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张贤妤被后土娘娘招去下了驱客令:“你们俩该回去了。”
后土娘娘面沉似水,也不管俩人叫侄女侄女婿了,沈先自思,一定是去见地藏王的事触碰到她的情伤了。
他赔笑说;“姑姑,我们俩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还没玩够,你就让我们再玩两天吧。”
“你们偷吃了我宝贝长生果、我没严惩你们还不知足?快走!”
沈先还想编理由赖着不走,后土娘娘已站起身来大袖一挥,俩人便从大殿上消失。
他们睁开眼睛已躺在一棵大树下,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贤妤对沈先说:“老公,我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咱俩吃到长生菓可以长生不老。”
“不是梦吧?你忘了那天半夜我们跳进无极结界到了地仙界的事了吗?”
“我、我不敢相信,老公,你把我们到地仙界的经历说一遍,要是跟我的记忆一样,那就是真的,不是做美梦。”
沈先把去地仙界的经过说了,张贤妤高兴地抱住他:“老公,是真的!我们真的吃到过长生菓,可以长生不老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老公,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为后土娘娘的爱情悲剧感到遗憾?”
沈先心不在焉地说:“后土娘娘是可悲可叹,玉帝无情地抛弃了她,她还对玉帝念念不忘。”
张贤妤感慨地说:“要怎么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呢,我们女人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而你们男人却可以为了名利地位抛弃自己的真爱。”
沈先反感地说:“你不能以点代面,把玉帝代表全宇宙的男人,我问你老婆,那地藏王呢?他明知道后土娘娘不爱他,还舍弃一切守在那里赖着不走,不就是为了经常能看上心爱的人两眼吗?”
“你怎么知道地藏王对后土娘娘就没戏了?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他只要一直坚持下去,一定能感化后土娘娘那颗冰冷的心。”
“真能吗?”
“就像老公你追我,我原来初恋的是高富帅的白马王子,你自己都知道他各方面条件比你高出一大截?但是你不放弃,钻营寻隙死奇百脸地追求我,我最后还是被你划拉到手了吗?”
“是,你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堆牛粪上,我这个癞蛤蟆吃到了你的天鹅肉了。”
张贤妤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说的有点不中听:“哎,真生气啦,我是看你不高兴逗你玩,咱们吃到长生菓了,地藏王说了,将来还能够穿越回现代社会,你还不知足?”
沈先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老公,你还有啥不高兴的。我真想爹娘了,我就这么神秘失踪,怕他们急个好歹的。”
“是啊,你这么漂亮,我老丈人和丈母娘一定以为有人劫色报了警,正撒开人马满世界地找你呢。”
“坏蛋老公,你少跟我耍贫嘴,难道你就不担心父母找不到你着急上火得病?”
“我七岁死了爹,八岁没了娘,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野孩子,哪比得上你是家里众星捧月的贵公主?”
“我的老公以前的身世这么可怜啊,别再伤感了,以后老婆会疼你、爱你这个坏蛋,我的天鹅肉会让你这癞蛤蟆美美地吃上一辈子的。”张贤妤安慰丈夫。
沈先叹气说:“就怕你老公我没长命吃啊?”
“哎、老公,你以前是个乐天派,怎么吃了长生果倒像得了忧郁症?”
“老婆,我看你是吃到长生菓乐得什么都忘了吧?”
“我忘了什么?”
“你忘了那个叫‘前今’怪兽听出我们的前世今生,地藏王说咱们以后会经历许多磨难的事?”
“他说你会经历牢狱之灾,还什么几经生死!他、他说我什么来着?”
“女人的屈辱!”
“怪不得你一直不高兴,咱们得怎么办啊?”
“老公我怎么样不要紧,我自信命硬,别看我文凭比不上你大本生,我读得是社会大学,东漂西漂南漂北漂什么事都见过,不管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我都能应付。我怕得是你,女人屈辱的意思不就是你被迫失身别的男人了吗?”
“这、那~老公,你放一百个心吧,我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以后绝不会攀高枝给你戴绿帽子。”
“要是有权贵死逼呢?”
张贤妤毫不迟疑地说:“我也会宁死不屈对得起你!”
沈先摇头:“不不,老婆,你有这个心老公我就心满意足了,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上那再找你这样的好老婆?
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为了你老公我、你也得活着,即使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怪你的。”
一时间夫妻俩人都沉默了,待了一会张贤妤说:“老公,咱们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说不定地藏王见咱俩恩爱样子妒忌了,编瞎话吓唬咱们。”
沈先怕这件事以后成了妻子的思想负担,便顺着她说:“老婆你说的对,就把它当作耳旁风,命运天定咱们就躺平吧!
既使以后有点小磨难,跟吃到长生菓这样天大的大幸运比也不算什么了,大得小失咱们还是赚大了!”
“坏蛋老公高见,接下来咱们去哪?”
“还是免费旅游啊,满世界地逛,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奇遇、再捡到更大的便宜!”
俩人站起身打量周围,山高林密似曾相识,只是不见了那圆圆的水潭无极结界。
沈先和张贤妤一直走到中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沈先寻到几枚野果做午餐,张贤妤咬了一口马上就吐了:“坏蛋老公,这么酸涩你也弄来给我吃?”
沈先吃了一口:“还可以啊,恶蛋老婆,我看你是吃长生菓吃得高口味了吧?”
“反正我现在吃不下这个,你给我找别的吃!”
“好好,我去小溪叉几条鱼烧烤。”
“不行,我现在一想到那烟熏火燎的烤鱼就恶心,长时间吃那东西有得癌症的危险!”
“恶蛋老婆,你真难伺候,咱们只能变成野人捉到山鸡野兔扒了皮生吃,我看你吃不吃的下?”
沈先发现了一只灰兔,他从地上捡起石块猫腰接近它,野兔感到了危险抬腿就逃。
沈先刚要飞石打猎,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条黑影扑到野兔身上,野兔“吱吱”惨叫抽搐几下就不动了。他吃惊地发现,袭击野兔的竟然是条黑色的小蛇!,
真是倒霉!快到嘴的野味吃不着了,野兔死的很快,咬死它的一定是条剧毒蛇。沈先正在懊悔猛听得张贤妤惊叫:“老公你看!”
沈先抬眼一看也吃惊不小——一个形如枯槁的黑衣老头双目如电地盯住俩人。一张黢黑的脸上皱纹像条条粗的吓人的蚯蚓爬伏扭曲着,一只背篓驮在佝偻的背上,腰间还别着长杆大烟袋。
黑衣老头盯着沈先和张贤妤一步步走来,走到俩人面前审问:“你俩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是旅游的。”
“什么是旅游的?”
“就是、是到处溜达的人。”
“为什么到处溜达?”
“闲着没事就到处溜达呗,你老人家也是旅游探险的吧?那咱们就算驴友了。”沈先跟老头套近乎。
“什么乱七八糟的!”黑老头不搭理俩人了,他走到死兔那拿起那条黑色的剧毒小蛇放进自己的袖筒里,然后捡起野兔就走。
沈先好不容易见到个人哪能放他走:“老黑大爷留步,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我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这一带的人都管我叫‘烟药叟’。”
“烟药叟大爷,向你打听个道,我们往哪边走、走多远才能找到人家?”
“南一天,北两天,西边是大山,东走半天有人烟。”
“请问现在的朝廷谁管事?”
“是~治好大洪水的大禹帝吧,连这个你们都不知道?”
“大禹?大禹不是已经死了吗?”沈先和妻子张贤妤对视一眼很是惊疑。
“你们竟敢咒大禹王死!”黑老头怒了,他把手伸进衣袖。
沈先吓得连忙道歉:“黑大爷是我们弄错了,我们在道上听别人说的,所以才向你打听,大禹帝功高盖世,一定会长生永世,不会死的。”
黑老头这才放下了手说:“看在你们俩是小屁孩,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多谢黑大爷宽宏大量。”
沈先拉着张贤妤小声说:“快走,老黑头性情古怪,别再招惹他了。”
“老公,兔子被毒蛇咬死也会有毒,他把兔子捡回去吃会中毒的,应该去告诉他。”
“老婆,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没看出来吗?黑老头袖筒里的毒蛇是他专门训练出来捕猎的,他用毒蛇捕来有毒猎物为食,十有八九已练出五毒不侵的免疫力了。”
“还是坏蛋老公你的脑瓜聪明,咱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他不是说往东半天有人烟么,就往东走。”
俩人向东而行,沈先还在琢磨:“哎、老婆,那黑怪老头说现在还是大禹王当政,难道大禹还没死?”
“你说过亲眼见到大禹死了他儿子夏启给他办丧事吗?”
“是啊,但是,要是禹帝顾意装死呢?他想看看他死后儿子夏启能不能斗过伯益,到关键时候他又复活主持大局了呢?”
张贤妤想了想说:“不会老公,夏启已经夺了伯益的帝位,又灭了有扈氏,大禹王就是没死也不会再出面去夺儿子的帝位,一定是那个黑老头久居封闭的深山里不知外面世界的变化。”
“嗯,应该是这么回事,老婆,这回你咋比我还聪明了呢?”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大本毕业的高材生,智商高着呢,只不过跟你坏蛋老公在一起我事事有了依靠,遇事就懒的去想。”
沈先和张贤妤向东走了半天真的看到树林里有炊烟升起,俩人加快了脚步。
“站住!”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一支箭射了过来,沈先躲闪已经来不及胳膊被射中,张贤妤急忙查看。
“没事,快跑!”沈先拉着她想跑,哪里还逃得掉了,从大树上跳下来的两个野人,他们头插羽毛、腰系兽皮裙,上身赤裸,手持短刀劫住俩人。
张贤妤撕开沈先的衣袖一看,射入皮肉的箭头乌黑,伤口也是黑紫色的:
“这箭有毒!”她什么也不顾了,手握箭杆一使劲把它拔了出来丢在一边,然后嘴对伤口往外吸毒血。
张贤妤一口口的吸毒血,那两个野人看得傻了眼。
矮个野人说;“这、这女人是疯子,她这样也会被毒死的啊!”
高个野人:“她是看自己的男人要死了舍不得,疯狂地吻别吧?”
“老婆快别吸了,咱们吃过长生菓百毒不侵,我死不了你快逃、我拖住他们。”沈先催张贤妤逃命。
张贤妤不肯:“别动!万一这是第一百零一种毒呢?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高个野人:“兄弟,不对啊,咱们的毒箭见血封喉,射中立刻就死,他怎么还能活着?”
矮个野人;“是这女人狂吻救了他吧?”
“你尽扯蛋,这女人用嘴就能救人命?”
“那也可能他们是有苗氏派来的奸细,预先服了解毒药。把他们杀了吧?
“这女人好漂亮,杀了白瞎了,送给咱们头领一定喜欢,会重赏咱哥俩的。”
“这个男的呢?”
“杀掉!绝了这女人的念想。”
矮个野人上来举刀要砍沈先,张贤妤用身体护住说:“要杀我男人先杀了我!”
矮个野人瞅高个野人:“哥,咋办?”
高个野人想了想说:“这个漂亮女人对这个不咋地的男人还挺痴情,咱哥俩也别得罪她,不然把她献给头领,头领要是特别宠她,她说咱哥俩的坏话,咱哥俩不但得不到奖赏还得倒霉。把俩奸细都带回去交给大头领吧。”
两个野人押着沈先和张贤妤走进一处部落,这里星罗棋布有不少茅草屋。
他们被到一处高大的茅草屋前,高个野人先进屋去报告,不一会出来带沈先和张贤妤进了屋。
屋内的虎皮大椅上坐着蓬头虬髯身体健硕的部落头领,他身边穿着打扮怪异的人是部落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