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怎么都是喜庆的事情,小孩子们闹点小情绪,躲了也就躲了。
可大人却不能装傻充愣,毕竟这邻居一做可能就是一辈子。
国庆节第二天,哑娘给锤子准备好东西,交代清楚就送着锤子出了门。
王河俩口子可以拿大,晚点再过来,毕竟王家和闫家关系一般。
哑娘却不能那么做,自己家老头子走的时候,闫阜贵也是忙前忙后,这份情得哑娘的还。
要是让王河兄弟还这情,依着闫阜贵的性子万一提点过份的要求反而让王河为难。
哑娘给年轻的厨师点点头,就和秦淮茹,郭阳妈一起忙活着洗起菜来。
秦淮茹在水池边反倒先起了话头。
‘这一说打击投机倒把的,鸽子市人可是少了很多。’
‘三孩子也不敢去摆摊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郭阳妈皱着眉头收拾着手里的鱼,有点嫌弃这鱼太小。
嘴里却回着秦淮茹的抱怨,‘农民兄弟的小买卖是没事的,很多人都在观望呢!’
‘过几天秋收完,鸽子市的人就多了,几个孩子也就能出去摆摊了!’
哑娘听了点点,甩甩手里的水珠比划道。
‘这菜是不是少了点,怕是不够吧!’
秦淮茹和郭阳妈对视一眼,又同时摇摇头。
真是想不到,闫阜贵在长子结婚这事上还得算计抠搜一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马丽红着脸出了傻柱家,小跑进了后院。
引的洗菜的三人发出一阵笑声。
年轻人食髓知味,难免贪欢,作为过来人都了解。
马丽把聋老太太的尿桶倒了,洗干净后,这才低着头加入了洗菜的行列。
几人把菜洗完,马丽拉着哑娘没让她回去,倒是去了傻柱家一起吃早饭。
大男人答应了参加酒席,也就放下那点小矛盾,笑着到了前院,问问闫阜贵的安排。
等傻柱几个把桌子凳子放好,这才坐在前院聊了起来。
小豆丁是积极,吃了早饭,就在家里待不住了,趴在正收拾菜地的王河身上,一个劲的唠叨着吃席。
被这磨人的孙子折腾的没了法子,王河这才洗洗手,牵着小豆丁进了前院。
一看就这么几张桌子,王河就皱起了眉头。
几个年轻人看到王河,都赶紧站起来了,笑着叫王叔。
霍东一把抱起小豆丁,‘这是谁家的小猪啊,这是又胖了,还好白了点!’
举着小豆丁在空中晃了晃,惹的小豆丁嘴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等霍东把小豆丁抱在怀里,小豆丁手一抬,就指向灶台的方向。
霍东拿额头顶顶小豆丁的脑袋,‘也就是仁哥,不然谁养的起你!’
小豆丁以为霍东要和自己玩顶牛,脑袋一扭就和霍东顶了起来!
小孩子的笑声果然很治愈,站在临时灶台边皱着眉头看的傻柱听到笑声,摇摇头就往院里人坐的桌子跟前走去。
郭大撇子给王河倒了一杯水,双手端着放在王河面前。
看到王河端起茶杯,郭大撇子这才说道,‘王叔您凑合喝吧,我是真没想到闫老师能这么抠。’
‘真是连块把钱的茶叶都舍不得买,是不是太过了。’
王河看着一脸平静的郭大撇子,心里感叹着,这郭阳的爹还真是个人物。
还真是有错就认,挨打立正的主,错了就是错了,也不带狡辩的。
身上有各种各样的坏毛病,可有错认罚的态度不错。
这种人还真就挺有意思。
王河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小郭,别人家的事咱们大老爷们就别议论了。’
‘白水嘛,咱们又不是不能喝。’
‘咱们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哪有那么多抱怨。’
郭大撇子点点头,‘王叔您说的对!’
‘王叔给您说点事,昨儿我们收拾中院的菜窖,可能是好多年没收拾的缘故加上夏天雨水在这么一泡,估计也就能顶过今年。’
‘昨儿我和柱子商量了一下,明年夏天抽空修整一下,买点石料洋灰在扩建点。’
王河微笑着点点头,‘对嘛,这样多好,有功夫收拾下咱们院子不比什么都强。’
‘我家不用菜窖,这头啊你就别让我挑了!’
‘你没事就前后院的问问,各家想法不同,收入不同,出不起钱的就多出点人力。’
‘石料和洋灰需要多少,你给我说一声,回头我给你们联系。’
郭大撇子哎了一声,笑着又给王河续上水。
傻柱气鼓鼓的坐到王河身边,一把抢过郭大撇子面前的水壶,给自己倒杯水就一口灌了进去。
王河皱起眉头,看着傻柱,傻柱舔舔嘴唇,长呼一口气才开口道。
‘王叔,您别说我这次是真见识了,闫老西是真抠。’
‘鱼才用几条,一条几毛钱的鱼他都舍不得。’
说着就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王河面前比划一下,‘就这么大点的鲤鱼,一人也就一筷子。’
说着又看看前院的几张桌子,‘怕是坐不开吧!’
王河推推傻柱的茶杯,示意他喝水。
傻柱被王河这么一打搅也闭了嘴。
王河这才说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替人家操什么心。’
‘还鱼小,院里谁家吃不起饭了,咱们附近有谁家揭不开锅了?’
傻柱被王河这一顿抢白说的没了脾气,耷拉着头,说了一句。
‘我就是觉得上了这份礼钱有点亏。’
王河哼了一声,‘行了,人家闫家大喜的日子,你少说点怪话。’
‘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就你话多显着你了!’
‘嘴上痛快两句,不怕闫阜贵在胡同里讲究你去!’
傻柱抬起头,就说了一句,‘他敢!’
看到王河的眼神,傻柱赶紧又闭上嘴,扭头去看霍东怀里的小豆丁。
刚把小豆丁接过来,许大茂就进了前院。
傻柱嘴一撇,就抱着小豆丁去四合院门口看热闹去了。
许大茂在临时灶台溜了一圈,也撇着嘴走到王河身边。
叫了王叔,又给王河上烟点上,一屁股坐到傻柱的位置上。
‘王叔,您别说这次我是真长见识了,闫老西还真够抠的。’
郭大撇子听了差点没被烟给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