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德,你,你混账,一派胡言”高福远被陆有德一通质问,急了:“你这陈年破公告从哪找来的?”
“这,这又能说明啥?这种公告上的画像都是胡乱画的,怎可当真”
“你可不能因为大宝碰巧长得有点像画像上的和尚,就说大宝不是你的种,这可做不得数!你说了不算!”
王遇贵一听,哎呀,这个高福远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公告上的画像可是我画得,绝对原像,错不了的。
那重德和尚,你高福远又不是没见过,你装啥瞎呢!
“高亲家,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呀”七叔公说话了
看了看高福远:“有德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
“他们小两口房中的事,你比有德还清楚么?”
王遇贵一听,好家伙,到底是老人家,一针见血呀。
“呀,七叔公,你,你这是说的啥话呢”高福远听了,一脸尴尬
七叔公又看了看他:“休妻可不是小事,肯定不会仅凭一张画像作为证据”
“那重德和尚见过的人多了,高亲家,你想要证人么?”
“这,这,七叔公,就算大宝那孩子长得跟那重德像了些,也不能说他就是重德的种啊,或许,只是碰巧长得像而已”高福远听了,还想狡辩
陆大富听了,哼了一声:“我说高老爷,你咋还装糊涂呢?”
“有德不是都说了么,你女儿早产啊,大宝是她回娘家的时候怀上的,跟我们家有德没关系,听明白了没有?”
说着,斜眼看了高福远一眼:“得了得了,该说的我们都跟你说清楚了”
“你女儿让我儿蒙羞,让我陆家没脸,看在她已经死了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你呀,赶紧把你女儿和你那好外孙的尸身领回去葬了吧!”
“从此以后,高陆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再无半点瓜葛”
陆大富说完,冲陆权一招手,示意他把高小姐和大宝的尸体都抬出来。
高家父子听了陆大富的话,立刻就火了,高福远指着陆大富大喝一声:“陆大富,你,你欺人太甚!”
“陆大富,你他娘的尽放狗屁,我姐姐就是被你们父子逼死的”高成书大骂
高成仁也指着陆大富大骂:“陆大富,你个王八蛋,你逼死了我姐,还让我们收尸”
“他娘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两条人命,你大嘴一张一合,说得倒是轻巧,你他娘的草菅人命……”
高家父子正骂着呢,突然,陆家大门前传来一个女子悲切的嚎哭声:“小姐,小姐,你们要把我家小姐和小公子抬到哪里去?”
王遇贵定睛一看,那女子他上次去陆府画像的时候见过,好像是高小姐的陪嫁丫鬟,叫春香。
那春香边哭边跟着抬尸体的人跑了出来,到了外面,一抬头瞧见了高福远,忙大叫一声:“老爷,你可来了!”
说着,就哭着跑到高福远面前跪下了:“老爷啊,小姐和大宝公子都没了啊!”
“春香啊,让你跟着伺候小姐的,你是怎么伺候的?”高福远见了女儿的尸体,也哭了
高成书看到春香,眼前一亮,忙上前一步:“春香,你来得正好,你说,小姐和大宝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陆大富和陆有德逼死的?”
春生抽泣着,抬头看了看高成书:“大公子,呜,呜,呜……”
“哎呀,春香,你先别哭,你快说呀,小姐和大宝公子是不是被陆大富和陆有德父子俩逼死的?”高成仁见春香只是哭,急了
高福远擦了擦眼泪,也忙问:“春香,你不用怕,老爷我在这,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说,小姐和大宝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陆大富和陆有德逼死的?”
王遇贵听了,微微一皱眉,高家父子三人的问话,意图很明显。
他们是很希望春香按他们的意思一口咬定是陆大富父子逼死高小姐和大宝的。
陆大富和陆有德听了,冷笑一声,只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
“老爷,大公子,二公子,小姐她……”春香擦了擦眼泪,抽泣了一下
继续说道:“小姐她是上吊死的,大宝小公子是在小姐房里被小姐捂死的!”
“你瞧见了?”高福远听了,忙问
春香道:“我,我没有瞧见呀,我要是瞧见了,还能让小姐上了吊么!”
“那你怎么跟着胡说,是不是陆家的人逼你这么说的?”高成书忙问
春香看了看高成书:“大公子,我,我没有胡说呀!”
“那天一大早,是我头一个进小姐房里的,我一进去,就发现小姐吊在屋梁上了”
“我,我当时吓得连手里端着的水盆都打翻了,我跑出来就叫人”
“陆老爷和姑爷他们听到喊声都来了,大家一起把小姐救了下来”
春香说着,又哭了:“可是,小姐她,她已经咽气了,救不活了!”
“再一看床上,大宝小公子被捂着,也早断了气了,呜,呜,呜……”
“小姐那天是一个人在屋里睡的?陆有德呢?他去哪了?”高成仁听了,忙问
春香看了看高成仁:“二公子,你不知道,自从姑爷知道大宝公子的事后,他就不跟小姐同房了”
“他这段时间都是睡在前院的,小姐出事的头天晚上,姑爷给了小姐休书”
“让小姐带着大宝小公子离开陆家,小姐她大哭了一场,就让我收拾东西”
“我收拾好了东西,还以为第二天就会跟小姐一起回王田县城了呢”
“谁知道,小姐她存了要死的心呢,第二天一早就上吊死了,还把大宝也带走了,呜,呜,呜!”
春香说着,又哭了起来……
高福远听了,气得大喝一声:“春香,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大宝公子的事,大宝公子能有什么事”
“是不是陆家的人让你这么说的?”
“你看见大宝是小姐捂死的?不是姑爷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