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珀熙不想动。
可是想起九希的手段,她的心就开始加速跳动。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和一个老女人计较什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先去看看又如何?
短短几秒钟,澜珀熙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艰难的朝九希走去。
九希一把拉过澜珀熙,无视袁小钏嫉恨的目光,背后掏东西的动作一顿,所谓的礼物终于浮出水面。
廖婆子看到那礼物时,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澜珀熙也不例外。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但看到九希手里的礼物时,还是忍不住破防了。
这是什么狗屁礼物?!
九希像是没看见澜珀熙的表情。
开心的把缩小版的狗项圈戴在澜珀熙的脖子上。
“咔嚓!”
项圈牢牢锁住,看着无比牢实。
澜珀熙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扯狗项圈。
“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你,”
澜珀熙越说越激动。
但话尚未说完,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澜珀熙双手拼命抓挠脖子上的项圈,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毕露,像只断气的鱼在地上扑腾。
屋内的人都被澜珀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蒙了。
但众人心中都有个猜测。
澜珀熙这样,大概率与九希送出去的狗项圈有关。
九希淡定的伸手,廖婆子眼直抽抽,不甘心的把手里端着的冰果汁给九希满上。
还得毕恭毕敬的笑道:“亲家母,请喝果茶。”
“不错不错,亲家母,你长进了许多。”
廖婆子:......
九希慢条斯理的喝果汁,对地上痛苦挣扎的澜珀熙视而不见。
屋内除了澜珀熙的惨嚎,安静无声。
廖杜政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额头冷汗直流。
也不敢去擦,就怕九希注意到自己。
就在澜珀熙快要窒息而亡时,紧紧箍在脖子上的项圈松开少许。
澜珀熙剧烈咳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头晕眼花的澜珀熙眼前出现一双脚。
九希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幽幽响起。
“可满意这个礼物?澜姨娘?”
澜珀熙跪在地上,低垂的眼闪过怨毒的光。
“啪啪啪!”
“啊啊啊!住手,我,”
澜珀熙冷不丁挨了几皮鞭,手臂的位置衣服都被抽烂。
鲜血染红了本就透明的衣服。
鞭子抽在身上,就像是一条毒蛇狠狠撕扯她的血肉,疼的澜珀熙浑身颤抖。
实在太痛苦了。
澜珀熙再也忍不住,跪地求饶。
“我,我喜欢,我很满意你的礼物,别打了。”
九希挑眉,并没有停止。
开玩笑,你说不打就不打了?
怎么随意,那她九希多没面子。
“啊,喜欢就好,不过这个鞭法是一套的,今天是你和王八羔子的大喜日子,一套九九八十一,得打完,这是个好寓意。”
九九八十一?!
澜珀熙都要吐血。
八十一打完,她还有命在么?
廖家母子最初还很害怕九希打死澜珀熙。
但随即想到,如果澜珀熙死了,那他们不就可以借机逃离九希的魔爪?
澜珀熙死了,一定会有人察觉不对。
两人正想的起劲。
九希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
“王八羔子,你过来,和你老娘平分剩余的五十皮鞭。”
什么?!
廖杜政不想动。
万一澜珀熙死了怎么办?
九希笑眯眯的盯着廖杜政:“王八羔子?”
“咕噜~”
廖杜政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接过鞭子抽打澜珀熙。
有气无力,无甚伤害。
九希挑眉。
精神力附在鞭子上,每抽一下,澜珀熙身上便会多出一道一指厚的血痕。
更要命的是澜珀熙还无法叫出声。
而廖杜政在鞭打澜珀熙的过程中,竟渐渐的感受出一种变态的爽感。
九希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长。
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对廖杜政说:“你看,虽然你不能打袁小钏那个蠢货,但是我给你找了个二房,以后,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家暴她!”
对!
家暴她!
凭什么就他受苦,他被九希打,全是因为澜珀熙。
自己打澜珀熙,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打死你,打死你!”
廖杜政笑的愈发癫狂,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
“啪啪啪!啪啪啪!”
轮到廖婆子的时候,廖婆子倒是想往死里打,奈何腰伤太重使不上力。
这场鞭打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
廖家叮叮当当。
外界无人干扰。
整整一个星期,除了外出采购的袁小钏和上学的两个孩子,无人出过廖家。
在九希的调教下,廖杜政母子与澜珀熙已经变的无比老实听话。
而九希就是个太上老君,每天不是躺着睡就是睡着吃。
不开心就锤人。
但又很有分寸的不把人捶坏,廖杜政三人都快要疯癫。
三人也尝试过各种方法联系外界。
但每次这个想法刚萌芽,背后就会响起九希阴恻恻的声音。
总之,九希就像是影子,哪哪都有她。
要说以前澜珀熙有多渴望踹走袁小钏登堂入室。
现在就有多渴望逃离廖家。
谁能受的了三天两头来场暴打?
偏偏吧,每次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消失的很快。
快到澜珀熙以为一切都是错觉。
可实实在在的疼痛却又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
廖杜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已经足够低调听话了。
可是九希时不时冒出来给他一拳。
左一拳右一巴掌,打的他满肚子火,想反抗吧,九希那一副你快动手啊,我好光明正大把你往死里揍的表情吓醒了。
就这样,高压虐待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廖杜政野猪身材都瘦了一大圈。
澜珀熙变化更大。
日夜操劳伺候太上老君九希,还要作为出气筒挨打,还要憋着气给自己看不惯的袁小钏洗衣做饭。
短短一个月,小有姿色的澜珀熙脸色蜡黄。
没了昂贵的医美项目,年轻时整容的后遗症逐渐显现。
两颊凹陷,熬夜导致黑眼圈又黑又重,眼袋像是挂了沙袋,又大又长。
与以前貌美的样子判若两人。
澜珀熙现在已经不敢照镜子,从廖杜政不愿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现在有多丑。
廖杜政三人活的像个奴才,每天兢兢业业的干家务活,还要时不时的被喜怒无常的九希擂两拳 。
简直是有苦难言。
绝望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