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小师叔这么做会不会断了您的财路啊?”
李秀宁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来人啊!把她给朕押下去。”
随后两名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将那名侍女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奴婢犯了什么错啊?”那名侍女惊恐地说道。
“我觉得你犯的错不应该问我吧!”李秀宁眯着眼睛说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三番两次试探朕的意思究竟何意?这次更是企图挑拨朕与小师叔的关系,你是受人指使还是故意如此?”
“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身为一个侍女,三番两次企图插手朕的决定,你是觉得朕好说话吗?”
随后便让侍女给拖了下去。
李秀宁捏着自己的眉心,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不管自己做什么事儿都不顺,就好像有人在跟自己暗中作对一样。
这种感觉让人极为不爽,而且自从师父走了以后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这已经不知道是她送走的第几个了。
她不是没有试着平衡这些人,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倒也不能说是失败,而是压根没成功过。
近八成的大臣都想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入皇宫,而且这些老家伙一直在催着自己成婚,催的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本来这件事没什么,但问题是在军营的这段时间李秀宁将性子养野了,那些官宦之家的公子在她的眼中跟个娘们儿没什么区别。
虽然不至于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也没比这好到哪儿去。
在见识到自己师父和小师叔的本事后,世家普通的男子更是难以入李秀宁的法眼了。
再加上外面有七国虎视眈眈,她也就更不敢考虑那些儿女情长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该考虑一些事情了。
镇北王府当中,秦源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
周围到处都是快步走过的女子,他自己成了整个镇北王府最闲的人,甚至多少闲得有点难受。
而自己对星月的帮助也越来越小了,以前自己或许还能插上两句儿,现在她研究的东西自己真的是一点儿都插不上嘴,撑死能给对方提点建议。
也正是秦源这些超出常人的见解,却经常能让星月茅塞顿开,等她想明白之后又会一脚蹬把人踹开,理由就是他会拖延进度。
而春桃也因为少了大半的业务,一时间有点不适应,每天和秦源仰在椅子上不知道干什么。
“王爷,整个王府好像就咱们两个最闲了。”春桃一脸无奈地说道。
北州到处都在重建,几乎所有的劳动力全都被拉去盖房子了,这几天砖窑水泥厂个个都忙的不可开交。
原本秦源给春桃准备了一款新品,但是产品的作坊建好了,但是一个工人都找不到。
别说工人了,凉州城连只闲着的耗子都找不到。
秦源也试图去帮那些人干活,但却被那些人直接撵走了,理由就是秦源笨手笨脚,什么都干不好。
气得秦源当场爆炸,然而时间没过多久秦源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因为北州职业的分化越来越明显,再加上学堂的举办,导致各种职业的专业化也越来越高。
秦源已经很难再插手北州的事情了。
“你是假闲,我才是真闲。”秦源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俩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每天往床上一趟难道不好吗?”一旁的梅枝一脸嫌弃地说道。
结果却被两人齐齐的送了一个白眼。
梅枝严格意义上讲其实并不闲,毕竟春桃大量接手商会的事宜后,便将整个镇北王府杂七杂八的事全都甩给了梅枝。
梅枝几乎掌握了整个王府的采购大权,再加上锦衣卫的杂事,也够她忙的了。
砰~
突然王府的大门被一股巨力直接撞开,一个大黑蛋跟一阵风一样朝着自己扑来,秦源直接一脚便将人给踹飞了出去。
“哪来的黑人?”
春桃和梅枝的两把刀直接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说,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镇北王府?”
“兄弟,是我啊!兄弟!”只见那个黑炭哀嚎道。
“滚蛋,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黑炭兄弟了?”秦源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我!钱筠!”对方使劲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秦源这才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面庞,从相貌上看的确是钱筠就是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人也黑了不少。
尤其是当对方咧嘴笑的时候,那一口大白牙显得尤为清楚。
“我说,你这是让炮崩了还是掉黑煤窑里去了?以前那个白白嫩嫩的钱工资呢?”秦源笑着说道。
“兄弟,说多了都是泪啊!”钱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要朝秦源扑来,但却被秦源一一简单的推搡摔了个狗吃屎。
“秦兄”
秦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让人带钱筠下去洗漱了。
“王爷,这真的是平西王府的世子吗?怎么比难民还要难民呢?”春桃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北州,你问我我问谁去?”秦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一个时辰过后,一个翩翩黑炭便出现在了秦源的面前。
秦源看着面前的黑人一时间有些凌乱,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拱了一身黑土,结果他真的只变得这么黑,而且黑得十分的过分。
“噗~说说吧!噗~你是怎么变成这副德行的?”秦源强忍着笑意说道。
“笑吧!笑吧!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钱筠没好气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市中的第一批树苗活了,而且你那什么教授说,成活率可能达到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啊!那在那一片儿地区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钱筠不可思议地说道。
“不就是种活树嘛有什么啊!”秦源不解道。
“本来是没什么,但扛不住我老子疯了呀,带着那些军士没日没夜的在那儿种树,那个地方白天日晒多强,你也知道。
那这么几个月我就成这样了,我爹比我还黑呢。”钱筠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