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老女人在说什么?
什么一双腿两条人命?
她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廖杜政快要疯了。
九希脸上的笑实在太过恐怖,廖杜政慌张的去摸手机想要报警。
然而,身上一无所有,除了伤口。
廖杜政太想活命,也太想摆脱九希这个神经病。
发疯似的往自己的卧室冲,手机,手机!
九希笑眯眯的,从容不迫的从二楼走到一楼,手里拿着一截蹭亮亮的钢棒。
“当当当~”
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
随着身后的声音愈发逼近,廖杜政慌张的手都开始发抖。
嘴里喃喃自语:“手机,我的手机呢?”
“手机?是这个吗?”
廖杜政动作僵硬,翻东西的手僵在半空。
借助窗外的微光,女人手腕粗的钢棒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手机。
静,静到廖杜政都能听见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
“嘭~嘭~嘭~”
廖杜政咽了口唾沫,维持不动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身后出现的声音都是幻觉。
可是眼前的钢棒和手机又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但身后没有人说话,连气息都很微弱。
眼前的钢棒纹丝不动,廖杜政猜测,或许真的是幻觉,又或许老女人已经离开。
不然谁能有这种定力与平衡力让钢棒一动不动?
没人能做到。
自以为推测完美的廖杜政伸手去拿手机。
一秒,两秒,
没有动静。
廖杜政心里窃喜,手快速的抢过手机。
“终于找到你了!我,”
廖杜脸上的笑僵在半空。
手机屏幕上,照出他身后的人影。
他僵硬的转身,在看到九希的瞬间,尖叫。
“啊啊啊!!”
“闭嘴,再叫,剁你手指。”
九希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廖杜政闭嘴。
九希抡起手腕粗的钢棒,狠狠朝廖杜政的小腿袭去。
廖杜政吓的忘记躲开。
连惨叫都忘记发出。
好在九希只是吓唬他。
钢棒停在廖杜政小腿一厘米的地方,带来的风吹的廖杜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嘭!”
廖杜政后知后觉的吓瘫在地,眼神呆滞,身体发抖。
这太可怕了。
谁家老太太大半夜的不睡,抡着钢棒吓唬人呢?
不到一天的时间,廖杜政都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重塑了。
要早知道九希变化的如此变态,他说什么都不会给袁小钏机会去见九希。
懊恼,悔恨,害怕,绝望。
廖杜政倒三角肿泡脸闪过好几种表情。
看的九希辣眼睛。
钢棒抵在廖杜政的喉咙上,迫使廖杜政看向自己。
“想报警?嗯?”
廖杜政紧张万分。
跪坐在地,惊恐道:“没,没有,我,我就是,就是想看看几点了。”
九希没做声。
室内再一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咕噜~”
廖杜政额头冒出豆大的汗,嗓子干的厉害,连吞咽口水都很艰难。
这种无声的折磨,以廖杜政的求饶告终。
“岳母,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回,求您看在小钏和两个外孙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放过你?”
九希冷笑。
放过你,谁来还原主与袁耀明一个公平?
九希慢慢走过去,一脚踩在廖杜政的手上,慢慢的,一点点的碾压揉搓。
“啊啊啊!!”
廖杜政疼的浑身打摆子。
这一刻他居然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原来被家暴的人是这种滋味么?
廖杜政干脆破罐子破摔,撕心裂肺的叫,企图吵醒家里人和邻居。
但他的打算落空。
一楼最靠里的房间,是廖婆子的。
廖婆子艰难的翻了个身,眼皮子乱颤,气息不稳,显然,她并没有睡死。
九希好笑的摇头。
这廖家,还真是有趣的很。
儿子倍受折磨,老妈装死。
啧啧啧,袁小钏这个恋爱脑都选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廖杜政嚎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内心无比困惑。
九希用钢棒戳了戳廖杜政,告诉他残忍的真相。
“你是不是在困惑,为什么没人过来救你?”
“不,我,”
廖杜政摇头否认。
开玩笑,要是认了,说不定自己又要挨打。
九希也不在意廖杜政怎么想。
继续说道:“你妈呢,其实最偏心你弟弟,袁小钏说过,你妈偷偷给你弟前前后后,这个数。”
九希比划出五个手指。
廖杜政冷哼。
不过五万而已,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与兄弟反目。
然而九希开口:“五十多万呢。”
“什么??”
廖杜政瞪大了眼珠子,满脸不可置信。
“呵呵呵~所以你看,你其实很可怜呢,亲妈都不爱你,她房间离你不远呢,她不可能没听见你的惨叫,但是她也怕我啊。”
余下的话九希不说,廖杜政已经自行脑补。
确实,从小到大,廖婆子就偏爱弟弟。
前些年生意没起来的时候,廖婆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瞬间,廖杜政把廖婆子也记恨上了。
挑拨离间计成。
九希继续扎心。
她就喜欢看廖杜政失去希望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在想为什么没人来救你?包括袁小钏那个蠢货?”
廖杜政确实不解。
袁小钏那个死猪,自己再了解不过。
不管自己怎么作践她,她也会巴巴的贴上来。
九希就看不惯廖杜政当着自己的面耍心眼子。
当自己是摆设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廖杜政一脸懵逼。
他怎么又挨打了??
这老女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喜怒无常?
说打就打,一点征兆都没有!
廖杜政捂着脸,右手断指又在持续性的生痛。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隧开口问九希:“岳母,你,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唔,”
“啪啪!!”
又是两巴掌甩在他脸上。
廖杜政被打的头晕眼花,一股晕眩呕吐感阵阵袭来。
九希扔掉鞋底,钢棒狠狠抽了两棍子廖杜政,不爽道:“插嘴,该打!没大没小,我话说完了吗?”
廖杜政:!!!!啊啊啊啊谁来救救他!!
廖杜政简直是欲哭无泪加心累。
所以当初自己有理无理打袁小钏时,袁小钏就是这种滋味儿么?
又累又困的廖杜政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岳母,妈,我错了,您打我是应该的,您继续说,我都听着呢。”
九希挑眉,甩手又是两巴掌。
廖杜政:....!!
九希霸道的用钢棒指着廖杜政的鼻子:“你这是在教我做人?嗯?”
廖杜政:算了还是来个人把他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