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听到康兆海竟然这样说王若予,明白王若予在康家这些日子确实有失体统,不然的话康兆海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这样侮辱王若予的。但是王若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现在王若予不在身边,当然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点也不顾及王若予的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王若予要被世人笑话呢!
于是王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康兆海说:
“怎么趁着我们家王若予不在这里就由着你说三道四,你随便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们王若予身上。这样就好了吗?有本事你把我们王若予叫出来,我们一起对质。”
康兆海知道王老太太现在又在给自己耍花招了,于是康兆海轻蔑的笑了笑说:
“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岳母你总有话来反驳我,但是岳母我敢指天对地说一句,今日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谎言,既然岳母非要见王若予,那岳母你就听我把这些话说清楚,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不然的话我真的要被人冤死了!”
王若弗和盛泓看着康兆海现在的样子,觉着康兆海应当没说谎,不然的话。康兆海不可能在老太太面前发誓。可见王若予在康家已经把康兆海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才让康兆海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老太太明白自己现在要是让康兆海住嘴,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女儿做的不对,但是已经到现在了,自己也要替自己女儿维护住最后的尊严,不能让别人出去乱说,更不能让汴京城内的人在笑话王若予。
于是王老太太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说:
“既然你要将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们交代清楚,那今天我就给你这么个机会,让院子里的下人都往外面退一点。有些话还是别让下人们听到,现在人多口杂的,要是传出去也有损你们康家的颜面。”
康兆海知道王老太太这是想保持住王若予最后的颜面,于是康兆海点了点头,示意金姨娘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去。
金姨娘也顾不上王老太太的面色径直走出去,把所有的下人都赶到了院子外面。顺便还对下人交代了句:
“你们都离远一些,咱们主君和王家老太太有话要说,谁要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小心你们的耳朵,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半个字。我想你们的身家性命也都不想要了,王老太太做事的风格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但是我奉劝你们管好你们自己的嘴。”
下人们都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走,毕竟家里的主人要说话,他们要是守在这里,就算没听见也会被他们误会,万一牵连无辜就不好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金姨娘才慢慢的走上正厅,对着王老太太他们行了个礼说:
“主君老太太下人们都已经走完了,你们有什么话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不过老太太我还是要和你们说一句。大娘子这件事情真的怪不上我们家主君,我们家主君一直是一个特别心地善良的人,这么多年我们家主君是怎么对大娘子的,老太太你也看在眼里呀。”
王老太太根本不屑于和金姨娘说话。只是对着康兆海说:
“我不管你事情的什么,我只管我女儿。就算要和离,就像我上次说的我女儿的嫁妆你总得给我吧,还有我女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人呢?总不能让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女儿去了哪里吧。”
康兆海有点心虚的看着老太太说:
“岳母,虽然大娘子把我们家里搅的天翻地覆,我还是对大娘子像以前一样根本不敢有半点怠慢,可是大娘子一直都是那样一点也不想着改变。因为岳母说大娘子的病已经治好了,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还和大娘子讲道理,可是大娘子根本就听不进去。而且大娘子拿我当仇人一样对待,每天看见我不知道大娘子究竟看见了什么,后来大娘子越发的变本加厉。差点用剪刀剪掉了我一只耳朵,岳母你看看那剪刀剪的疤痕现在还在这里呢。”
康兆海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剥开,将耳后露了出来,让大家都看到他耳朵上那道长长的疤。康兆海一点也没说谎,那绝对是剪刀剪的,康兆海是在家里的主君,除了王若予以外,谁还敢有胆量这么和康兆海动手!
王老太太也被康兆海那触目惊心的刀疤给吓着了,王老太太一直觉着王若予虽然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这么做吧?因为王若予在王家的时候,王老太太他们总是把王若予关在院子里面,也不让下人去伺候,至于王若予在院子里面晚上做些什么?王老太太离得远倒是听不清楚,只有王舅母和王舅舅两个人听的是一清二楚,所以王舅母根本不希望王若予能够留在王家。
康兆海慢慢的指着耳后的伤疤,对着王老太太他们说:
“我是一个家里的主君呀,竟然被我们家大娘子伤成这样,传出去真的是要让人笑话,更何况我们家大娘子还不听我说话。如果不是金姨娘冲进来救了我,恐怕我这耳朵就没了。
就这样我还是打算和大娘子好好说说,既然大娘子离不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金姨娘来理,大娘子要发疯,那就拨一个院子给大娘子住。再找几个下等丫头送进来供大娘子玩了,可谁知大娘子还是不知足。竟然那是又用剪刀戳向了我。我一个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剪刀给夺了过来,谁知道大娘子气急败坏的用手挠了我的脸,那几日我去上朝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伤痕,被多少同僚给问候。这件事情盛家妹夫和大舅哥你们都是看见的,难道我有说谎吗?”
盛泓和王振两个人齐齐点头,毕竟康兆海带着伤疤去上朝,他们都是看见的,现在可不能说谎呀。
看到他们点头了康兆海更加委屈了。说话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些哭腔看着老太太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