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元姬一副认真的表情,夏侯献双目微眯:“你觉得我们做了什么?”
“不知道,但一定很刺激。”
王元姬说着,将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浅浅一笑。
在只有两人的独处的场合,她不用维持着女主人的端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风情万种。
夏侯献不禁向她投去暧昧的目光。
尽管成亲数年,还为自己生育了两子,但她的身材依旧是那么玲珑有致。
早已褪去青涩的她,变得越来越有味道。
或许夏侯献只是习惯了她家中女君的那庄重得体的一面,久而久之却是忽略了她的感受,忘了她也有细腻的一面,也有自己的需求。
看着对方略带俏皮又有几分挑逗的眼神,多年前的那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复苏了。
他向王元姬郑重地问道:“你能把握得住吗?”
王元姬不知何意,却还是微微点头:“能的吧。”
“哎?”话音刚落,王元姬忽然感到颈后被夫君结实的手臂所缠绕。
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在了厅堂内的案桌上。
“夫君,这里不行!”
感觉到不太对劲,她的声音既急促又小声:“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会有人进来的。”
夏侯献贴近她,轻声道:“所以,我才问你是否把握得住。”
看着夫君无比认真的表情,王元姬目光一滞,瞬间懂了,她脸颊通红,不知到底是因为羞涩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夏侯献直起身子看着她:“坐起来。”
“噢。”王元姬心中小鹿乱撞,紧张与喜悦两种情绪交替并行。
少许,她缓缓起身,就那么跪坐在案上。
他顺势解开她的雪白色的衣带,蒙住她的视线。
案台很低。
此时的夏侯献正站在案台前,王元姬大概能感觉得到,她的姿态恰好好能够到他的腰腹。
她调整着呼吸,眼前白茫茫一片让她涌起探索未知的欲望。
襦裙滑落,香肩莹莹,露出了里面绣着好看花纹的裲裆,这种酷似后世吊带背心的东西极具视觉冲击感。
王元姬摸索着抬起玉手向前方伸去,肩带不合时宜的滑落到手臂上,白腻半露,终于在摸到什么后才停下。
凭着感觉,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娇声开口:“我确实把握不住。”
............
翌日,卫将军秦朗一大早就来到了府上,夏侯献在正堂接待了他。
“奉明这是怎么了?”
秦朗见对方的眼神一直在案几上游走,而且似乎很没精神。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今日来的太早,影响人休息了,于是又说道:
“我该晚点来的,奉明每日勤于政务,是要多休息,保重身体。”
呃..这话让夏侯献感到很尴尬。
疲惫确实是真的,然而他一直在看案几,是因为他在确认这案上的黏腻是否有擦干净。
昨日他没叫仆人来收拾,因为他和她都要脸。
出于心疼妻子,他便自己收拾了起来。
果然啊,还是不够细心。
就在秦朗进来前,他才慌慌忙忙的把那件绣花裲裆藏在了蒲团之下。
“多谢舅父挂念。”
夏侯献决定先不管了,看向秦朗说道:
“今日这么早来府上,定是有什么要事。”
“让我来猜猜....是为了何平叔他们的吧?”
秦朗先是一愣,坦然道:“不瞒奉明,这事我一直是不想管的,平叔来找过我好几次,我都给奉明你挡下了。”
“哎。”夏侯献叹气道,“这事我也很为难啊,舅父知道的,当年浮华一案先帝极为重视而且态度很强硬。”
“终身禁锢。”他刻意把这几个字念得重一些。
秦朗道:“于理,奉明是大将军,做事自然要在乎朝臣们的看法....于情,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族,如今我们掌了权却一点不能给与他们恩惠,岂不令人寒心。”
“我懂舅父的意思。”
夏侯献知道,秦朗和何晏是异父异母,从小一起结伴长大的兄弟,交情肯定是在的。
“何晏也就罢了。”秦朗道,“他为人放浪,不知收敛,文帝当年都不喜欢他。但夏侯玄却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又是奉明的堂兄。他若一辈子不能出仕,实在可惜啊。”
“我知道了。”夏侯献不打算糊弄对方,直言道:“这事我会慎重考虑,但不一定会是舅父想要的结果。”
“我现在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那么多人看着,每一个选择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希望舅父可以理解。”
秦朗笑了笑:“我只是跟奉明聊聊自己的想法罢了,具体如何行事奉明自己决定就好。”
夏侯献点点头。
秦朗同为辅政大臣,却从来不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指手画脚,只是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这一点让夏侯献很是感激。
送别了秦朗,到了下午他却突然听家仆说,明日阿母在府上设家宴,要他务必前去。
哎,他马上就猜到是所为何事,之前他一直借故不去,但这次他决定赴约,毕竟这事早晚要解决。
第二日,夏侯献如约来到了清河公主府。
阿母独身一身惯了,今日难得在府上设宴与亲友们相聚,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我儿真是大忙人,阿母想见你一面比见你阿父还难。”
清河玩笑般的抱怨一句,眼角的鱼尾纹是岁月的痕迹。
“天子年幼,政务的重担都落在奉明身上,阿姊应当体恤才是。”
这柔软清澈的声音来自金乡公主。
她和秦朗是同母异父的兄妹,生母正是杜夫人。
那可是位让关二爷都垂涎欲滴的美人,曹操本来答应的好好的,要把杜夫人赏赐给关羽,但在目睹杜夫人容貌后立刻就反悔了。
人们都说金乡的容貌继承了杜夫人的大部分优点。
夏侯献只是在席间稍稍一瞥,便感受到了惊艳。
她身旁的席位上坐着一个安静的少年,少年皮肤皙白,只是坐着不动却有一种柔美之态,乍一看还以为是何晏本晏。
“也是。”清河又开口了:“不过奉明这孩子要强得很,身上担子这么重,也不知找人来分担。”
夏侯献听出了阿母的言外之意,没有言语,只是拿起茶碗,战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