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孟老爷子的这门绝活还有这样的功效,其实我倒也没对此表现出太大的震惊。
因为毕竟扣仙这种神通很多二神儿都会,之前黑哥跟我说过他其实也是会的。
只不过黑哥扣仙没这么厉害,而且也很繁琐,有的时候还得跟要扣那些的仇仙恶鬼斗一会,要是碰上道行高的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而孟老爷子这种术法是能直接在一瞬间,让仇仙恶鬼一类的灵体彻底丧失抵抗能力,从而任由施术者摆布。
不仅如此,它还有更牛逼的地方,它这种强大的功效居然还能同时作用在生者的人魂上。
想到这,我也不禁有点后怕,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传统的这些萨满秘术几乎都已经失传了。
大家想想,要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术法让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学去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您这…可太厉害了。”我衷心地向孟老爷子表达了我的钦佩。
可此时孟老爷子却叹了口气说:
“厉害啥呀,老了不中用了,我年轻的时候干这活可比现在精细多了,根本不会像刚才那样,无意中影响到生者的人魂。”
紧接着他又低头深吸了两口烟,仿佛陷入了回忆。
“跟你俩说吧,其实我这不算什么厉害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真要说厉害也有比我这更厉害的秘术。”
“比你这还厉害?那是啥样的秘术啊?”我和黑哥异口同声地问。
“我听说清朝的时候有个领兵的将军也是顶香的,据说这人能把活人的人魂炼制成猖兵。”
他这么一说,黑哥听完了倒是没啥反应。
因为我那时候去收拾刘全友的那些猖兵时,由于是替我太爷爷清理门户的家事,所以并没告诉黑哥和张姨关于这事的具体细节。
但当我听到这个事从孟老爷子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很激动。
谁能成想我家老太祖的事迹,居然过了几百年之后,到二十一世纪还有人能知道。
不过我倒是没告诉孟老爷子,其实我就是他提到的这位清朝将军的后人。
我跟人吹这牛逼干啥啊,要依我看,人家孟老爷子会的这种萨满秘术,丝毫不比我家传的活人猖兵秘术差。
更何况以活人炼制猖兵的秘术我压根就没学。
我当时很怕这种秘术什么时候再落入刘全友这种恶人手里,索性就直接把我家古书上的那一页撕下来烧掉了。
不知是孟老爷子看透了我的心声,还是想要点拨点拨我和黑哥两个后辈,总之他对着我俩说出了一番让我时至今日都发自内心认同的话。
他说:“凡是这些看起来很厉害的术法,其实都是双刃剑,有利也有弊。
在那些良善之人手里,秘术就是名副其实的,能为众生救苦救难的仙术。
可一旦这些秘术落入坏人的手里,那便成了他们用来荼毒众生的邪术妖术。”
老爷子说完这番话之后,又稍微休息了一小会便接着对我说:“来吧小子,该你了,你不是要查事吗。”
我说我不着急,您要不多歇一会吧,可别因为我俩把自己身子累坏了。
老爷子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没事,我这身子骨好着呢。你也知道我是鄂伦春族人,那鄂伦春人信仰的图腾是啥你知道吗?”
关于孟老爷子口中说的这个鄂伦春族信仰的图腾,其实我还真知道。
在这我就像当时我回答孟老爷子那样,简单给大家讲一讲关于这个的故事:
根据鄂伦春族所流传的神话传说记载,他们这个民族是由一位年轻的人类猎人和一只母熊共同孕育的。
据说这位猎人是在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一不小心在山林中受了重伤,最后被路过的一头母熊给救了。
母熊把他带回山洞以后,年轻猎人的伤势也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转起来。
同时也就是在这期间内,受伤的猎人和善良的母熊渐渐产生了跨越物种的感情……
不久之后,那头母熊便生下了一个半人半熊的孩子。
至于孩子具体是咋有的你们别问我,这毕竟是神话传说,咱不用管什么生殖隔离之类的科学原理。
总之故事到最后,猎人终于还是受不了山林中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了。
于是他趁母熊不注意偷偷跑出了山洞,想要抛弃母熊,重新回到人类族群去。
而这母熊呢,在发现爱人跑了以后一急眼就抱着孩子出来追赶上了猎人。
她当着负心汉的面,嘶吼着用巨力把这半人半熊的孩子撕成了两半。
随后将孩子身上人类的那一半抛给了猎人,说让他带回去养大。
至于那个孩子身上熊的那一半,母熊则是留在了自己身边抚养。
故事讲到这,大家也就都能懂了。
在鄂伦春族人的眼里,是那个孩子的人类部分化成了他们这些鄂伦春族人。
而孩子身上熊类的那一半,则是继续在山林当中繁衍成了林间的黑熊种群。
所以,黑熊便成为了鄂伦春族人所崇拜的图腾,他们认熊为共同的母亲,同时也把林间生活的那些黑熊看作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这个民族一直以来都是最优秀的猎人,这是他们共同的父亲遗传给他们的能力。
但他们在打猎时也从来都不会伤害黑熊,这是他们出于对于母亲的热爱与尊敬。
故事讲完以后,我又继续对孟老爷子说:
“而且我刚刚也用慧眼看见了,您身上的护法就是三位道行很高的熊仙。”
紧接着我又用手指了指黑哥,继续说道:
“黑哥的护法大仙震山爷也是熊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仙缘是和您一脉相承的缘故。”
孟老爷子听完了我的回答后,他先是用惊讶的目光看了看我,随后赞叹道:
“不错不错,你小子有见识,而且还有一副好眼力呢!”
紧接着他又说:“我老头子的护法确实是三位熊仙,不过至于你哥身上的那位,跟我们鄂伦春人倒是没什么关系,那就是他自己的缘分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又聊了不少类似的传说故事,一直等到这些闲天聊完了,我也该开始在老爷子的帮助下干正事了。
只见孟老爷子重新拿起了自己的萨满鼓和鼓槌,准备开始帮我查事。
而我这次要查的事,自然是上次只了解了一半的那个关于塔玛尔部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