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惊叹于宇神君的财富之多,如同宇宙一般深邃,大海一般广阔。
但是,那些机械族竟然也顺利的攻略了百层。
这就让赌狗们破防了。
为什么?
凭什么?!
洛宇一路走来,早已经让无数赌狗倾家荡产,从来也不会顾忌什么。
站在第801层祭坛之上,四周还是熟悉的三色花瓣大陆。
不同的是,这一次祭坛上站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正在锻炼的人。
一个精赤着上半身,露出精壮肌肉的年轻男子。
“哦?造化老弟,你来了。”
“再等我片刻,我这今日份的十八万组神铁深蹲,即便完成了。”
“呼……”
说着话,他憋足了力气,扛着一根神铁打造而成的杠铃,又做了一个深蹲。
洛宇沉默了。
这么自律的boss,实在是第一次见。
面前跳出光幕。
【宇神君进入第801层—900层空间!】
【本层开始,祭坛将由生命老魔一系的顶级强者守卫,请做好准备】
【本层祭坛守关boss:钟守道】
【钟守道:生命老魔在万年所收的关门弟子,玄神境巅峰修为,自律达人】
【受到宇神君各项权限影响,当前可以公开的boss情报:钟守道极为自律且奉行极简主义生活方式】
【在其苏醒时的2.7万年间,主动消费天道币:151】
【钟守道极为节俭,一日三餐永远是米饭配野菜,大部分营养来自空气中游离的能量,他每隔30年会加餐一次,吃一个鸡蛋,以奖励自己】
【钟守道悟性极高,对于天地自然,有独特的见解】
【在神话纪元,钟守道被纪元天道认定为:低欲尊者】
【钟守道名字刻于封神榜之上,神魔纪元同等对比下,属正式编制神明】
公告一出,世界频道倒抽冷气。
洛宇本人也是肃然起敬,看着这位极为自律的男子,眼中满是佩服之色。
两万多年的寿命,竟然就花了151块钱?
这还是个人吗?
敌人!
这个钟守道,是消费主义的敌人,是资本鬼见愁,是商业社会的克星!
不能放过这个人,各种意义上都不能放过。
更可怕的是,此人是神,名字被刻上纪元丰碑的真正神明!
洛宇知道自己遇到强敌了,而且是劲敌!
钟守道一边做着深蹲,一边喘着气道:“造化老弟,你可让身后机械族的姑娘们先去攻略。”
“我也许久没与人说过话了,看到你开心呐!”
“等我一会,老哥我再练几个,咱们坐下好好聊聊。”
洛宇摆了摆手,身后的女武神等机械体立刻散开,分成两队去攻略花瓣大陆。
他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奇怪的boss,笑道:“阁下事迹,我也有所耳闻。”
“世间能够如同守道兄这般一毛不拔之人,实在罕见,在下倒也想要与你聊上一聊。”
“好,好!”
钟守道大笑点头。
在又做了十来个深蹲后,他将杠铃一扔,祭坛轰得一阵震动。
他一摆手,面前飘出一张竹席,上面摆着两个竹筒茶杯。
“老哥我没什么财产,那根哑铃也是用这里的石砖做的,全部家当就这竹席与竹筒,莫要见怪。”
说着话,他洗地坐下。
洛宇面露古怪,却也是坐了下来。
他从这张竹席的颜色来看,似乎明白了此物的多功能用途:不仅是吃饭的桌子,也是睡觉的床,甚至还可能是挡风的窗帘。
面前这个竹筒上留下的些许饭粒,诉说着它除了是茶杯之外,还是个饭碗。
洛宇指尖一点,琉璃玉盏分飘到二人面前,其内仙酿醇香。
钟守道见之大喜,忙一口干下,顿时大叫道:“好酒!好酒啊!”
“阁下不怕我在酒中下毒?”洛宇笑着取出琉璃酒壶,又为他满上一杯。
这boss一饮而尽,大笑道:“造化之神何等身份,岂会在酒内下毒?”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自问也是天赋出众,但修至造化老弟这等真神巅峰,也尚需千年时间。”
“看你年龄,似乎只有三十来岁,何等神奇啊!”
洛宇微微笑道:“天地变更,不过是沾了试炼者的光罢了。”
“守道兄,我们长话短说,可否让开道路,让在下去花瓣大陆走上一遭?”
“好说!”
钟守道大笑着干了杯中之酒,道:“只需造化老弟能解我的疑惑,在下自然放你过去。”
“但若是道理说不通,就请老弟起身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天赋高,还是我的拳头硬。”
洛宇笑道:“守道兄似乎心有郁结,心魔难除,故而卡在了这玄神巅峰。”
“小弟这边,正好也有一些不解,趁今日之会,论道一番,足慰平生。”
【世界公告:永恒灯塔,boss钟守道展开论道机制!】
【请说服boss,以礼来降吧!】
“痛快!”
“大丈夫就当如此!”
钟守道主动为洛宇倒上一杯仙酿,放下酒壶,却忽然沉吟不语。
仿佛整个天道世界,都随着他的沉吟而寂静下来。
论道!
一种从未出现过的boss战形式。
所谓论道,首先得有“道”。
道是法则,是道我,是对某一种道理的最高领悟。
只有拥有道我的人,才有资格触发论道。
传说中,女神发给的邀请函,便是邀请论道。
但天道世界所有的邀请函都是宇神君收的,他又将邀请函变成了各种各样的神物,故而从未有人真正触发论道机制。
沉吟了片刻后,钟守道叹息一声,道:“造化老弟,你说生灵本善,还是生灵本恶?”
此言一出,天道世界集体噤声。
善恶之轮,好宏大的命题!
传说中,这是只有智慧女神才能够回答的问题!
上来就是如此高端吗?
洛宇也吃了一惊,他晃着杯中之酒,沉默了片刻后,道:“既然守道兄这般发问,自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小弟愿闻其详。”
钟守道苦笑道:“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虽然心中有一丝洞察,但始终没有确切的答案。”
“既然老弟反问,在下便都敢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