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面色凝重地宣布自己将要离开长安,他的这个决定犹如一道惊雷,惊得长孙家的管家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阿郎,真的有这样做的必要吗?\"管家声音颤抖着问道,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长孙无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出来一般,然后缓缓说道:\"如今我若继续留在这长安城,便如同陷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此时的长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靠近它的力量。世家大族们明争暗斗,皇室内部也争斗不休,房家深陷其中不能脱身,东宫更是风波不断,就连那神秘莫测的骷髅殿也卷入了这场乱局。
而长孙家,由于与皇家以及东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想要在这片浑水中独善其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要人还在长安城中,那么迟早都会被这滩烂泥所吞没,再也无法挣脱。
\"阿郎,难道您是想等待局势变得明朗之后再作打算?\"管家似乎明白了一些长孙无忌的想法。
\"正是如此!\"长孙无忌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现今局面一片混乱,根本看不清未来的走向。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暂时离开才是最为明智之举。\"
说着,长孙无忌突然想起了房家。尽管他们同样身处这泥潭之中,但却能早早地以退为进,巧妙地避开了诸多纷争,如今总算是彻底摆脱了这可怕的泥潭。
\"阿郎真是深谋远虑啊!只是要离开长安恐怕并非易事,我听闻房玄龄近日中毒,身体状况极差,需要长时间静心调养......\"管家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长孙无忌闻言嘴角抽搐,这一次他有事棋差一着。
尚书省之中,地位最为尊崇、权力最大之人当属左右仆射无疑。然而,如今的局势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房玄龄竟然借着中毒一事,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俗话说得好,面对凶猛的老虎时,并不需要跑得比老虎还要快,只要能够跑赢自己身边的人,便算是成功了。
显而易见的是,房玄龄远比其他人更早地预料到了当前的局面,并早早地做好了应对之策。
就在前些日子,长孙无忌还曾满脸得意洋洋之色,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直到此刻,他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按照房玄龄预先谋划好的那样发展着。
“不行,我必须要南下一趟!如此一来,房玄龄就不得不接手尚书省的事务。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啊。”长孙无忌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站在一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回应道:“阿郎,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房家好不容易才从这场纷争中脱身而出,如今他们定然不会轻易再卷入其中。”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他心里明白,房玄龄能够洞察出李承乾已然处于垂死挣扎的境地,难道自己会看不出来吗?
只是眼下,房家可以果断地选择抽身离去,而长孙家想要全身而退却是难上加难。毕竟,无论最终是谁登上太子之位,那也都是他长孙无忌的外甥。
就仅仅这一点而言,长孙家所面临的局面便极为棘手,因为无论他们对这件事采取支持抑或不支持的态度,实际上都无异于一场豪赌。
“目前东宫那边的情况尚未完全明晰,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所以咱们务必要尽快从这场纷争当中脱身而出才行啊!”
长孙无忌对此心知肚明,要知道在这场储位争夺之战里,不管是谁一旦深陷其中,恐怕都得被扒下一层皮来。
只可惜此时此刻,他长孙家已然难以独善其身,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实现。如此一来,唯一可行之计便是暂且回避,等到局势渐趋明朗之后,再伺机而动重新介入进来。
“阿郎,依我看不如全力支持魏王如何?毕竟眼下看来,他可是最具胜算之人呐。”众所周知,当今圣上李二膝下共有嫡子三人,分别是李承乾、李泰和李治。
在这三人当中,李承乾如今基本上已算彻底失势,可以说是废了;而李泰则展现出了相当不俗的实力和才能,成为东宫之主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年纪尚幼的李治,在长孙无忌眼中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罢了,压根儿就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李泰么……”听到这个提议,长孙无忌不禁微微蹙起眉头,不可否认李泰确实有着一定的能力和手段,但要说让他真心实意地去支持此人,却又绝非上策。
尽管他和李泰之间情谊深厚,但在关键时刻,他并未选择站出来力挺李泰。
要知道,如果李泰成功登上太子之位,那么朝堂之上便再无敌手,而届时,他也将被迫明确自己的立场,做出艰难的抉择。
“眼下暂且不论此事,李泰固然出色,然而此刻并非我们长孙家族表明态度之时。”
魏征便动身前往东宫。此一举动瞬间引发轩然大波,使得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一种暗流汹涌、人心惶惶的氛围之中。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数人绞尽脑汁地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原本就备受瞩目的李承乾,此次更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魏征进入东宫后只是随意走动了一番,即便未传出任何确切消息,这本身已然成为一则重大新闻。
正所谓“无消息即最大的消息”,越是这种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越有可能隐藏着惊天动地的大事。
如今太子无缘无故遭幽禁,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未曾给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但凡稍有头脑之人,对此都心知肚明——毫无疑问,必定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件!
“此番恐怕真是摊上了天大的事啊!”此时此刻,在王翀的府邸内,一众来自各大世家的人物正齐聚一堂,面色凝重地讨论着当前这扑朔迷离的局势。
在此之前,太原王氏曾与李承乾通力合作,共同谋划如何算计房俊。
然而,当房俊取得大捷并将胜利的消息传回时,王氏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李承乾,瞬间变脸。此时此刻,在众多世家中,最为期盼李承乾垮台的非太原王氏莫属。
“老王所言甚是有理啊!越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便意味着所存在的问题愈发严重,甚至严重到连李承乾本人都不敢吐露分毫。”有人附和道。
“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要知道,自李二即位以来,李唐皇室的传承便已显现出种种问题。
而这种局面,恰恰是世家大族们内心深处最为渴望见到的。自从李二开创了通过争夺皇位来获取至高权力的先河后,整个局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于世家而言,他们满心期望着皇室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方能寻得可乘之机,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暂且不可轻举妄动,李承乾如今的状况尚不明朗......”这时,卢震天终于发声了,他的眼神犹如寒冰一般冷冽。
相较于其他五姓七望家族,范阳卢氏显得尤为剽悍。其所处之地紧邻北方辽阔的草原,再加上卢氏一族乃是东汉末年赫赫有名的卢植之后裔。想当年,卢植可是与皇甫嵩齐名的汉末双骄之一,声名远扬。
“你担心李二此举是为了安抚房家?”其中一人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另一人略作思索后回答道:“这个猜测倒也并非毫无可能。虽说房家如今的势力尚不及咱们五姓七望这般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但切不可小觑其发展之势。近年来,房家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正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再加之他们背后有道家门派作为依仗,李二即便身为当今圣上,恐怕也未必真的敢于轻易开罪于他们。”
被称为老卢之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此言甚是有理啊!遥想一年之前,李二尚未与那神秘莫测的骷髅殿彻底撕破脸皮,纵然双方之间存在些许嫌隙或问题,亦不至于引发太大的波澜。然而时过境迁,今时今日的李二所面临的敌手可谓众多且难缠。”
若是时光倒流至一年以前,李二若欲对房家动手,或许当真无需有过多顾忌。可眼下情况已然不同往昔,他不得不慎重权衡此番举动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
毕竟,房家与骷髅殿之间早已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倘若李二果真向房家发难,骷髅殿想必会乐于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这场世家的聚会也很快便宣告结束。与会者们如鸟兽散般迅速离去,各自开始着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此人正是王家的王西。
只见他面色凝重,步伐略显沉重,来到自家父亲面前低声问道:“阿耶,如今这局势变幻莫测,咱们王家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呢?”
此时此刻,王家所面临的局势可谓是凶险万分!暂且不提之前因某些事情而得罪了房俊这件事,单是此次又开罪了李承乾,便足以令王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要知道,李承乾与房俊完全不同。虽说房俊实力强大,但其所能施展手段的领域也仅限于商业方面,最多就是对王家的生意进行封锁打压罢了。
然而,一旦李承乾日后登上皇位,那王家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从此烟消云散。
王翀沉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懊悔不已。回想起当初精心策划算计房俊一事,他现在才意识到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而且是那种错得离谱、无法挽回的错误。
更糟糕的是,在此后的一系列决策中,王家竟然接二连三地犯下同样严重的错误,导致如今局面愈发难以收拾。
“李承乾那边,咱们已然走投无路了。所以,明天你亲自前往魏王府一趟。”王翀并未明确说出让其前往魏王府的具体目的,但王西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十分清楚这意味着王家将要做出重要抉择——站队支持某位皇子。
毕竟,在当今大唐,可供王家选择支持的皇子实在寥寥无几。除了李承乾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李泰还有些许希望。至于李恪和李治,则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
李恪由于身上流淌着前朝皇室的血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绝无可能获得继承大统的机会;而李治呢?他年龄尚小,羽翼未丰,远远不具备争夺皇位的实力。如此细细盘算下来,王家眼下能够押注的唯有李泰一人而已。
“阿耶,咱们若是选择站了队,其他家族会不会心生不满啊?毕竟五姓七望向来都是一个整体呢!”
王西深知这个道理,五姓七望作为世家大族,彼此之间紧密相连,形成了强大的联盟势力,就连当今圣上李二对其也是颇为忌惮。
“如今,这已不是我们王家需要去深思熟虑的问题了。当前,我们王家最紧迫的任务乃是迅速地完成战略部署,而非纠结于世家的共同利益。”
王家此刻已然陷入绝境,如果无法寻觅到一条生路,那么王家的前途必将布满荆棘、危机重重。
只见王翀面色阴沉如墨,忧心忡忡地说道:“阿耶,如今在商业领域,房家已经展开凌厉的反攻行动了。先前一直稳定供应给我们的醉仙酒,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供货;与此同时,羊毛生意也惨遭中断。”
要知道,这两项生意对于王家而言至关重要,它们可是王家经济命脉中的关键环节。然而,偏偏不菲只有王家涉足这两块业务,其他五姓七望的世家有涉及,而且发展的不错。
倘若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久而久之,王家与其他世家之间的差距势必会越拉越大,甚至有可能逐渐被边缘化。
“你立刻让家族着手筹备十万石粮食,我亲自前往房府登门请罪。”如今粮食价格低廉,远不如房家经营的那些生意来得金贵,但眼下已别无他法。
“阿耶,您觉得房家真的会答应咱们的请求吗?”年轻的子嗣面露忧色地问道。
“说实话,为父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无论如何,咱们都得放手一搏,去尝试一下才行啊。”此刻,王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王家已然步入了一条绝路,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次危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卢震天悠然自得地返回了卢家。只见他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令人心满意足的胜利。
“阿郎,长安城如今已是风起云涌,局势变幻莫测,咱们是否应当启程返回范阳呢?”身旁的心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哈哈,没错,确实是起风了,而且这阵风可不小啊!此次王家怕是要大放血喽。”卢震天心情大好,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众所周知,五姓七望之间表面上同气连枝、一团和气,然而私下里却也是明争暗斗不断。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道之中,若不奋力相争,便只能落得个衰败消亡的下场。
所以对于这些世家大族而言,争斗乃是生存之道,由不得他们有丝毫懈怠。“阿郎,依属下之见,此番王家极有可能会选择站到李泰那一边。”心腹继续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卢震天点了点头“王家没有的选了,不过此时绝不是介入储君之争的好时候,可惜王家走错了路,此时不得不提前做出选择。”
“阿郎,如今这局势,咱们卢氏又当如何自处呢?”
卢震天双手负于身后,凝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依我看,咱们当下便速速折返范阳。那房二如今身在雍奴,着实令我寝食难安呐。”
身旁之人听闻此言,面露忧色,赶忙问道:“阿郎,那大娘子那边可如何是好?”
卢震天略一沉吟,随即答道:“且先让月儿也停下来,与我一同返回范阳再说。”
说罢,他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显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盘算。
相较于王氏一族此刻的焦头烂额、如临大敌,他们卢氏则显得淡定自若得多了。毕竟,他们可不比王氏那般惧怕会遭到房家的忌恨报复。
“阿郎所言极是,那房二身处雍奴,对咱们卢氏的生意倒是颇有助益。只是……您还需告诫族中那些个鲁莽的后生晚辈们,万万不可去招惹那房二公子。想当年,王家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如今的房家经此一劫,可谓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卢震天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有此前卢震之事在前,相信卢家的子弟们都已吸取教训,断不敢再肆意妄为了。”
言罢,他转身迈步离去,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
且说这王家和卢家,乃是当地极为特殊的存在,而其他那些世家大族,则皆作壁上观。
房家的荣辱兴衰,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大关联。此前虽也有所动作,然而比起王家来,他们行事终归要稳妥许多。
“给我死死地盯着王家,瞧瞧他们接下来会有何动静!”此次王家所占有的那份额已被其余各家瓜分殆尽,众人皆是喜笑颜开。
毕竟那醉仙酒一旦送至草原之上,便无疑成了实打实的液态黄金啊!
“嘿嘿,王家这次可算是看走眼了,误判形势,反倒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只见崔家家主轻声一笑,脸上流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他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家此番决策甚是英明,竟能趁着王家犯错之机,捞得如此丰厚的利益。想到此处,他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更多期待。
……
魏征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后,便匆匆忙忙地钻进了书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一举动让一直在外观察着的魏叔玉心生疑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不对劲。
有时候魏征会莫名其妙地独自发笑,而有时又会突然脸色阴沉得吓人,让人摸不着头脑。
“阿耶,该用餐啦!”魏叔玉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门口,轻声呼唤道。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里才传来魏征轻轻放下毛笔的声响。紧接着,魏征那低沉的嗓音从门内传出:“知道了……”
不多时,魏征缓缓走出书房,来到了餐桌前。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端起饭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魏叔玉见状,心中越发好奇,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就在这时,魏征忽然抬起头,看着魏叔玉说道:“最近你就不要去国子监了,好好待在家里温习功课。”
魏叔玉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不去国子监上学?这算哪门子事啊!要知道,国子监可是京城学子们梦寐以求的求学之地。
可如今,父亲却让自己留在家里自学,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和不解,但魏叔玉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阿耶,我知道了……”
看到儿子如此听话,魏征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显然,对于魏叔玉的顺从表现,他感到十分满意。
李承乾已然下定决心,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要付诸实际行动了。而那些所谓的杠精们,他们之所以如此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阿耶,您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啦?”魏征向来都是个行事谨小慎微之人,虽说在朝堂之上表现得极为刚强,时不时地就会与李二争论不休,但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罢了。
实际上,魏征乃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物,他可不像韦挺那般,背后有着强大的世家作为支撑。他能够活到如今这般境地,完全仰仗着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巴。
“小孩子家家的,莫要多问!”魏征此刻内心无比纠结,因为李承乾那边的状况着实令人感到棘手。
就在这时,房家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魏征曾前往东宫走了一遭,然而却未能带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来。
在房家的餐桌旁,只见卢氏大腹便便,正由杜慧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房遗直则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着饭,而房玄龄则紧紧皱起眉头,满脸愁容。
此时此刻,一家人就这样默默地用餐,谁都未曾在此刻打破这份宁静,开口说上一句话。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直到吃完饭之后,一家人才开始聊天。
杜慧泡好茶,分别给房玄龄和房遗直倒了一杯。
“大郎,魏征的事情你怎么看?”
魏征去东宫,没有带回任何的消息,房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房遗直轻轻端起茶杯,神色极为平静。
只可惜杜慧在旁边,不然他能更加的从容。
此时房遗直多多少少有些拘谨,大概是因为心理阴影。
“阿耶!魏征此举有两个可能。”
房玄龄闻言点了点头“说下去。”
“第一种可能是他已经和李承乾达成共识,第二种可能是魏征真的不知道。”
房遗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神情显得有些凝重的。
房玄龄却摇了摇头“你少说了一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承乾没有说,魏征却已经知道了,并且配合。”
“阿耶,魏征不会这么疯狂的吧?”
房玄龄轻笑一声“魏征此人做出这种事并非没有可能的。”
魏征的情况房玄龄很清楚,当初玄武门之变发生,魏征可是被李二关在天牢,差点砍了的。
作为隐太子的死忠粉,现在效力李二,要说他没有怨恨,房玄龄都不相信。
其实李二也不相信,别看魏征的地位不低,但只是嘴炮王。
实权是没有的,这也是说明李二在提防魏征的。
“如此说来我们房家岂不是危险了,要是氯气走那一步,无论是成功与否,对我们房家他都不会放过的。”
房遗直非常担心,与储君对战,原本就是非常危险的,加上魏征,那就更加的危险了。
“大郎,房家也不是泥捏的,放心好了……”
卢氏却一点都不担心,房家也有自己的府兵,暗中也培养了一些人。
要是李承乾真的来袭,最后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的。
“娘,那些力量不能用,一旦用了,我房家也就完了。”
皇帝可不是善茬,是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房玄龄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看着房遗直。
“大郎说的没错,那些力量只能在暗中使用,在暗中反而我们房家无事,一旦拿出来,房家就会被针对。”
“难道……”
卢氏想到了什么。
“自然,别忘了他可是造反坐上皇位的。”
房玄龄已经警醒,神情显得有些冰冷。
“这么说我们是只能动用府兵?”
“府兵也不会差,大郎,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