的心思。
躲在树丛中的他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他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你还是闭上嘴吧。”
“别说太多,说太多对我们不利。”
“抽到也就算是倒霉,毕竟这是考核的一部分,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一旁黑衣队员叹了口气附和道:“说的也是。”
最后他左顾右看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这才神神秘秘地说:“很容易引来仇视?万一被他们发现,殃及的就会是我们。”
“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管他呢。”
见他们频频点头,就默契的不再多说一句,但他们的话已经被叮当听了个一五十。
叮当心里有一些窃喜,自己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但他们说的一部分考核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些疑惑不解。
左思右想间依旧还是不太明白,心里有了大概只要进去后注意一些疑点就行了,叮当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像之前想的那样返回,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叮当从不远处故作茫然,警惕的行走过来。
黑衣队员目光注意到了他,但是先诧异一愣,叮当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缠着绷带,但他觉得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为好,自己身上还有着微型摄像头。
黑衣队员的诧异只是转瞬即逝,虽然他有点不太确定,但还是一致切换回关切和热情状态朝他挥手道:“你也是参与的考核者吗?”
“对。”
叮当回答的同时,故作警惕的盯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异样,就是总体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似乎和刚才对他人的热情也是一样。
黑衣队员也就是浅浅一笑,对于叮当的警惕,他漠然不理会,眼神中流转着一丝怜悯,自顾自道:“那么恭喜你到达终点了。”
“真的?!”
见叮当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黑衣队员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没做梦。”
叮当故意装作欣喜和眼前一亮道:“不是梦,太好了。我考核过了!”
见他神情欣喜若狂,黑衣队员便顺理成章的引领他步入临时搭建的小屋营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热情介绍说。
而叮当听他这么说的,敷衍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依旧保持着微笑,默默地跟在黑衣队员的身后。
他进入了营地,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动帐篷的声音,除了偶尔和他一样的参与考核者以外,就是外围还有一些巡逻的黑衣队员,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黑衣队员熟练地找到一间空房,安排叮当暂时住下,还以歉意的表示:“可能要麻烦你,最近这两天时间都和他人一起住了。”
他一副善于理解到表示:“没关系的,只要能够住人就行了。”
黑衣队员见此也十分了然的点点头,最后表示附近东边有条河流,如果受不了身上的污渍,可以去洗一洗。
“嗯。”
他点点头面露疲惫之色,就以自己累了为由,有意支开了对方。
在黑衣队员离开的瞬间,他转变一副神色,目光迅速观察了房间的四周。
这个简陋的房间内,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墙角摆着一个破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开始寻找可能藏匿在房间内不同寻常的东西,来证实他的猜想。
他中途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将油灯倒过来查看底部。
最后在靠近门缝的墙壁上,他发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孔洞,显然是窃听器的麦克风。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暂时不处理这个窃听器,叮当心里升起了一丝怀疑和波澜,但还是冷静的坐到了板凳上。
回想着他们的对话,热情的奇怪,以及这个窃听器,似乎种种迹象都表明黑衣队员都十分不正常。
他心头为之一颤,刹那间一个想法划过他脑海里。
该不会是考核还没有结束,还会迎来最终的考核?
可是不是说到山脚下就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