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王阳朔目不能视物,耳朵却不影响,闻状怯怯反问。
“对,那般尤物,还是修为冠绝天下的二品大前期,能睡上三晚真是赚大了。”
赤乾手拍小孙子肩头,哈哈大笑。
笑完,赤乾为首,龙虎山上下的目光聚集李琼身上,齐露哀求之色。
李琼走过去查看王阳朔黑洞洞的骇人眼眶,又摸过手骨,示意:“你们先帮他续回经脉。”
说着走开,摄来爆散成一地的七具宗师尸体残骸,凝神分辨起来。
赤乾、云坤、沐望机、云南大土司、吐蕃大法王,五位大宗师联手,辅以天命丸,不出五十息间便重连王阳朔气海周边经脉。
王阳朔一蹦而起,捏捏光秃秃的手掌,咧嘴欢笑,感觉自己又行了。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从三品前期变成普通人,那是何等折磨。
地上七宗师残骸,有具是中年女人的。
不知咋想的,李琼挖出她带着网状神经线的完整眼球,又齐腕砍下她一对手掌。
而后悬空持着两物走回:“按紧他。”
嘭的一声。
赤乾、云坤亲自动手,罡气死死锁住王阳朔周身,令其难以动弹半分。
在此当中,朝他嘴里投入五滴金刚液。
李琼伸手撑开王阳朔空洞的眼眶,一只眼球飘然落下,严丝合缝。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李琼罡气入眼,小心翼翼的丝丝破开凝结的旧伤口。
“哦……”
也不知那滋味有多销魂,王阳朔厉声惨嚎,整个面部肌肤波浪般起伏颤抖。
一只眼球结束,换另一个。
“哦……”
王阳朔再次销魂惨叫。
接着,啊哦长嚎。
李琼挥剑斩下他的双掌,断口处接上女人的玉掌。
骨位奇正,完美!
李琼嘴角含笑,很无良的满意点头。
杜钰儿不忍目睹,将头埋在姐姐丰满的胸口里。
余者也相继扭头不看。
有种疼,真的叫看着都疼。
然后,李琼挥剑斩向高空。
平地亮如烈日,令人睁目如瞎。
仅止一剑斩空,天穹露出七彩天道空间,洒下七彩神光。
经历过一品心法的大道和鸣,他对斩空感悟更深,现如今已能彻底加以掌控。
并且,消耗不到全身内力的百分之五。
连续使出,也对身体造不成太大负荷。
之所以称洒下,只因其量无法和道境时的天象相比,更无法和第一次初神境斩空落下的天道之力相比。
但是,只治一人,足够了。
天道之力具有修补天缺神效,根本无须引导,眼球网状神经与细密血管丝丝钻入伤口,与破损的断口重连。
双腕处,骨骼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接。
王阳朔痛苦万状的面色逐渐松弛下来,借由天道之力和五滴金刚液能量,渗血的双眼在眨动中缓缓睁开,竟有了神彩。
天道之力飞速消失散去。
锁体的浩然罡气也同时散去。
众人惊奇注视中,他低头看向自己纤美的双手,懵圈半晌过后,突然发出尖锐吼叫声:“李琼,你竟给我装对女人的手。”
众人集体看向李琼。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呼的一下。
王光弼赏去大逼兜,厉叱:“小兔崽子,圣师大名也是你能叫的。”
王阳朔怒火中烧,满脸不服。
李琼目巡下身,不怀好意:“你还有其他地方要换换不?”
王阳朔嗖的夹紧双腿,俊脸煞白:“好了,我全好了。”
开啥玩笑,再嫌弃二弟,终归是自己的。
万一这厮再给我换上女人的,那还活不活了?
“多谢圣师。”
龙虎山上下弯身而拜。
余者也满脸崇敬。
伤残至极,挥手救愈,普天之下,也就此人有如此神仙手段。
独孤诣不屑的勾动嘴角,扭身就走。
李琼皱眉:“你要上哪去?”
独孤诣冷声:“要你管。”
李琼横眉竖眼:“天下皆称你是我李琼的妻子,万一你乱跑落到敌人手上,遭到千百人糟蹋,我脸还要不要了?”
独孤辰大喜,圣师这是亲自开口了呀。
眼见女儿还要反驳,他赶紧挡在身前,讪然抱拳:“诣儿打小性格别扭,圣师多加海涵。”
狗屁别扭,分明强势好吧。
要不是看你天赋过人,还有几分姿色,老子管你去死。
李琼自我安慰一下,语气大缓:“想杀人,南直隶多的是,当中不乏宗师级高手。”
独孤诣这才借坡下驴,站在原地。
谁料,李琼又说:“面具看着别扭,摘下来吧。”
独孤诣仰头看天,直接加以无视。
李琼转头看向燕南歧:“你怎么还不走?”
后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我现在回去,迎接的必然是扶生柳葵和司马琰两只老淫虫的雷霆之怒。
等他们玩残了我,定然还会再把我赏给手下们继续蹂躏。
现在让我回去,就是逼我当场自尽啊。
独孤诣四十六岁,我二十六。
她是有我年轻,还是有我好看?
而且,老娘还是处子,处子!
要不要这么欺负人?
刘孤眼看场面僵住,抱拳赔笑:“先生,家弟与我出门海钓惨遭俘虏,是燕姑娘极力说项,保住了我们。
小天师得以脱困,也是她全力运畴之功,请先生看在她是于我大晋天下功不可没份上加以收留。”
李琼迟疑:“燕南歧,你想通了?”
问的没头没脑,但燕南歧心思聪慧,知是何意,苦笑点头:“小女怜惜沿海的扶桑人过得太苦,原先一门心思的想先获自由身,再晋升三品,获一方诸侯封地的收拢善待他们。
只是,这些曾经所谓的绵羊一旦得势,全部化身为无恶不作的最凶残野兽。
小女知错了,求圣师不计前嫌,予以收留。”
说着,幽然下拜。
李琼扭身就走:“走,去南直隶,据情报,那里至少盘踞着五十宗师和二百四品大武夫。”
众人大步跟上。
燕南歧停在最后,羞于跟随,进退两难。
邓明慧看她可怜,忍不住微笑传音:“他逗你的,走吧。”
燕南歧疑惑的传音反问:“逗我?”
邓明慧:“你真当他不好色?”
燕南歧诧异:“难道不是吗?”
邓明慧抿嘴轻笑:“他惯用伎俩是同床的第一晚都不会主动碰你。”
燕南歧愈发迷惑。
邓明慧解释:“他呀,比所有男人都贪心,不仅要我们的身子,还要我们的心。到了床上你就能知道,他何止好色,玩得比谁都花。”
燕南歧俏脸发红:“多谢姐姐垂爱,我晓得如何做了。”
心下暗哼,这么会玩是吧,很好。
不就勾引男人么,老娘也会,看你能忍我到几时。
邓明慧亲昵挽手,轻叹:“你不告而别,已回不去东华宫,现如今又叛逃出东海,彻底没了去处。说到底,你我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燕南歧重重点头,满脸感激。
唐婉儿落后几步,也从另一边挽住她玉手。
此举,等同于宣告她已成李琼禁脔。
见状,虚除正罡和老顾几个差点当场泪奔。
是个美人你们都往自家男人身边扒拉。
你们难道不知道啥叫嫉妒吗?
过分了呀。
过分到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