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差错,他以为,萧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可现在萧氏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自己当初的选择,可能错了?!
明蔚林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至于九希……
他的唇抿的更紧了。
尤其是当他在靠近祠堂十几米远的时候,祠堂那边传来的哀嚎与哭声……
坏了!
明蔚林几乎是跑过去的。
“吱嘎……”
“救命啊!太太杀人啦!”
这尖锐的声音老远传来,明蔚林太阳穴突突狂跳。
他猛地的站在原地不动,等那人近了,一脚踢向对方的心窝子上。
脚又快又狠,要是不能躲过去,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九希也不闪不躲,直挺挺的迎上去。
“父亲救我!母亲疯了!祖母发现她偷偷挪用我生母留给我的嫁妆,母亲恼羞成怒,就对祖母动手,祖母头破血流,怕是不成了!”
“住口!”
原本看清来人是九希,还想收回脚的明蔚林在听金九希的话后,眼中的恨意愈发浓郁。
脚上的力道不减反增,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恨九希。
九希被一脚踹飞,瘦弱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旋转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九希“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神情凄苦:“父亲?你为何也要杀我?”
明蔚林答不上来。
因为他此刻也正是自顾不暇。
身后的手下都没弄懂,明蔚林是怎么回事?
不是主子,自己动手踢的大小姐吗?
怎么好像受伤的反倒是主子呢?
不确定,他们再看看。
明蔚林痛苦的抱住右腿痛苦呻吟。
刚刚那一脚,像是踹在铁板上,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小腿骨头断裂的声音。
疼的冷汗直流,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手下的人叫让他小心。
“砰!”
脑袋被人砸了一棍子,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昏迷过去前,看到双眼猩红的萧氏,拿着棍子对准了他的下面……
不!快拦住她!
剧痛将他从昏迷中拉回现实。
他整个人也因为眼前的一切而崩溃!
无法描述的剧痛,自两腿间传来,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提醒他刚刚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现实!
“主子!!!”
“大人!!快去宫里请太医!”
九希躺在地上坏笑。
都叫你做人要善良点,你偏不。
好了,那就成全你,成个太监。
是的。
刚刚九希用精神力控制消息,将渣爹名明蔚林的子顺带锤了个稀烂。
啧啧啧。
不是说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吗?
当初两个渣男贱女将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归结在原主生母头上。
后来两人害死了原主的生母。
渣爹展示自己的深情,不出半年就将平妻的萧氏扶为正妻,更是不顾明老太太的阻拦,将管家大权交到萧氏手中。
此后两人恩爱无比,先后生下次女明九凰,双胞胎儿子明正源与明正流。
九希倒要看看,这真爱能不能打破?
明府的事,事无巨细,被九希用钱贿赂传到了外面。
最近明府的事已经成为京城的茶后谈资。
如今又闹出这般戏剧性的丑闻,明府,这是彻底出了名。
尤其是萧氏霸占原配留给嫡长女的嫁妆这一点,就被京城许多人家所不齿。
已经启蒙的双胞胎在学堂被嘲笑的厉害,下学回到府里,就开始吵着要找肖氏问个明白。
可萧氏哪有时间应付两个儿子?
此刻的她自顾不暇。
明老太太受伤的消息终究是传到了皇宫里。
明淑妃知道后,便派人回府质问萧氏事情的真假。
萧氏脑袋缠满白布条,血水隐隐打湿了布条,衬的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死气沉沉。
嬷嬷话里话外都是威胁萧氏,要是明老太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是不会看在兄长的面上轻易饶了萧氏。
宫里来的嬷嬷垂下眼眸,掩盖了眸底的鄙夷。
“萧夫人,娘娘说了,那留给长女的嫁妆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当初也是与云家说好的,等九希小姐及笄,就将她生母留给她的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
嬷嬷越说就越发鄙夷萧氏的所作所为。
言语间不免便透露出不喜与讽刺。
“九希小姐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萧氏跪在地上,身体欲言又坠:“是的,今年十五……”
嬷嬷人家看不上萧氏的所作所为。
作为当家主母,没能处理好与前妻子女的关系,这是一错。
霸占前妻留给嫡女的嫁妆,又没能把这事儿处理干净,平白给人抓住了把柄,这是二错。
将九希接回京城后,没能及时的培养与九希的关系,导致两人形同水火,让外人看到明家的笑话,这是三错。
被人稍加挑拨,就丧失理智,居然胆大包天对婆母动手,更是毁了自己丈夫的身体,这是四错!
真不知道,当初明蔚林是看上了萧氏的那点?!
前头那个云氏,虽然人冷冷清清,但出身世家,不仅打理庶务井井有条,行事还让人猜不出错。
真是越看萧氏就越糟心!
萧氏听着嬷嬷数落她的罪状,十分不甘:“嬷嬷这什么意思?您说了半天都在找我的错,那个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小贱人,您倒是只字不提!”
“还有!我萧氏对天发誓,我从未对婆母动过手,更没有想要伤阿林!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邪门儿的小贱人!是她!是他操控了我的心声,逼迫我伤了阿林!”
萧氏神情激动。
“嬷嬷!您回去告诉娘娘,让娘娘帮我找个厉害的大师,那个小贱人很邪门!”
嬷嬷皱眉,下意识的远离情绪,激动的萧氏。
可她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刺激到了神经敏感的萧氏。
萧氏认为,嬷嬷根本就不信她说的话!
可作为亲身经历过一切的人来说,她比谁都要清楚,九希身上有很多疑点!
可不论她如何解释,身边的人无一不用震惊与恐惧的眼神打量她。
那神态仿佛是在说,她是个疯子。
“母亲,您果然是病了。圣人还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您作为王府庶女,怎能为了推脱责任,污蔑我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