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如此优秀的人,竟然从我眼皮底下逃走,接下来的战可不好打啊。”
“怎么,我的大英雄丈夫怕了?这可不像你。”
“不是怕,我是担心我们的伤亡会很大,辛辛苦苦攒的家底,要是在这里耗光了,下次还得再出去抓炮灰,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渊贞疑惑地看着张小五:“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是要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吗?难道你把我抛弃在这里?”
“不不不,小贞贞,你误会了。”
张小五把渊贞搂在怀里,抹去他的眼泪。
“我是说,留给你争取当贵妃的时间不多了。”
“贵妃?难道,你......”
“嘘......”
张小五比出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有其他人知,明白?”
渊贞使劲地点了点头,顿时感觉前途明亮。
高句丽大营。
“大人,我们来晚了,这个张小五已经和渊太祚结成联盟,渊太祚还把女儿渊贞许给了他结成了亲家,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乙支文德抓了抓头皮,很是不解。
“可是我获得的情报是,渊太祚前不久就被张小五大败一场,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成联盟了?”
“大人,我本也是不信,但渊贞跟张小五搂在一块,十分亲密,是我亲眼所见,张小五还称渊太祚为岳父,所以我敢断定,这两家已经结成婚姻联盟。
尉仇台进一步说道:“大人,您可要提防渊太祚从背后偷袭啊!”
经过尉仇台这么一解释,乙支文德后背直冒冷汗,若真的两军对他进行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乙支文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多亏了先生提醒,不然我军可能就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了!”
于是,乙支文德找来传令兵。
“命屯驻在乌骨城的五万大军、安市和辽东抽调三万,再令立方舍率本部三万,一同前往纥升骨城,务必截住渊太祚!”
“诺!”
于是,三支大军共计十一万,浩浩荡荡朝纥升骨城开进。
渊太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奶奶滴,老子还没去找他们呢,今儿却来找我麻烦了,区区十一万人马就想拿下老子,做白日梦呢?老子手里也有近十万兵马,谁怕谁啊?来人,擂鼓聚将,迎敌!”
于是,双方就在城下对峙起来,谁也不进攻,就这样耗着。
这让渊太祚更加不解了,来了这么多人就是来看他的?
盖牟城下,乙支文德连续发动几天进攻,并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反倒损失了近万人马。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难道隋军都是铁打的不成?强攻三日,连城墙都没摸到,真是一群废物!”
乙支文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一边骂,口水不住得往外喷,下面的将官全都低下了头。
“大人,盖牟城城墙坚固异常,非短时间就能攻克,且城内兵精粮足,若这样耗下去,迟早我们都得被拖累而死。”
“先生可是有计策?”
尉仇台抱拳,道:“既然盖牟城不能力胜,只能智取,我观城内守军多为异族,且皆是张小五俘虏而来的奴隶,并非寻常将兵隶属关系,且有相当部分原为我高句丽人,若我们行反间之计,隋军必将四崩五裂,不战而溃!”
“妙啊,先生不愧为洞穿一切的鬼才,若行此计,盖牟城指日可下!”
于是,乙支文德把正在攻城的部队全部撤回,围而不攻,同时缺出西门,围三缺一,意在激起隋军的逃生欲望。
另外,尉仇台命令弓箭手不停往城内射箭,箭头绑有劝降信,以及各种煽动情绪的文字。
果然,城上的守军有些好奇的人拆开信帛,顿时全城骚乱了起来,特别是高句丽人,人心蠢动,纷纷集结到城西的城门下。
张小五拿起一张书帛打开:
草原是宽广的,契丹的人民、靺鞨的人民、室韦的人民,自由自在地在草原奔驰,在夕阳下奔跑,多么美好的生活。
强大的高句丽,纵使多次面对百万敌军,也能把他们挫败,男人守土卫国,父母妻儿享受和平安定的生活,是多么一幅美好的画面。
然而,天降恶魔张小五,破坏了你们原本的美好生活,破坏了和平与安定,让你们不得不天天面对死亡与恐惧,这样的生活是你们要的吗?你们就甘愿放弃自由,做这个恶魔的魔爪,随他一起堕向深渊吗?
我们高句丽不愿意看到你们继续在恶魔的支配下恐惧地生存,所以给你们留出了一条生路,你们若是想过上以前的生活,就朝西门逃命去吧,不要再为张小五这个恶魔卖命了!
不得不说,这个尉仇台挺会煽动人心的。
“阿乞骨!”
“奴才在!”
“把这些在城西骚乱的,赶回军营去,但凡不肯离去的,就地格杀!”
“诺!”
“张莽,带上鸳鸯步兵接替城墙守卫,再有敌军射箭过来,用弩车给老子轰!”
“诺!”
两人应声而去。
“五郎,我是高句丽人,我去说服他们,稳定他们的情绪。”
张小五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小心点,该杀的就杀,另外多给点好处,胡萝卜加大棒,咱不缺物资。”
“嗯,我会小心的
说完,渊贞也带着自己的亲兵下去了。
张小五转身看向勾娄祁,道:“岳父大人,你们的人没问题吧?”
“回主人,我们白山部的人绝对没问题,至于粟末和伯咄的,我不好说。”
张小五想了想,道:“比比东,你去控制住你们部的人,至于伯咄部的,就由岳父大人去镇压,但凡反抗的,多杀也无所谓,但记得许点好处,稳住他们的情绪。”
“诺!”
张小五看了看空荡荡的城西方向,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
于是,张小五把黑齿不白找来。
“大老黑,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主人吩咐!”
“你这样......”
顿时,黑齿不白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主人,这不就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