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古命令军兵:“把这个厉害的小娘们捆牢实了带走,咱们慢慢享用。”
“剩这小子呢?杀了?”
“看在他的女人慰劳我们的份上让他自寻生路吧,走!”
呢古和军兵骑上骆驼回去,捆成粽子的女爱被横在一匹骆驼上,少康追逐驼队声嘶力竭地叫喊:“爱妃,离了你我活不了啊!”
女爱鼓励他:“康哥,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天无绝人路,你一定要求生,一定要活,活下去才有希望!”
少康追不动了,望着渐渐远去的驼队他瘫在沙地上,离了女爱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活命,他真真切切地感到死亡就要来临!
被横在骆驼上的女爱也是对少康望眼欲穿,一直到少康在她眼里消失,她才转回心神、考虑自己怎么才能避免军兵们的蹂躏。
她前后观察,前面是呢古骑的头驼,身后是军兵们的驼队,咦?后面骆驼上有两套盔甲怎么这么眼熟?这是她和少康丢弃在沙谷里的盔甲啊?
“不许动小娘们,等一会歇着有你受用的。”看押她的军兵吼喝。
“军兵大哥,后面驼上是我们丢弃的盔甲。”
“什么?是你们的盔甲?”
“是啊,是我们丢弃在沙谷里的。”
这个军兵兴奋地大喊:“队长,这小娘们和她的男人就是我们追踪搜寻的敌探!”
呢古停住回头问:“什么?她和她的男人是我们追踪的敌探?”
“是啊队长,这小娘们说咱们在沙丘那边捡到的两副盔甲是她们俩人的!”
呢古大笑:“老天有眼,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们几个快回去把那小子绑来,咱们将这两个敌探抓住带回去,大王一定有重赏!”
几个军兵回去将等死的少康绑上带了回来,女爱又一次救了少康的命。
驼队继续行进,少康也被横放在骆驼上颠得他腰都要折了,他情绪低落以极,刚被沙漠摧残的死去活来,现在又被人折磨,前面等着他的可能还是死亡!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北方游牧民族,他们对付敌人的手段残酷的很。
驼队在瀚海沙漠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直走到黑,前面终于有了点点光亮,走到近前是个部落,呢古队长让一个军兵去报信。
不一会这个军兵回来说:“队长,元帅得知咱们抓到了敌探很高兴,已经去报告大王了,让把这俩个敌探直接带到大王那里要连夜审问。”
呢古将少康和女爱连同两人的盔甲都送进一个大帐。
大帐里,上首正中坐着相貌威严的大王,他只有三十多岁,头戴的王帽上有两根长长的稚鸡翎,两侧还挂着两串雪白的毛球。
旁边的元帅顶盔贯甲,头盔两侧也挂着两蹿毛球,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
大王审视少康和女爱,见俩人满身血污造的不成人样,他不悦地问:“呢古,你们怎么把他们打成这样?”
“报告大王,我们没有打他俩,反倒让这个小娘们打了我们。”
“什么?这俩人中还有女的?还将你们打了?”大王吃了一惊。
“大王,这俩敌探是夫妻,这娘们挺厉害,我们抓她费了挺大的劲。”
元帅:“呢古,他俩身上怎弄得这般模样?”
“报告大王、元帅,这对夫妻敌探狡猾的很,俩人去葫芦宝泉窥探咱们的防备情况后,就弃了盔甲轻身逃跑,我们跟踪紧追不舍。
俩人逃到瀚海枯树林逃不动了,发现了一匹老的快要死的野驼,就杀死了野驼,掏出了内脏藏进它的肚子里。他们这般模样就是在死驼肚子里弄的。还好被我们追到那里细心发现捉了。”
“噢,原来是这样,好!呢古,你们捉到敌探有功,明天我会重重地奖赏你们。”
“谢大王!”
大王审问少康和女爱:“你们俩个大胆的敌探,竟敢去偷窥我的葫芦宝泉,快说!是不是西冈乌孙派你们去的?乌孙是不是还要去抢我的宝泉?”
少康叫屈:“大王,我们俩是落难到枯树林的,不知道什么西冈乌孙。”
“胡说!你们已经承认这盔甲是你们的了,你们不是西冈的探子是什么?”
“元帅,我们~”少康还要分辨被女爱接过话去:“大王、元帅,我们要渴死了,求你们给我们水喝,我们就什么都告诉你们。
大王答应了:“给她俩水喝。”侍者拿来水囊,俩人将水囊的水全喝光了。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吧?”
女爱:“大王,我们实话实说,我们夫妻是中原人,因反抗寒浞伪朝廷落难到了这里。”
“胡说!中原离这里有上千里,你们怎么能跑到这里?”
少康:“大王、我们没有骗你们,我们在两军阵前对战,被寒浞大儿子寒西请来的妖人施法刮起狂风,吹到这里的。”
“你们是被妖风吹的到这里的?”大王瞅元帅,元帅哪里肯信:“大王,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西冈乌孙派来刺探我们葫芦宝泉防卫的。”
“他们的口音和这盔甲底确是中原人的。”
“这是西冈乌孙的奸滑的骗术,他特意弄俩中原人来为他刺探咱们的军情。”
大王点头:“嗯,西冈乌孙可恶,这俩敌探更可恶,来人,给我打他们一百大棍,看他们说不说!”
卫兵答应一声操起根大棒走上来,少康一看,我的娘啊,这样粗的大棒别说打一百下,就是抡起来打他十下八下小命也得交待!他急得大叫:“大王,手下留情,我有话说!”
大王一摆手止住抡棒要打的卫兵:“你肯招了?”
“大王,我们要是敌探穿那么笨重的盔甲做什么?穿便装扮成你们当地人不是更有利于侦查情况吗?”
“这个~”
“大王,你看夜已经深了,我们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说不清楚,来日方长,大王有的是时间来收拾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元帅:“大王,别听他的。卫兵,给我打!”
卫兵又举起了大棒。
“哎、哎,大元帅别发火,你们这一顿大棒我们就没命了,我们嘴里密密你们就得不到了,求大王、大元帅高抬贵手暂且放我们夫妻一时,明天我们一定将一切都向你们交待。”
大王烦了,也困了,新婚不久的美丽王妃还在床上等他恩爱呢:“你们俩真是奸滑至极,好吧,本王有好生之德,明天就明天,到明天我看你们还有何说。将他们押送大牢严加看管,别让他们逃了。”
军兵将少康和女爱押送到大牢里。
黑牢里,女爱问少康:“康哥,你把事情推到明天是何打算?”
少康叹气:“唉,咱们的命捏在他们手里,我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能拖就拖,多活一会是一会罢了。”
“拖到明天再难拖下去了啊?”
“那就等死吧。”
“不,你是天命注定的大夏中兴之主绝不会死!”
“爱妃,我也不想死,也想复辟我大夏王朝做中兴帝王,可是咱们现在已山穷水尽,还能有什么办法保命?”
“康哥,你经历那么多的生死考验不都挺过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咱们都静下心好好想一想。”
女爱打量周围的环境,三面是坚固的石墙,一面是粗壮的木栅栏,要是手臂不被捆绑在背后应该能逃出去。
“康哥,咱们看看能不能解开绑绳。”
俩人背靠背想解开对方的绑绳,可是这绑绳是精细的牛皮筋制成,缠了几道绑的很紧,俩人费半天的劲也解不开。
少康泄气:“得了,别费劲了,再折腾一会天就亮了,睡一会吧,明天他们还不定怎么折磨咱们呢。”
女爱倒下就睡着了,少康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突然把女爱弄醒:“爱妃,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明天他们再提审时,咱们可以骗他们给你解开绑绳,你突然出手制住大王做人质,逼他放咱们走!”
“让他们给我解开绑绳,他们就会给我解开?”
“咱们还是以招供为诱饵,用这招不是轻松喝到水了吗?”
“制住他们的大王就能逃出去吗?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周围的沙漠没有上千里也有几百里,怎么逃得出去?”
“要两匹快马,逼那个大王送我们脱离他们的势力范围。”
女爱听少康说得头头是道也高兴了:“康哥聪明,我就说么,你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天上午,俩人被带出大牢提审,大帐里的官员比昨天夜里多了许多,文臣武将分列大王两侧。
先说话的不是大王和元帅,而是位列文臣首位的宰相。
“你们这对敌探,大王昨天大发慈悲没将你们棒毙,你们也承诺今天就招供,快说吧,西冈乌孙有什么图谋?你们去葫芦宝泉是不是刺探我们北狄的防卫?”
“大人,我们夫妻一诺千金,今天什么都说,不过我们被捆绑已经一天一夜,身体被勒得快失去知觉了,求你们开恩给我们松开吧,我们一定痛痛快快地坦白,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只要你们能麻溜的坦白交待,本王不但不会杀你们还会有赏,给他们松绑。”
北狄大王答应的挺爽快,少康心里高兴,可是他只高兴了半截,两个卫兵刚过来要给他和女爱松绑,呢古大叫:“大王,不能给他俩松绑,特别是这个女人!”
宰相训斥:“呢古,你大乎小叫什么?”
“这女人武艺厉害,我们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后来我用刀逼住她男人才将她制住,松绑就制不住她了。”
“噢,这好办,给她喝软骨药就是了。”
北狄大王点头,侍者过来给女爱和少康都灌下软骨药,待药力发作,才给俩人解开了绑绳,女奇试了一下,身子软软的使不出力量,俩人只能任人家摆布。
宰相又审问,少康身软体倦神情萎迷连话也不想说,他又绝望了。
女爱:“你们还让我们招供什么?你们北狄与西冈乌孙和葫芦宝泉什么的我们一概不知,我们是在中原与寒浞伪朝廷的军队作战时,被人施妖风刮到这里来的,昨天夜里就已经向你们说明了。”
“真是顽固不化,你们可知我们北狄对敌人是怎样处置的吗?”
女爱毫无惧色:“我们俩不是你们北狄的敌人,既然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好了!”
元帅火了:“别跟他们废话了,大王,把他们处理掉!”
“元帅要怎样处理?都杀掉?”
“男的杀了,女的赏给抓敌探有功的呢古。”
呢古:“谢大王、元帅赏赐,这小娘们对我脾气我喜欢。”
少康慌了:“你们不能杀我!我也是王,你们杀我要遭天遣!”
“你小子赶不上你媳妇有骨气,一听要杀你就吓得胡言乱语,是个熊货,快拖出去杀了!”
卫兵上来就往外拖少康,“爱妃救我!”少康向女爱求救。
女爱厉声说:“你们放开我夫王!你们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死好了!”她踉跄着奔过去抱住少康。
呢古走上来将她扯开:“大王已经把你赏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你死,你这个胆小鬼前夫配不上你,你不用给他送行了。”
女爱怒问:“呢古,你就不怕我在床上弄死你!”
“甭吓唬我,你吃了软骨药没一点力气怎么能弄死我?”
“你能一辈子都给我吃药吗?你就是一辈子都给我吃药,只要我手脚能动,就可以用毒药毒死你!”
女爱又转向北狄王说:“你们敢杀死我的夫王,我以后不但要弄死呢古,还会将你们北狄人全毒死!”
呢古一听真的怕了:“大王,这小娘们是个母夜叉,我不敢要了。”
元帅气得暴跳如雷:“那就将她俩全杀了!”
北狄王沉吟:“这个女人对她男人还真是有情有意,好,就成全她,让她和男人一起死吧。”
宰相建议:“大王,祭天神的日子就要到了,不如把这俩人废物利用,用他们作祭天供品,省得再费力气去寻找。”
“好主意,给这俩人沐浴更衣,好生供养,三日后祭天!”
少康和女爱成了北狄国祭天的供品身份立刻高贵起来:
首先是由卫队护送去葫芦宝泉沐浴。
葫芦宝泉是一大一小两个水泊,大的有足球场大,小的不到蓝球场大,两个水泊中间相连形如宝葫芦因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