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舅母听到这里也是震惊不已,自己那婆母长这么大经历过多少事,怎么会因为这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昏死过去了,难道在康家经历了什么?
于是王舅母睁大眼睛看着王若弗说:
“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妹妹你说清楚呀,婆母到底是被谁气着了?好端端的来康家要人的,我们还把婆母给气病了,难道康兆海现在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连婆母她都敢顶撞,她知不知道?婆母可是官家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而且公爹还配享太庙。汴京城内除了官家以外谁敢惹婆母!”
王若弗微微一笑,看着王舅母说:
“唉,今日来康家确实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康兆海她不知道被她那个姨娘怎么劝说的?竟然敢和母亲顶起嘴来,我们来的时候她就把我们晾在大门口不闻不问,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没什么要瞒着嫂嫂的,大姐姐确实没了,而且还是被康兆海用剪刀给刺死的,康兆海更加过分连通知我们都没有,径直一个人把大姐姐给埋葬了。连丧事都不做,你说母亲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母亲一时急火攻心就晕死了过去,这不我们已经让太医来看了,太医说这两日如果母亲醒不过来,那母亲一辈子就得躺在床上。如果母亲醒过来了,那母亲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王舅母听完王若弗的话也是震惊住了,没想到康兆海有这么大的本事,平日里康兆海一向是恭敬温顺,对自己婆母也是礼让万分,总想着自己的婆母是官家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而且康兆海还要讨好自己的婆母,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王舅母很快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如果自己的婆母醒过来了,那按照婆母的脾气肯定要给自己的大妹妹讨回公道,王若予那个祸害有什么公道要讨?,死了要王舅母说也是活该,但是不能当着王振和王若弗的面说出来。
“那母亲现在醒了吗?二妹妹你一个出了嫁的女子守在大姐夫家里不好,不如你回去吧,我和你哥哥一起照顾母亲。你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现在咱们也不好好康兆海理论。等让你哥哥晚上再想一想究竟要怎样和康兆海商议处理这件事情。这一切的一切还得等母亲醒来以后再说,可是现在母亲昏迷不醒,二妹妹你留在这里也没用,更何况我知道。你还有个小女儿在家里等着你,长柏又给你添了新孙子,想必你心里也放心不下吧。”
王若弗被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有些动容,但是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母亲,要是自己就这样走了,肯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于是王若弗肯定的说:
“嫂嫂你现在是王家当家做主的人。现在你还要回去料理王家的事情,如果母亲今天醒不过来,难道嫂嫂你一直守在这里,我怎么放心的下嫂嫂?要不你还是回去,我和哥哥在这里可以照顾好母亲的。”
“瞧你说的,你那两个侄女也都长大了,我让他们在家里管家里事,你就好好的回去歇着吧。母亲这里有我和你哥哥,难道你还不放心?”
王若弗想了想自己来的也匆忙,什么东西也没带。不如今天晚上自己就回去,让王振和王舅母两个人在这里照顾着自己的母亲。有王若弗在自己母亲肯定会没事的。
王振本来也想让自己的大娘子回去,但是看到王舅母如此殷勤的想让王若弗回去,于是王振也开口道:
“既然你嫂嫂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二妹妹你先回去,如果母亲明天还没有醒过来的话,可能以后还是要麻烦你的,毕竟就你嫂嫂一个人也照顾不了母亲,我请假也请不了很长的日子。以后就得劳烦你和你嫂嫂两个人换着照顾母亲。”
王若弗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王若弗不再推辞,慢慢的告辞了。等王若弗走了以后,整个房间只留下了王振和王舅母。
王舅母焦急的看着王振说:
“官人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难道你真的要听母亲的话?为了王若予那个没良心的闹到官家面前去,如果一旦到了官家面前,别说咱两个女儿以后的亲事没着落,可能以后你的前途也就是毁于一旦了。”
“大娘子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母亲要让去官家面前分说明白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你不知道今天康兆海实在太气人了,不管于情于理,我也得替大妹妹讨回公道呀。”
“要我说趁着母亲昏迷了,咱们和康兆海坐在一起将这件事情分说明白。到底是谁害了大妹妹?让她给咱们一个交代,大妹妹所有的东西咱们都拿回去。康家已经没落了,没有了大妹妹那些东西,康家根本在朝堂上就混不下去,要我说官人你不要太心地善良了,你总这样听从婆母的话,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前途嘛?如果你的前途就这么毁了。那我和女儿还有儿子我们还要不要活了?在这汴京城内,我们以后出去真的没脸见人了。”
“我的大娘子,你的担心顾虑我都明白,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只要母亲醒过来,你好一切都好,我只希望母亲别出什么事儿。你也知道的母亲是咱们王家的支柱,如果母亲倒了,咱们王家还说什么前途?”
“可是如果母亲真的醒过来了,官人你会听从母亲的话,去官家面前给大妹妹讨回公道吗?王若予是个什么样的人?官人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为了她那种人断送了咱们王家的前途,真的不值得母亲是特别疼爱王若予的,可是我觉得二妹妹比王若予好多了。母亲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这些难道官人你也不明白吗?”
王振挥了挥衣袖,看着王舅母说:
“行啦,别说了,这一切我自有主张,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想明白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