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海如同往常一样凌晨五点摆摊免费行医。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个高大青年。
“小十呀!过来…”
这个小十正是他们初来时遇到的十兵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秦觉替他接好手臂后,他万分惊讶他的医术,自愿呆在其身边护卫。
十兵卫坐下后冲着秦海咧嘴一笑后环顾四周似乎在小心着些什么。
秦海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呵斥道
“嘿!你小子,看什么呢?还担心别人大半夜刺杀我啊?上衣脱了,我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十兵卫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与秦觉等人相处几个月,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脸上的愁容也消散了许多。
“老爷子,我已经没事了,小公子的医术那是真的厉害,跟个活神仙一样,我没想到,断了的手臂居然还能接回去,真是活久见。”
十兵卫看着自己缝合好的手臂,傻乐着。
秦海弹了一下十兵卫的脑门怒斥道:“乐啥乐,知不知道乐极生悲啊?”
秦海没好气的白了十兵卫一眼,左看看,右端详,然后提笔边说边写道:“你这手算是保住了,没有想到这臭小子真的做到了,这是强筋健骨的药方,到时候去自家药铺抓点,吃个几天,保证你这手臂恢复如初。”
十兵卫作势拱手笑道:“多谢老爷子了,”
突然气氛顿时有些诡异,十兵卫武人的警惕性让他感知危险来临。
“老爷子…阿一阿二阿三带着老爷子先躲起来”
“好的十兵卫大人,你注意安全。”
“小十,真的不用我们留下来帮你吗?”
看着四周瓦片上站满了蒙着面的黑衣人,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阿一,护着老爷先走,我一人挡住,你们在这里我会分心”
“是!”
十兵卫不停的催促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黑衣男子。
阿一二话不说便背起秦海一路狂奔。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男子环抱剑身,眼神犀利。
“来杀你的人”
“谁要杀我?刘合龙?”
为首的黑衣男子疾身而下,剑身透着月光,显得无比凌厉。
十兵卫的武器是双锏,长度与长剑相当,重达百斤。
双锏与长剑的碰撞下,擦出电光火石。
“呵,夜影兵!”
十兵卫冷哼一声,对他们不屑一顾。
黑衣男子明显落下风,双手不自觉的发颤。
“上…”
打不过就群殴,这不丢人现眼,丢脸的是群殴还打不过,这就很丢脸。
十兵卫邪魅一笑,冲进人群便开始轰战起来。
……
刘府
刘合龙带着夜影六人披麻戴孝,跪倒在地,眼角的泪痕,很明显真心哭过。
夜煞跟他时间最久,是他最信任的人,以前自己叫他干什么,夜煞绝无怨言,都完美完成任务。绝没有让他失望过。
“少主,节哀,夜煞的死,我们都很悲痛,我们一定会为夜煞报仇的”
就在这里一只白鸽落在窗户上
“少主飞鸽传书!宫里的”
刘合龙打开传书,看后脸色大变。
“快…叫夜铭回来,贵妃娘娘来了赣县。”
“是!”
夜影六人转身离去,钱管家从石柱旁缓缓走出。
“少爷,贵妃娘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她来干嘛?”
他越想,脸色越发难看。
“不好,钱叔,快将我们与上头来往的书信全部烧掉”
钱管家一脸疑惑的问道:“少爷,这是我们与上头勾结的证据啊!干嘛烧掉。”
刘合龙解释道:“余贵妃掌管着都察院!”
此话一出钱管家如坐针毡。
都察院,与刑部,大理寺,并称三法司,但凡有一法司出现,定有大案现身。
……
第三日,谢捕头如约把凶手带到了县太爷的面前。
“姓名?”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男子眼神恍惚,低头不语。
“回禀大人,此人穷凶极恶,自知罪孽深重,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杀另外一个人,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才制止一场凶杀案的发生。他欲想挣脱,扭打之下,失哑了。这是他的亲笔画押的供词”
随即谢捕头传上男人的认罪供词。
县太爷看后神色表现出同情之色,大笔一挥,盖上大印。
“三日后菜市口问斩,以息众怒!”
哑巴男子阿巴阿巴的朝着县太爷嘶吼着。
“喂喂,谢捕头,他是不是要咬人啊?赶紧拿绳子拴住。”
“英子,把这烦人带下去”
“是师傅。”
凶杀案了结后,刘英子感觉头昏脑涨,好几日都没有怎么休息过了,不知不觉看到路边三家良人大药房的招牌,不由的发自内心的感叹
“那个人,还是真是厉害,短短几个月就能把生意做到家喻户晓了。”
正要离开时,刘月姚出来挂今日特价的招牌时看见了换了一身长裙装扮的刘英子,她热情的打着招呼道
“呀!英子,今天真漂亮,阿姨真是越看越喜欢了,快进来坐坐”
刘英子这几个月来,已经习惯了刘月姚这么热情的样子了。每次经过这里她都冲他打招呼,渐渐也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回头看看这药房。
刘月迎着刘英子进了内堂。
“儿子,英子来啦,招呼一下”
刘月姚冲着秦觉狠狠的使了个眼神,好像在说:“不去弄死你!”
秦觉很无奈,谁叫他是一个男人呢,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青年,可面对老母亲所谓的爱,他也是无法挣脱。这让他想起一千古名言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觉热情的打着招呼:“嘿,英子姑娘,好久不见,今儿忙完啦?”
刘英子含羞的点了点头:“秦公子前日写给我的诗我很喜欢呢!”
秦觉心想:“诗?什么诗?我什么时候写过诗。”
想了半天他才终于想起,那日母亲趁我很困乏之际,拿了一张白纸到我房间来。
“觉儿,我想你父亲了,你能不能替为娘想想,该写什么样信才能聊表我对他的想念。”
秦觉没有多想,觉得这写情书的事,自己是十分拿手,顿时就记起当代的浪漫主义诗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