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在场所有精灵各捏不同的法诀并根据某规律不住变化,虚空中一座祭坛徐徐浮现而出,与漫天星斗融成一幅瑰丽画面。众星力在这过程中被精灵们不住吸噬并趋于饱和,大家齐声念叨一句咒文,自身合成的星芒同时绽放,汇聚于处在核心的弦月。
星力强横如百川汇海,弦月承接着这驳杂与浩瀚,气血飞速膨胀,直撑得自己疼痛欲裂,青筋暴跳,汗湿衣衫。但弦月咬紧牙关,在气血激荡中渐渐稳住心神,抚平急促的呼吸,让吸收星力的过程变得柔和舒缓下来。
“弦月兄弟,这些星力中有相辅相成,亦有彼此冲突。你看似将导入理顺,但囫囵吞枣,会导致冲突的星力自主冲撞,反而有害。我来帮你过滤。”老者指点道。
此时,弦月恰好感到入体的星力开始暴乱起来,即将要把自己体内当作决斗的战场。幸得“星回之杖”出现在他背后,并受老者的驱纵,一顿点拨自己全身各处要穴,终将冲突的星力打散,并与其他星力交融。
弦月看着自己已变得透明的躯体,众星力交融之势尽收眼底,但他四肢百骸中再度传来痛苦,他一切都默默忍受,愣是没有哼出一声。全神贯注之下,痛苦之流终于逐步缓解,绵绵舒爽之意充斥全身。
弦月沉喝一声,释放出了之前所有的压抑,身后跟着绽出七彩华光,激荡起天穹群星,无形中赋予了它们某种规律,开始旋转起来。
“星回象域”被尽数激活,“星回之杖”的端部跟着波纹阵阵。老者紧握法杖,念叨咒文,凝起一颗星芒满满的法则之球,融入虚空星域中后绽开。
弦月怔怔地看着上空,只见一片星漩瀚海如泼墨般形成,随后他受到一股牵引力的作用缓缓浮向高空。他甚是信息,因为这必定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轮回之力”。
即将离开“修罗道”,弦月俯视众精灵,以一个笑容向大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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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顺利地击退了金鹏王,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个金鹏帝。
这金鹏帝的人形是个六旬左右的老者,目光如炬,他盯视着姜霁道:“小兄弟明明是人族,但却有着强大的猛兽气息。如不好生交代‘神血兽銮’的来历,只怕你无法活着离开!”
姜霁当然知道金鹏族觊觎这“神血兽銮”,得到它也许就可以完全压制龙族,长期霸占“轮回之井”了。可此物与自己的血肉、神识相连,即便自己愿意拱手相让,也是无能为力,于是道:“‘神血兽銮’已认我为主,不可分割,即使让你们知道了来历又如何?”
金鹏帝看着姜霁,眼中满是杀意:“只要杀了你,再想办法让宝物重新认主便是!”说罢,族内金鹏已腾空而起,随时出战。
“那么快就要打起来了,金鹏族果然更没涵养。”此时,一群龙形兽类浩浩荡荡而来,自然便是以云傲为首的龙族了。
“金鳞王,管闲事可不是好习惯。”金鹏帝施压道。
云傲摇头道:“凭金鹏族的强大底蕴,我们龙族多年来都拿你们不下。可今天,你们为了对付一个人类,竟要如此兴师动众。我这么爱看热闹,岂能不来?”
“看热闹?”金鹏帝自然听出对方话中讥讽,阴沉道,“那你们就乖乖做个看客,如若落井下石,本帝必让你们好看!”
“这可说不定哦。”赤追王迅影故意耍赖,气对方道,“难得你那么全力以赴,如此千载良机,我们为何要错过?灭了你们金鹏族,我们不就清静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姜霁乘着双方的对话继续道,“如果你不敢动手,便不要阻止我进入‘轮回之井’。”
金鹏帝还是犹豫了,虽然“神血兽銮”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可一旦动手,便是把金鹏族暴露在了龙族的枪口下。可若不战,己方颜面和士气都会受损。
见金鹏帝犹豫,姜霁狡黠一笑,带着三位师弟转身便纵入那道紫色法纹中。
“狡诈无耻的人类!”当下,金鹏帝已顾不得那么多,跟着追进“轮回之井”。
金鹏帝此举,让双方多年的僵持彻底打破。龙族这边哪里按捺得住?
苍青王落尘对云傲道:“金鹏帝竟然就这么冲动了,这下我们师出有名。”
云傲点了点头,笑道:“金鹏帝之蠢,深得我心。我也进去一探究竟。”
“云傲不要冲动。”金璃王齐隆反对道,“你可不能忘了‘龙帝’的教训。当年,他便是死于‘轮回之井’内的重重劫数中。”
云傲却不苟同:“我一直觉得龙帝没并没有死,也只有进入‘轮回井’,才能找到当年的真相,让我们龙族再强盛起来。”
大家尽皆沉默,似焦虑似伤感,最终齐隆叹道:“云傲,一切小心。”
内部空间愈发玄奇,上方漆黑如墨,脚下由紫色的纵横光流形成错综道路,不知哪条路能通往自己想要的“轮回之力”?或者说要选择其中正确的“轮回之力”。
姜霁正思索,金鹏帝和云傲已相继出现在其背后。
姜霁玩味地看着金鹏帝:“怎样?对我还是不死心?”
金鹏帝不再多言,一掌如殃云天降,将姜霁周身全部笼罩。姜霁沉着应对,手成剑指,并出腾爆云气,与来掌激烈相接,顿时飞轰出乱流般的凶恶花火。
这时,云傲甩来崩山裂海的粗大龙尾,将双方的对战之势截断。
“金鹏帝莫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云傲阻止道,“杀了这位小兄弟,或者杀了我,都不是你最终的目的。我们斗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轮回之井’?现我们已身入其中,你还沉溺于杀伐?”
“哼。”金鹏帝被一语点醒,但面上仍保持阴沉,“也罢。倘若真能启动轮回,来日在阳界,本帝再取你们性命。”
三人这才放下干戈,开始顺着眼前的紫光道路行走。道路或笔直或迂回,相同的是,时不时地会遭遇一个传送法阵,不同的法阵会将自己带到空间内的不同方位。
一番行走,却一直在绕圈子。
“这些法阵之间必有规律。”金鹏帝凝眉沉思。
云傲环顾了下四周道:“或许是我们太心急了,每一个传送法阵中应藏有不少玄机。”说罢,又来到一处圆形法阵前。
只见云傲正在动用秘术,双瞳渐渐变成灰褐色,似能看透法阵内部。随后整个人浮空而起,绕着法阵盘旋了数圈。不久,一团团玄奇紫雾被云傲从法阵中引了出来,而紫雾内似另有物事,但瞧不真切。
金鹏帝跟着出手,亦是族内秘术,掌心散开重重光影,光影中幻化出道道晦涩的箴言。那些箴言如云傲向前一般,绕着法阵旋转,顿将那些紫雾破开,最终显现出五个藏于法阵中的独立小型法阵。
“这些小型法阵中只有一个是通往正确的路,之前因为我们没有发现这细节,所以很容彩错点,便在一直循环中。”范岑不禁称奇。
这时,五个小型法阵继续蜕变,显露出某个字的数个笔画,合在一起赫然是个狰狞的 “劫”字!这一幕出乎大家的意料。
“这‘轮回之井’到头来就是一个劫?”姜霁心想着是否还有退路,但身后的道路已被无形之力截断。由此,大家都被推到了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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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鏖战仍在继续。原本今兮这方已渐渐占足优势,可那些幽魂突然妖化变强,局势再度逆转。其中一名弟子接连遭受重击,惨惨坠地后已人事不知。
危难时刻,弦月及时赶回。面对滔天幽魂,他“无弦弓”在手,瞬时射出足可撕裂一切的光芒,竟一举将冲在最前面的一拨幽魂尽数湮灭。
“这些是什么东西?”弦月问道。
今兮解释道:“姜小哥那边出了些麻烦,我准备从外界为他增加助力,岂料却被这些幽魂阻截。看来这些幽魂就是守卫‘轮回’的武士。”
但闻密集的噼啪声,那些幽魂继续强化,原本虚幻的身躯不断凝实,手中的弯刀也长成了擎天巨刃,宛若大山崩塌般向大家砸来。
灸言欢力战不退,手中折扇与对方巨刃硬碰之下,愣是将对方的武器震出了一条裂痕。楚昭然从旁出击,一道落雷直接将对手歼灭。
“灸言欢的实力真是神秘莫测啊。”今兮感叹间,《太虚之集》再度展开。此时他惊奇地发现,斗书内已有新的一页篇章展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是‘轮回之力’产生的效果。按这新的页面所示,我已然可以造出植物以外的生灵了!”
众人与幽魂们的激战仍在继续,此时突然有一批一模一样的幽魂武士出现在了身后。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那些突如其来的幽魂竟和他们对战的幽魂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灸言欢一头雾水地看着前方的混战。
后方的今兮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