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毕业那天,就看见沈肆年远远捧着鲜花朝他走来。
他兴奋的奔跑过去,就被沈肆年托着小屁股抱进了怀里。
“毕业快乐。”
夏枝亲了亲他的唇,“恭喜你,离娶我又近一步。”
沈肆年笑了笑,将他放了下来。
夏枝就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然后当着在场的所有人,单膝跪地求婚。
“枝枝,说到做到,我来娶你。”
夏枝傲娇的抱膀,“就这么娶?”
未免太简陋了。
沈肆年意料一般笑笑,“求、娶,一步不少。”
“所以现在是求婚咯。”
顿时,他们被包围成一个圈,周围都是欢呼和祝福。
“嫁给他!嫁给他!”
“答应他!答应他!”
夏枝摸了摸手,“正好最近手上有点空,就勉强带一下吧。”
小王子矜贵的伸出纤细白嫩的玉手。
沈肆年喜色接过,将戒指戴在小王子的无名指。
又在他的小王子手背落下一吻,“我的荣幸。”
“唔吼!!!”
周围声浪一波又一波的起。
他们将手中,毕业的花束抛在空中,一同见证着这一刻的幸福。
很快,就到了他们结婚的日子。
他们的婚礼在教堂,只请了他们的亲人,朋友。
夏妈妈看着台上一身白西装,头披白纱的夏枝,在夏爸爸怀里哭成了泪人。
夏爸爸转头,偷偷摸了把眼泪,然后无事人一样转了回来。
男人,不会轻易落泪。
只是当沈肆年开口叫他一声爸爸时,他眼泪突然决堤一般噼里啪啦流。
男人有时候也可以流泪呜呜呜……
婚礼流程结束后,大家都开始转移地点去吃席。
只是吃了半天,都没看见新人来敬酒。
夏妈妈嘀咕,“人呢?”
“人……人还在里面!”
沈肆年拉着夏枝,直奔新车,“枝枝,我等不了了。”
他一路狂奔,带夏枝来到他买的房子。
是一座独栋别墅。
夏枝还来不及惊叹装修的奢华,就被沈肆年按倒在沙发上。
“唔……去,去卧室……”
“好,我抱着老婆去……”
“你!!”
锁锁小脸一黄,自觉地带上耳塞,面壁思过。
空旷的别墅里,回荡的都是夏枝的娇声……
……
……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
天都黑了。
“沈肆年!!”
“宝贝,注意嗓子。”
……
这一世,沈肆年公司越办越大,还开了分公司,让夏枝过上了躺着数钱的日子。
而夏爸爸和夏妈妈有时觉得,他们这嫁出去的儿子,好像这水没完全泼回去。
三天两头就往家跑。
好像在躲着沈肆年。
最后都是被沈肆年找到,扛着回家。
然后一连三天,他们的儿子不见踪影。
夏枝气愤的小拳垂在床上。
“码垛,狗男人。”
滚烫的手落在他赤裸的腰间。
“枝枝在说谁?”
“说你,就是你!”
他又要三天下不了床了,想想就生气。
沈肆年知错的给人轻柔细腰,嘴上说着错了,实则心里爽的不行。
准是下次还敢。
夏枝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不,对狗。
楼下大年嗷呜一声,匆匆跑上楼来。
它好像听见主人在叫他了。
大年是夏枝捡的小流浪,是只二哈……
一楼的家具换了又换,地砖铺了又铺。
要不是夏枝护着大年,它恐怕早就被沈肆年一脚踢出家门了。
也得亏沈肆年有钱,够它折腾,不然谁家养得起这败家狗?
监狱里.
每日新闻时间。
沈玉堂看着电视上愈发熟悉的脸,瞪大了眼睛。
“我……那是我儿子!”
他兴奋的同狱友们炫耀。
“切,少攀附亲戚了,怎么?你姓沈,就和人家有亲戚?”
“是啊,人家年轻有为,怎么可能有你这种父亲。”
是啊……
沈玉堂垂下了头,眼中的光渐渐黯淡。
假如他以前对沈肆年好点。
假如他不去赌钱。
假如他再等一等沈肆年长大……
那是不是,现在他也可以坐在家里数钱。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假如啊。
仰头望着上方透着零星光点的小窗,他自嘲一笑。
失败啊!
这一生活的太失败了!
……
这一世,沈肆年和夏枝无病无灾,老死在九十几岁。
还是夏枝先走一步。
沈肆年握着那冰凉,已经没了生气的手,独自嘀咕。
“这样的画面我好像见过不止一次。”
临死的几天,他时长梦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关于其他人的记忆。
只是那其他人,他依稀能分辨出是他和夏枝的不同世界。
就像是几世轮回。
“不过,我十分庆幸。
不管轮回几世,你都是属于我的夏枝。”
说完,他便垂头没了气息。
走的十分安详。
完.