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冯满凌若有所思,他微微点头,开始尝试着冯九玄气定神闲的建议。
他一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默默地跟着冯九玄。
沿途冯满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微风拂过带来了阵阵凉爽。
在炎热的夏日午后,一对身影在林间小道上缓缓前行。
他脸上洋溢着好奇与激动的神情,他突然发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桥梁。
他手指向前方,欣喜地对冯九玄说:“家主,快看,前面似乎有个桥,还能见到对面的山峦。”
话语刚落,他们便来到了伍山桥,这是一座古朴的石质桥梁,横跨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
两侧的桥栏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典雅而庄重,桥下的河水潺潺流淌,带来了一丝清凉,两岸绿树环抱,一片生机盎然。
站在桥头,冯满凌洋溢好奇,眺望对面的山峦,远处的山峰苍翠欲滴,层次分明,宛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冯九玄站在石桥上,目光搜寻着前方,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他喃喃自语:“姜老应该到了才对,难道是我来晚了?”
到石桥另一边的冯满凌高兴的说道:“家主您快看前面有个亭子!”
他这句话反倒提醒了他,随着冯九玄继续往前走去,石桥逐渐升高,视野逐渐开阔。
桥的另一侧有一座典雅的亭子矗立在绿树掩映之中,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亭子的顶盖上。
这时冯九玄看到了亭子里的一个人影,急忙顺着石桥走下去。
“是姜老吗?”
冯满凌紧随其后,等两人来到亭子前,冯九玄快步走到那头发花白的人面前,抱拳行礼询问:“不知这位,可是姜沐初老前辈您本人?”
姜老微微笑着回礼,那双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与沧桑。
他略带迟疑地探究道:“是啊,不知这位人士,您是怎么知道的?”
冯九玄恭敬地看着姜老,说道:“姜老,您要等待的人并没有到——”
话未说完,姜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们是冯家主派来的人,他特意专人跟我讲这些吗?”
冯九玄坦然应对:“姜老误会了,我等并无他意,只是……”
听他话语有些迟疑不决,姜老便顺着他的话追问。
“只是什么?”
冯九玄深吸一口气,诚挚地回答:“我就是如今的家主,您寻找的冯家第一代家主,已经在三十年前离世。”
说到这里,他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冯九玄的脸上,映出了他坚定的眼神。
姜老听闻此言,神情严肃地陷入了沉默,仿佛被触动的心弦让他的世界瞬间变得安静。
片刻后,他气愤地转身背对着冯九玄,直言道:“转话告诉冯叮当,他别想耍这一套,来欺骗我,我现在没有对你后辈发脾气,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
话语间姜老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得忽视。
他的背部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尽的怒火。
冯九玄见对方并不相信自己,也是颇为无奈。
他抿了抿嘴唇,试图平复对方的心情,说:“姜老,我真的没有欺骗您的意思,请您相信我。”
然而他的话语在姜老听来,却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苍白。
姜老并未转身,只是双手紧握成拳,双肩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两人之间的误会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阻挡在彼此之间。
姜老背对着冯九玄语气淡淡的,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
“你不必再说,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至于冯叮当,他真的是一如往常地会骗人。你作为他的晚辈,难道也想要欺瞒我吗?”
姜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讥笑冯家的行为。
“今天我告诉你,如果他来了,我或许还能敬他一声好汉,承认他有过人的胆识。但他并未出现,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冯家。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了。”
姜老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失望,仿佛对冯家家主失约行为讽刺和冷漠,仿佛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洒在冯九玄的心上。
风吹过造一座小亭子,也吹动姜老的衣摆,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失望和愤怒。
就连空气中的尘埃似乎都凝固在了半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冯九玄站在一旁,想要为自己的家族辩解,但却知道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挽回姜老的心意。
他只能黯然低头,表示尊重,然后缓缓退去,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场了断能够早日化解。
冯满凌见他愁容黯淡,他挺身而出脸色严肃,语气坚定,此刻不禁直言不讳地说:“姜老,我知道您心情激动,请听我再问我一些话。”
“我这人呢,说话一句性子直,老人家您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有些不妥。”
“第一代家主的事,现任家主已经前来提醒您,但您却如此自以为是地认定他并没死,那是您与他之间的事。”
“但我们这些后辈本就无辜,何必再把怒火迁怒于我们?”
冯满凌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无奈,他望着姜老,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在提到冯九玄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敬意,显然对家主的尊重并未因这场误会而减弱。
姜老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冯满凌:“你们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要以为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经历过什么?”
“当年我父亲得了怪病,爷爷对此拼命寻找神药,我听闻传一根血参木能治其病,就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艰难和他一同下墓。”
“可他偏偏见钱眼开,在后来见到血参木有奇较,私吞我的血参木,害得老爹就此病重,我爷爷始终不甘。如今你们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叫嚣,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姜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压力,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这些旧事和这些话,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震撼着冯满凌和冯九玄的心灵。
冯九玄神色黯然,语气决绝地说:“姜老,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过往都是旧年旧事,我也不好分辨第一家主是否真的如此?”
“但是我说的话是真,您不信我,也就全当晚辈的荒唐话,晚辈就此与您告别。”
他神色落寞,眼神中满是不可挽回的坚决。
在说罢这句话后,他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等候姜老的回应。
姜老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烦躁地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要走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