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子离开器峰之后,他的这三位亲传弟子就把话传了下去。
只不过,万道子的这三位亲传弟子性格有些木讷,不善言辞。
其中,器峰的一名管事一听。
当即就愣在了原地,脑瓜子嗡嗡的。
器峰之主竟然去寻找墓地了?
这...这不对劲呀。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身为器峰的执事,怎么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虽然万峰主年纪是大了点没错。
但是,人家精神头很好呀,也没病没灾的。
也不像是一副即将归西的样子。
如果要是旁人告诉他万峰主出门去寻找墓地。
他绝对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对方。
敢诅咒万峰主,这不是找死是啥。
但这话是从万峰主的三位亲传弟子嘴里说出。
他没有半点怀疑。虽然这三位亲传弟子不善言辞。
但也绝不会拿自家师尊的事情开玩笑吧。
试问,又有谁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费执事带着满脸的惶恐之色。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全身都在发颤。
随即,拱了拱手,连忙再三确认:“三位师侄,此话当真?”
这三位亲传弟子对视一眼,皆是异口同声点头道:
“费执事,师尊原话就是如此。从现在开始,器峰上下大小事宜皆由我们三位师兄弟负责。”
“这段时间,还望费执事多多帮衬。”
三位亲传弟子说完之后,就朝着费执事行了一礼。
得到了三位亲传弟子的肯定答复后。
费执事面色苍白,心里慌的不行,也是连忙回了一礼:“应...这应该的...”
“他们师兄弟,怎么就不伤心呢?难不成是伤心过度?”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费执事额头的汗水冒个不停。
万峰主去寻找墓地,看来日子不长了,恐怕万峰主是要替自己操办后事了。
哎,多好一峰主,怎么说没就快没了呢?
费执事带着乱糟糟的心情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费执事,好!
”“拜见费执事!”
一路上费执事板着一张死人脸,闷闷不乐。
来来往往的器峰弟子,纷纷拱手执礼。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长得五大三粗,模样憨厚的胖子快步走上前来。
“师尊,您老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这名模样憨厚的胖子是费执事座下弟子,名叫阚育。
看见自家师尊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搀扶。
费执事脸色阴沉,看着自己的徒儿,嘴里叹息了一声:“哎...”
阚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关心道:
“师尊,您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哎...”费执事再叹息一声。
紧接着,阚育脸色也紧跟着变了。
心道:这事恐怕不小。竟让得师尊如此伤心过度。
“徒儿呀,咱器峰要不了多久,就要变天了。”
“啊...”阚育嘴里惊呼一声,随即连忙看向四周,确定四周没人,这才低声道:
“师尊,这话咱师徒之间说说就行了,可不能对外妄言呀。”
“何况,器峰也待咱不薄呀。要资源有资源,要法宝有法宝。”
“尤其是峰主他老人家平日里对咱更是多加照顾。”
“再说了,灵虚宫上上下下,除了丹峰之外,就是咱这器峰过的最潇洒自在。”
“任何一峰来到咱器峰,哪一个不是和颜悦色,客气有加的。”
“至于变天,有万峰主在,这天,变不了。”
阚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的确是实话实说。
整个灵虚宫弟子手里的法宝,哪一件不是出自器峰之手。
虽然,器峰战力值很低。
几乎是垫底的存在。
但有人因此敢小瞧器峰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除非,他们不想要法宝法器了。
哪怕是一峰之主前来索求,哪一个不是低三下四的来,而后又心满意足的离去。
甚至,这些峰主在离去的路上碰到器峰的一些小辈。
哪一个不是大大方方的给点小费打赏一下?
说到底,这就是器峰的底蕴。
而眼下,自己的师尊说这种妄言。
有损器峰的名誉,给器峰捏造一些不实言论,破坏和平团结的话题。
这个叫阚育的胖子,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不爽。
费执事听着自家徒儿的这一番大实话,心里的沉重之情,再次加重了一分。
他本就心里不好受,更加听不得这种大实话。
“徒儿,为师真没有骗你。方才,峰主的三位亲传弟子召见了为师。”
“峰主他老人家自知时日无多,已经离宗下山寻找墓地去了。”
“若不是为师得到了三位亲传弟子的证实,为师又岂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看着自家师尊那正色的模样,阚育面色巨变,整个人都在微颤。
“峰...峰主他老人家...时...时日无多?”
“这...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
阚育嘴唇哆嗦,明知是现实,他一时间却无法接受。
“呜呜呜...”
一时间,阚育眼中泛起了雾气,双肩开始抽搐。
如果万道子这老家伙还没彻底离去的话。
听到这些话,恨不得转身将这几个货千刀万剐。
老子还没死呢,哦不对,老子压根就没事,何谈归西?
老子离宗去寻找墓地是不假。
但,那不是给老子自己寻找墓地,而是去祭拜祖坟,求祖宗庇佑。
“徒儿,堂堂七尺男儿,别哭了。”
“咱身为器峰之人,当挺起脊梁,别让人看了笑话。接下来,有得咱们忙了。”
费执事拍了拍阚育的肩头,安慰了一阚育一番后。
带着佝偻的背影,在太阳的照射下,那身下的影子越来越远。
因为过于悲痛,阚育在原地伤心了许久。
他紧攥着拳头:“峰主,我阚育一定要好好的送你一程。”
“咦,阚胖子,找了老半天,原来你这儿呀!”
一名身穿器峰弟子服饰的青年走来。
“咋的啦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去!”
见阚育眼眶有些泛红。
“师兄,峰主不行了!我...我伤心呀...”
面对来人,而且又是穿一条裤子的死党。
对此,阚育毫无保留的吐出了心声。
可谁知,这货还是一个大喇叭。
走到哪儿,这话就传到哪儿。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这话呀,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变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