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葵离开后,李秀宁则是赶紧跑到了秦源的身边,“小师叔,游龙枪法的后半部什么时候能给我啊!”
提到这里秦源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他们的事儿说完了,现在我跟你说说你的事儿。”
听到这话李秀宁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师叔,又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什么越界的地方。
秦源看着对方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衙门口的石碑是你立的吧?”
“小师叔,你见到了?你不是说有些东西最好公布出来,才能让老百姓引以为戒,同时还可以宣传文字吗?”
“可我见石碑上边好几条都已经不属于岐国现在的法律了吧,而且看上去还很眼熟啊。”
“啊?这个不就是从桃源那里弄来的吗?您不会怪我吧!”李秀宁害怕地说道。
“你把这些东西挪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跟我商量过?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你如果擅自拿出来会有什么麻烦?”秦源气愤地说道。
“不就是一些律法条例吗?”李秀宁不服气的说道。
“你可知道我那块石碑上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说来的王侯犯罪又当如何?”秦源看着对方说道。
“那小师叔都说法王侯将相就没有人管了吗?同样是人犯了相同的错误,却不能依法惩处,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李秀宁看着秦源说道。
秦源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小师侄,古往今来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图,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更何况那些世家贵重的屁股底下拥有几个干净的,真要细查起来别说满门抄斩,恐怕株连九族都够了。
但能有一个重视百姓的皇帝,又何尝不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他只是不该在现在,或者说这个时间出现。
接下来岐国与诸国之间的战争毕竟接连不断,战争便意味着有清算当地的世家,你这一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真要清算起来这些世家可是一个都跑不了,按照老百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说法,这可是不亚于一场屠城的灾难啊!
真到了那个时候各地的世家必定拼死反抗,这无疑是给我们增加了难度。”秦源无奈的说道。
“可同样是律法,为什么他能接受别条款,却接受不了我们的?”李秀宁不解道。
“因为死的太多了,如果是一个两个或许还能算得上是匡扶正义,但如果一下杀上千人,即便百姓的心中不说。
也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下嗜杀的印象,对你或者说岐国未来的统治都是极为不利的。”秦源淡淡地说道。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李秀宁担忧道。
“办法自然有,但不该由你来做。”秦源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
“秀宁,你记住你能做的事就创造一个尽可能公平的法律环境,并且尽快将女营的那些思想教育传播下去。
只有树立正确的观念,才能约束百姓的行为,关键是给老百姓划定一个范围。
而超出这个范围的,则是需要依靠律法这只剑来处决他们。”秦源认真地讲解着一部分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
其中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在沉渊军中试行过的,并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那些世家的自首条例。
其中在攻城时,那些世家可以选择投靠,但投靠之前需要将他们所犯的所有罪孽全部交代清楚。
并根据他们的功劳进行互相抵消,若是罪孽不深,罚没一定的财务,并将身份下降一级。
官员降为平民,平民降为奴籍,奴籍则降为苦役,并准许他们在三年内付出一定的银两或功劳后可以恢复原籍。
但超过三年便只能以现籍时代流传,且三代以内永不得入仕。
若有意隐瞒罪行,被人举报查实后,查抄所有家产,数罪并罚,为首者当场斩杀。
而那些为善者,若是查实自然也是有奖励的,比如新品的发行等等。
“可是师叔,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些有罪之人还是没有受到惩罚呀。”李秀宁不解的说道。
“无妨,像那些罪孽深重之人,你小师叔我是不会让他们活到那个时候的。”秦源笑着说道。
秦源可没忘记,自己成立不良人的初衷,除了收集消息以外便是铲除这些罪孽深重之人。
只不过这两年为了扩展势力,不良人很少进行大规模的暗杀而已,不过他们私下落实遇到不平事,还是会出手的。
当天晚上,一封封密信便从岐国都城传出,各地的不良人纷纷收到了不良帅的来信。
在接到密信后,一张张暗杀悬赏便被挂了出来。
几乎当天晚上,那些悬赏榜上的人便死了一大部分,更为诡异地是他们的家产除了地契以外也全都不一样而飞。
不管藏得多深都能被不良人翻出来,一时间八国境内人心惶惶,更有甚者甚至传出此事乃是鬼神所为。
不过后来百姓们发现,这些被暗杀的人,大多有过不光彩的事实,甚至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粘着一条条人命。
总之相关的事情被百姓们传得神乎其神,甚至已经有不少人相信这确实是神明所为。
在八国闹的轰轰烈烈地时候,叶葵也开始了对岐国境内的清剿,因为他们经过秦源的提醒,还真在岐国境内发现了一批诱骗人口的组织。
而且他们用的手法也和秦源遇到的那些人相似,不过他们的势力很小,远远没有达到北州的程度。
而北州的几位叔叔则是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在北州杀疯了,不仅把苗疆的后手全都拔了,就连深山老林里的土匪都揪出来了。
北州的土匪头子都快哭了,平时清剿都是城防军或者府兵,哪用得上这么大的官啊!
堂堂镇北军的大将都出来清剿土匪了,当那些土匪看到镇北军身上的装备时脸都绿了。
一个是破衣烂衫,一个是武装到了牙齿,这两者根本没法同日而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